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地信任我,可是,我当时为什么就没有去信任你,我应该信任你的,我应该信任你的。”
他的眼眶潮湿了,涌出的热气揉着她的脸。“是我错,是我的错。”他的意识彻底回复了。他的眼泪疯狂涌出来,心疼地抱住她,他懊恼而悔不当初地痛喊出口,“对不起,是我的错。”
夜已经很深了,许桡阳仍然没有睡,可儿也没有睡。早过了月圆的八月十五,但是,那月光仍然亮的出奇。他们两个一个躺着,一个半坐着,目光怔怔地对视着,如此的距离可以让他们清楚地看见对方眼底的语言,对方眼底的思想。好一会儿,他们都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好像这个世界上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事就是彼此看着。
可儿的呼吸不通畅了,长久的姿势让她透不过气来。她慢慢匍匐过去,伏到许桡阳胸口的地方。他穿着一件灰格子的睡衣,与她穿的是一套情侣装,细棉布的面料柔软的像棉絮。她埋在他的衣襟里,隔着衣服,去感受着他衣服那面的热量。
“我是你的,我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许桡阳。”她热切地伸胳膊去抱他的脖子,把脸埋向他衣襟里面,“我没脏。”许桡阳无言地把她的头揽住,把她的脸正过来,把下巴重重地放在她头顶的发丝里,没说话。他索性把脸也埋了下去。
可儿挣开脸,去找寻他的眼睛。他的眼珠冲血的红,眼底湿润。“我没脏,许桡阳。”她再说。他哑声开了口,用手去捏她的小下巴,“我从来没说你脏,是我脏。”“我没跟他那样。”她说。“我知道,”他说,声音更哑更涩了。“那件事早就对我无所谓了。”
“可是我有所谓。”她的睫毛上闪着光,看着他的眼睛是晶莹剔透的。“我早就说过,他是个正人君子。我没有弄不明白我的感情,我只是相信他,一直都相信他。”她再说,“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就是你。”
他眼里的波光更盈动了,无言地摸着她的脸,声音硬哽地说:“我知道,可是,我真该死。”她握住他的手,用脸贴着,用嘴唇亲着,再去嘴唇去亲他的,一下下的,气息不均,热的浓度却未减。
他的身子发着颤,有种莫名的麻痹酥疼的感觉从脚尖直到头顶。他不是第一次吻她,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吻。他不是第一次抱她,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抱。可是,此时此刻,他们彼此都那么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吻已经不同以往的意义。
没有了负担,没有了阴影。不论以往他们多么的想用那份爱去冲淡那份看不见的阴霾,在内心深处,某个角落里,他知道,她始终都没有释怀。这会儿,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她的那份如释重负,她由心理往外的轻松。
从来没有一个吻可以延续的如此绵长,几乎窒息,不止她,他也觉得氧气不够了。可是,他执拗着没有松开她。舌尖绕着她的,随她的**变换着角度和方位。他第一次像个信徒,遇到顶礼膜拜的主,完全没了自我,渴望能够用几近讨好的举动来洗刷灵魂上的不洁。
他们吻得接近窒息了,真的快死了,死就死吧!他本就该死。
她最后把他松开了。她喘息着,脸颊泛着紫红色的光,嘴唇发红,舌尖酸麻。平躺在他的身体底下,她情绪激动地注视着他,眼底有份波涛汹涌,胸口有份震荡起伏。她脸上的神情有份庄重,有份圣洁,有份神氐般的光彩。“我爱你,许桡阳。”她低吟一句,就情不自禁地埋头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侧过脸,不假思索地再去吻她。第一次这么吻着她的时候心猿意马。他不配她,他真的不配她。他的心口疼的抽搐,放慢了动作。怎么会如此疼呢?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她经历死亡时的那两次就是如此的疼。不,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疼,这是他三十多年来都没有体会过的痛楚滋味。那时是绝望,是恐惧的痛,这会儿是歉疚自责悲哀的痛。
“许桡阳。”她低而热烈地在他唇边说,“我想要你。”他怔怔地垂眸去看她。她的脸上是反常的神情,眼眸是反常的亮。迎着他的目光,她的眼珠在发光,“我想要你。”她再重复了一遍。
“可以么?”他被催眠地说。“现在很危险。”“不知道。”她用脸贴着他的鬓角,喘息着大力地贴着。“反正我就想要你,你不动就行,我真的想要你。”她的声音有些激荡了,“我就是想要那种感觉。”她去吻他的耳垂,气息是少有过的热切浓度。“我从来没有跟过别人的,我就是你一个人的。”
她忘形的低喃声让他全身都热了,他懵懂懂的像个初涉情事的小伙子,三句两句就被她的话挑起了硬度,没了理智。更像第一次那般笨拙地褪去了她的底/’裤,傻傻地摸了进去,然后,停在里面,他提着气没敢再动,她也没有要求他动。
他们就那样彼此互望着,隔着她那高高隆起的小腹。她的头发扬了一床,小脸蛋这会儿泛着油墨画般的彩光,眼睛亮晶晶,水汪汪地注视着他,睫毛上下动着,每闪一下,扯得他胸口都疼。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孕妇是这么美的,那睡衣早已成烟成缕,浑身上下已如一丝不/挂,干净透明的像个琥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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