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菩提萨埵婆耶……”打坐在韧如丝的**上,我已不知是第多少次诵念这观音大悲咒,右手一下下敲击着木鱼,而左手中的佛珠也不知转过几次轮回。心静,无丝毫杂念!
以前的我,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会伴着这青灯古卷,如此虔诚地诵念经文!更是从来不曾预料到,我林嘉会心甘情愿地舍去满头的青丝,斩断满心的情思,而成了如今的女尼静心!前尘旧梦无法忘却,我只要心静即可!
只要,心静,即可!然而事实却是,我心已死!真的死去,即便是妙手回春的大罗金仙也救不回。那些过往,俱成过往云烟如他人事!
“静心,林施主看望你来了!”师傅柔和的声音忽然缓缓响起。
停了诵经,停了手中的动作,我缓缓开启眼睑。耳听着稳重的脚步声近来,停在身边。余光瞟见一团阴影,我却不曾起身,带笑岂唇:“林施主,近来可好?”
身边的人重重一声叹,从那叹声中,我听得出是深深的无奈和惋惜!
“嘉儿,可还习惯寺中的清冷?习惯这里的清淡素斋?”爹的声音,是那么地不确定。
可我却有些想笑:“习-一-本-读-小-说--ybdu-惯,怎会不习惯?一切都很好,施主放心!贫尼如今已是佛门中人,那俗家姓名,望施主以后莫在唤起,唤贫尼静心即可!”
谁生来就习惯锦衣玉食?又谁生来就习惯贫穷疾苦?只要有心为之,就不存在习惯不习惯的说法!
“唉!”又一声重重的长叹响在耳边,顿了片刻,爹的声音才再响起,“爹真的想不到,会是如今的局面!更是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
“其实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不是吗?是我看不透放不下,做了那么多天理难容的事,佛门还能收我,已是大幸!”我淡淡地说着,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如今,我看透了,放下了!
从润之突然失踪,从阿渲突然即位的那一刻,我就看透、放下了所有,突然明白了爹说的那句“你根本就斗不过她!就只皇上心里根本就没你这一点,你就输了全部。”是啊!那时的我,的确不明白。我只想着,只要那个女人不在润之身边,我就总有一天能夺回润之的心,毕竟,我和他有着近二十年的感情!
可我不曾想到,为了那个女人,润之居然能舍了天下江山!那一瞬我震惊了,而后便是难以抑制的心痛,最后便是痛死了心!我不明白,那个女人有着什么样的魔力,能让润之连皇位都愿意拱手让人!至今,我都不明白!
“爹,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到底,我哪里比不上她?润之为何会爱她爱地那么死心塌地,无怨无悔?”我只是想知道答案,只想知道我到底输在了哪里!
爹不言不语,隔了片刻却是跨过两步走到了我面前的香案边上,伸手从香炉子里捧了一捧香灰蹲在我面前,皱着眉头深深地看着我。
盯着爹手中的一捧香灰,我有些疑惑,不明白爹到底是要最什么,就见他忽然曲起手缓缓收紧,握成拳再用力收紧!看着那点点香灰慢慢从他的手中掉落而下,从他的指缝拳眼挣扎而出,我心中似乎有些明白。
“看见了吗?本来是一捧灰,此时只余下这么多!”爹展开手,慢慢说着,“这就是你和易姑娘的区别!她不强求,懂得放手。而你,却总是把一些东西看得太重,紧抓不放最后的结果就是失了所有!”
看着爹手心那个被挤压在一起变了形状的香灰,我有瞬间的愕然!就听爹继续说着:“嘉儿,即便你是爹的亲女儿,爹也不得不承认,你究竟比不过她。因为她能心怀天下百姓知轻重,而你永远只守着头顶的一片天,只争脚下的一方土,总是看不见远处的东西!这,便是你和她最大的区别!”
这,便是我和她最大的区别?
爹走后我一直默念着他的话,细细地品味着。许久后才起身走到秋风萧瑟的院落中,看着那满地的飘零落叶,拿起门边的扫帚一下下扫去那已铺满地的黄叶。
“沙……沙……”一声声响过,那扫帚似是亦扫在我的心头,划过一道道细浅的伤痕,竟然还有着一丝痛!
原来,我的心还不曾死绝,竟然,还会痛!然而,我却知道,我的心痛和润之没有关系,而是因为那个女人。
我真的不愿去承认,我居然会输给——一个痴儿!
一直以来,她在我的心中,就是个心智不全的痴儿!
—不记得是多久之前,当听说润之娶了妻,还是娶了易相家的痴儿,我惊呆了!我不明白,润之他何以会答应去娶一个痴儿为妻?可随后我便释然而笑,应该是因为易相的身份吧!娶就娶吧,等我回去了,我也要嫁给润之,我和润之十多年的感情,还怕了一个痴儿不成?
那时候,我从来没想到,就这个痴儿,毁了我和润之的一辈子!
好不容易在师傅那儿熬到了年末,我匆匆赶回京城。我要要去见润之,也想看看他娶回家的那个痴儿!易相家的痴儿——易无忧!知晓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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