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辞盏过来了,请他过目初一拟好的给锦乡侯府的帛金。
他觉得奇怪:前脚他才知道锦乡郡主殁了,后脚初一就把礼单给拟好了,这动作未免也太快了。
“公子有所不知,这消息是早来的了,只是顾忌着元王殿下,贵人们都没提。”辞盏道,“咱们殿里也早就得了消息了,只是初一公子想着咱们和锦乡侯府也不过是因着元王殿下才沾些关系,便没特意通知您,省得您事多烦心。”
“没问题,叫初一去办罢。”扶渊把单子还给辞盏,打发她走了。
“师兄,那个……我跟太子呢……”扶渊想继续解释,忽然发觉庄镇晓居然在发怔,“怎么了师兄?”
“锦乡侯?……宋家的郡主?”庄镇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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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时候皇叔还带宋家姐姐来过帝都几次,谁承想——”
“今年年初我南下去云都时,才见过她,那时郡主还好好的。”庄镇晓的声音很轻。
扶渊听出庄镇晓话里的伤心,劝了两句,心里却还惦着他方才说的什么太子要亲征的话。
他自然先问了周同尘的罪,看着周同尘忙前忙后大冬天累得满头汗又唯唯诺诺回他话的样子,扶渊也知道他是夹在中间两头为难,逼问他也没什么意思——但他又不想率先在钟离宴面前低头。
扶渊坚信自己并没有做错,所以先服软道歉的那个应该是钟离宴。
而大内里,钟离宴也正焦头烂额着——一是监国的人迟迟定不下来,二来也是因为扶渊。
钟离宁虽恨皇兄昏聩,却也是实打实地替他想办法:她这个五姐姐是赶也赶不走的了,如今之计只好先把小渊哥哥哄好。于是她找了个由头让成贵妃牵制住钟离寒霁,自己则请了扶渊进宫来赏花——钟离宴自然也在的。
花确实是好的,一盆开得正盛的十八学士,纯美无暇的花瓣,舒展又茂盛的枝叶,是扶渊会喜欢的花。
钟离宴在珠帘内踱来踱去,转得钟离宁眼花。小女孩儿搁下茶盏,拈起丝帕擦了擦嘴角:“哥,小渊哥哥来了。”
钟离宴立刻紧张起来,整整衣襟,拍拍衣袖,又故作严肃地站直了,立在珠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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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一会儿,外边儿却是安安静静的。
“钟离宁你学会骗你哥了是吧!”钟离宴撞开帘子冲出来,却正好和刚进来的扶渊打个照面。
“……二哥。”扶渊规规矩矩地见了礼。
不等钟离宴有什么表示,他身后的柴胡已经走上前利索地替扶渊解了披风,小宫娥也端了热茶来。
“小渊哥哥,你可来啦。”钟离宁亲热地抱住扶渊的胳膊,“快看看这茶花,今年花房里可就出了这么一盆,二哥哥听说了,谁也不给,就等着你来拿走呢。”
扶渊略有些意外地看了钟离宴一眼,显然是信了小丫头的鬼话;倒是钟离宴叫他看得支支吾吾眼神躲闪,最后还是钟离宁拉着他坐下了。
“……百里书院的事,还顺利吗?”钟离宴终于开了口。
“倒是有两件事。”扶渊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忽然意识到有些话当着钟离宁的面儿说不太妥当,便止了话头。
钟离宁看扶渊欲言又止,以为是什么军机大事不方便讲,便找了个看点心的由头出去了。
待宁儿走了,扶渊才道:“一个是宋家的锦乡郡主殁了,这件事再怎么瞒也传到了皇叔耳朵里。皇叔当着众人的面撇下婶婶回了王府,这事儿终究是……”.lnㄚ.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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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婶婶那边我自会去宽慰。”他们做侄子的管不了钟离懿这个做叔叔的,钟离宴也只好这样,“还有什么事?”
“成世子,”扶渊故作玄虚地看了钟离宴一眼,“寻花问柳争风吃醋,为了个玩意儿把定国公给打了。”
“什么?”钟离宴听了,自然是生气,薛玉是他新封的定国公,打了薛玉那就是打了他的脸,“定国公怎样了?”
“他那病歪歪的样子,冷风吹一下就倒了。”扶渊啜了口热茶,“薛玉的妹妹还在宫里?”
“早送回去了。”钟离宴摆摆手,“那丫头心术不正,你也注意些。”
“哦。”扶渊本想打趣他两句,但看钟离宴眉头紧锁的样子,就把话咽下去了。
“这件事总要有个交待,”钟离宴道,“可现在办了成玉霜,又怕成松那边……”
“皇兄听我一言,”扶渊道,“成松若是真堪大用,这时候他会主动请罪上交兵权,皇兄且等等再做打算。”
钟离宴听了,眉头并未松一分,只是略点了点头:“我这里亦有一事要说与你听……”
看他犹犹豫豫的,扶渊便替他答了:“你要亲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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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宴一怔——他自以为瞒得很好:“正是,想必你也听说了,如今只有监国的人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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