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垂野听罢,还有些好奇钟离寒霁要与扶渊说什么;扶渊一心只想离开,拉着云垂野就走。
钟离寒霁拦在他们面前,扶渊正想着要不要动手,她就直勾勾地跪了下来。
“公主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云垂野忙去搀,只是钟离寒霁硬要跪,他也不好太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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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快说!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扶渊仍是疾言厉色的,云垂野却能看出他的害怕,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他身前。
“小女此来,是来给上神赔罪的。”钟离寒霁虽是跪着,却不卑不亢,“也谢过小侯爷恩德。”
“我受不起。”扶渊冷笑。
“上神清楚,我能回来,靠的不过是些小聪明,靠着太子殿下的怜悯过活而已。”钟离寒霁低着头,“您不一样,寒霁只希望您能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日后两不相犯。”
“你说得轻松,那之前的事就这么算了?”扶渊怒极反笑,“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上神,”云垂野低声叫他,“你想做什么?五殿下与太子好歹是亲兄妹,上神这般是将太子至于何地?”
扶渊抿着嘴,想起心眼儿都偏到无量海的钟离宴,心里又清楚,若是与钟离寒霁闹开,自己也必然不会好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值得在她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好,希望公主能记得今天说过的话。”扶渊狠狠剜了她一眼,不欲与她再做纠缠,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垂野忙跟上,却被钟离寒霁起身拦下。
“公主还有事?”饶是云垂野好脾气,此时语气也有些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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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选侍已经死了。”钟离寒霁立在他身侧,声音不高不低,“那个田教习,日后也不会再与上神来往。”
“是你做的?”云垂野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宋选侍与人私通,怎么处置,是贵妃娘娘的意思。”钟离寒霁语气平淡,仿佛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至于上神的事,侯爷不会去问么?”
她说到最后,居然还带了些笑意。
“你是为了我做的?”云垂野皱着眉。
钟离寒霁却只是看着扶渊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道:“上神还是这副小孩子脾气,侯爷若是肯哄一哄,哪还有人家田教习的事呢?”
“公主说的不是哄,是骗。”云垂野反驳道,“不要再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了。”
钟离寒霁无所谓地耸耸肩:“当年侯爷对我心软,后悔么?”
“不后悔。”云垂野答得很干脆。
“我知道别千端养寇自重,便威胁他得了蛊虫,又拿了数人试验,害了宁儿,又逼着上神吃了蛊虫,好叫他送我安然无恙地出宫。”钟离寒霁笑意盈盈地看着云垂野,“我回来后,觉得那宋选侍实在令人厌烦,便诬陷她与人私通,除却宋氏,也有不少的侍卫跟着遭了殃——侯爷仍不后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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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后悔。”云垂野扔下这一句便走了。
他追出来的时候,路上早已不见扶渊的影子。他沿着甬道走过一道门,遇到一队提着灯的宫人,不等他开口问扶渊的去处,那领头的宫娥便客气地请他出宫了。
十六十七两天他都去了连远殿,但没捞到扶渊的人。扶渊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整日整日地不在家。偏偏他口风又紧,云垂野也没在初一那里打听到什么,最后只得留下一封手书,便匆匆回了云候府在京城的宅子。
——正月十八他就得和成松的大军去北境了。
那日宫宴后,扶渊的确没有回过连远殿,初一甚至都猜测他是不是宿在了宫里,却也没特意让人去问。
年初那几天扶渊与钟离宴闹得那样僵,他自然是不肯在宫中多待的,况且他亦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百里书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为此扶渊还特地跑了一趟天时院,让庄镇晓给他算了个好日子。
庄镇晓给他定的日子是正月十八——他卜的卦辞繁冗,扶渊懒得看,也记不下来,只知道是个吉利的日子,开张大吉。
另外,他还让徐西坞买下了嘉兴楼——就是那个因勾结魔族而被废弃的嘉兴楼,也是田水月曾经待过的嘉兴楼。
他这几日一直就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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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楼也会在这天重新开张。
事情都是徐西坞筹备的,扶渊只在前一晚夜里露了个面。
徐西坞他们都聚在三楼的小厅里,里面装潢雅致又富贵,很难想象这居然是徐西坞这个常年征战沙场的人能做出来的东西。
为了掩人耳目,楼里基本没点灯——徐西坞还是很有本事的,能瞒天过海地把这么大的一幢酒楼装修一新。扶渊托着一盏油灯上来,徐西坞整好倚在门边,见他来了,忙起来把灯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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