“将军在此稍后,的这就前去通禀。”
魏延翘首倚望,少顷,吏恭恭敬敬前来,道:“将军请进,我家大人有请。”
魏延阔步而入,却只见李严、费观二人,不曾见到那第三个人。
李严端坐上首,其下乃是费观。
李严问道:“将军这么晚还不睡,可有何事?”
魏延环视四周,不见何人,于是言道:“今日之事不知李兄作何考虑,时不我待,若是刘璋等到刘璋动手,那么李严危矣。”
李严发出一声狞笑,道:“长兄此言差矣,有长兄在此,在下必定安稳如泰山,长兄不必担忧。”
魏延此时其实还是比较担心的,他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保护得住李严,不曾想李严似乎比他自己还要自信,这话一出来,魏延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是他不敢承担,而是他不能承担。
“李兄,如今已经火烧眉毛,奈何兄如此泰然,弟虽然会写拳脚,但若是和大军相抗,亦不能敌也,还望李兄早作打算。”魏延忙道。
李严道:“长,我亦知晓刘皇叔是明主,但是此时仍旧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到时机成熟我自会引军归顺,贤弟且宽心。”
魏延眉头一皱,叹息一声,道:“李兄真是折煞在下,值此时刻,弟已经对于兄长降或不降之事漠不关心,唯一担心的乃是兄长安危,你我虽然相识不久,但是却惺惺相惜,在下决不能眼见着兄长处于危难之中,而无动于衷。”
李严闻言,甚为感动,恰在此时,屏风之后走出一人,正是李恢。
李恢拍手叫好,道:“好一个决不能眼见着熊昌处于危难之中而无动于衷,将军真乃高义也,在下深感佩服。”
魏延忙行礼,一拜,转而佯作吃惊,问道:“李兄,此人”
李严道:“刚刚结识,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李恢发出一声嬉笑,道:“正是如此!”
魏延有一点摸不着头脑,问道:“敢问”
李恢拜道:“在下李恢,碌碌无为之庸人而,不足道哉。”
正兴奋见,李恢忽的想起什么,忙问道:“从各位适才之言中,在下斗胆猜测,这位仁兄乃是皇叔刘备麾下之人,不知将军怎么称呼?”
魏延忙回礼,道:“在下魏延,字长。”
李恢本事建宁人,此次由董和推荐给刘璋当官,李恢前思后想,刘璋并非明主,于是于半途之中转来投靠皇叔刘备,不曾想却在绵竹关被李严所擒获。
更令李恢没有想到的是能在被捕之后,遇到刘皇叔麾下战将,仔细打量一番此人,更让李恢觉得此人不凡,一双朗目咄咄逼人,一颗仁义之心更是折服了李恢。
“不瞒魏将军,在下此行便是要北上投靠皇叔,不知将军可否引荐一番。”李恢言道。
这句话一出惊住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李严、费观等人。
李严笑道:“恐怕德昂此时出不得城去。”
费观亦附言道:“此时绵竹关戒严,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城而去,此是李大人一来便下的军令,任何人不得违抗。”
魏延听到有人愿意主动投靠皇叔刘备,心情大为高兴,但是听到费观这么一,又不自觉地一怔,虽然军令如山,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也,决不可因为此事拖延。
“德昂兄不必担忧,李某必定让你成功拜见皇叔。”李严道。
魏延看着李严坚定的神情良久,难道李严已经有了计划,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此人真有大将之风。
此时萍水相逢的李恢,回礼道:“兄长乃是堂堂七尺男儿,一言九鼎,弟相信兄之言。”
这一句话也让魏延比较吃惊,此人缘何如此信任李严,相识不足一日,竟能如此坦诚相待,真是令人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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