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十九年正月十八,百里书院在帝都重新开院。
今日的开院礼热闹非常,不仅元王夫妇来观礼,就连久未露面的赵老太师也给了扶渊面子,带了许多门下的学生——多是如今朝中的要员来。
因着前段时间的风言风语,人们都觉得连远殿与太师府的婚事十有八九要作罢,可今日一见却不尽然。
塔读@告^在线免。费阅&读!
“您请说,晚辈定尽力而为。”扶渊不敢托大。
“还是雁回那孩子。”老太师摆摆手,示意他累了,要坐一会儿,“他这心性虽不适合为官,可这一身学问却是万里挑一,老夫想荐他来书院做个夫子,不知山长意下如何?”
“既是您推荐的,晚辈信得过。”扶渊忙道,“再者,岑家姐夫的为人我亦见过,是晚辈再钦佩不过的。只是……大姐姐才有孕,这便让姐夫来京……”
“堂堂七尺男儿,怎可被妇人绊住了脚。”老太师不赞同地看了扶渊一眼,“既如此,老夫便叫雁回来京待命——也省的任命的文书一来一回,耽误时间。”
扶渊只好应下。
这厢话才说完,便有人来请扶渊:“上神,王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既是元王妃来请,老太师也只好放他走了。
走出院子,扶渊才问那个来请他过去的王府婢女:“可是婶婶有什么事吩咐?”
那婢女停下脚步,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人,才低声对扶渊道:“王府出了些事情,王爷要先行离开了,王妃不大放心,这才叫我请您过来。”
“我知道了,姑姑带路吧。”
原文来自于塔&读~&
等他们到了元王夫妇小憩的厢房,元王已经走了,只剩元王妃还在等他。
在扶渊的印象里,他这个婶婶是个深明大义的人,最拎得清事,又不爱麻烦人,这厢既叫他过去,定是王府里出了什么大事。
他请过安之后,就立在一旁,等着元王妃开口。
“渊哥儿,今儿是你的大日子,你叔叔本不该这样……”元王妃眼角是红的,显然是掉过泪了,她起身,“婶婶替你皇叔给你赔罪了。”
“婶婶这是什么话,今日本就是小渊叨扰。”扶渊赶紧上前扶着她坐下,“可是王府出了什么事?”
元王妃坐下,疲态尽显:“南边刚来的消息,说宋家的那个郡主没了。”
“……怎么会?”扶渊幼时见过宋仪卿几次,说不上熟悉,但此时突闻噩耗也着实是愣了一下,而后才想起来元王似乎与那位锦乡侯夫人有些不好的传闻,这才明白过来,“婶婶莫劳神了,这也都是命数。我这里不打紧的,婶婶还是先回王府看看皇叔吧。”
“好孩子,委屈你了。”元王妃拈着绣帕的手拍了拍他,又擦擦眼角,这才起身走了。扶渊送她至门外,折回来时,又看见庄镇晓急匆匆过来了,不知是有什么事情找他。
“师兄?”
“你真是个大忙人。”过了大半天庄镇晓才捞到了回和扶渊说话的机会,向来端方的他也忍不住半埋半怨地调侃了一句,便开门见山地说正事,“那个嘉兴楼也开张了,你知道么?”
塔读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扶渊心说就是我开的啊,但还是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开张了?怎么会?”
庄镇晓立刻露出一副“你可长点心吧”的神情,但仍详细地与他说了:“我瞧着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那个跟你一起去北疆谈判的定国公,也去了。”
“哦,真看不出来,国公爷的身板儿风一吹就倒,还去那种地方。”扶渊顺着他说。
“哎!你怎么就不着急呢!”庄镇晓有点儿恨铁不成钢,“我替你盯着点儿,你自己也要小心。”
“多谢师兄了,”扶渊忍不住笑了笑,才道,“这个嘉兴楼是干净的,师兄放心。”
“你怎么知道?”
“这可是天子脚下,这么大的酒楼开张,以前又是通过敌的,朝廷焉能不查清楚?”
“这便好。”庄镇晓松了一口气,又道,“太子要亲征,这你也听说了吧?”
“什么?”这个扶渊真没听说。
见他一副闻所未闻的样子,庄镇晓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先给他解释了:“就是这几日朝会上议的,如今正商议着若是太子亲征,叫哪位阁老监国理政呢。”
塔读,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定了谁?”扶渊没问为何朝中无人反对。
“一个是如今已经致仕的杨阁老,一个是赵太师,还有从前礼部的张尚书。”庄镇晓想了想,其实这三人都是已经致仕了的,“只是杨阁老实在老迈,老太师推说身子不好不肯来,张大人许是也有些顾虑。”
“舅舅以前多是些老人,舅舅之后竟也后继无人了。”扶渊叹了口气。
“你和太子……”庄镇晓话锋一转。
扶渊想辩解两句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