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的1999年。
舰炮和颜小曼的女儿已经七岁,舰炮的生日到了,一家三口围堆儿坐着给舰炮庆祝生日。
舰炮黯然神伤,每年到这个日子,他都会想起姜宇,俩人生日就差几天,姜宇在的时候,俩人总是凑在一个日子疯闹的过,好多年没这景儿了。
舰炮看着和姜宇的一张合影照,那张照片是姜宇参加工作不久和舰炮照的,身穿着英武的警服,帅气的能把舰炮甩五条街。
舰炮哀叹,姜大,如果你活着,现在也是33岁的人了,也是该做人夫人父的人了,可你小子的命我着实挖不清,你个混蛋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咱原来撒欢儿玩闹的军区已经不存在了,就跟你的人似的,就留下一个名头让你恋着、想着、回忆着。你姜大少留的这是啥名,有人骂,有人恨,有人看笑话,而我就想着你没走,甭管你是啥人你都是我哥们儿,今生今世永远不变的兄弟。
颜小曼看出舰炮的忧伤,安慰:“舰炮,又想姜宇了我也想,都说他不在了,我怎么觉得他还活着似的,他误杀人我不信,他越狱我不信,他被击毙我更不信,可偏偏事实让人难以琢磨,姜宇在我心里绝不是这样的人。”
舰炮默然,沉哀,我也不信,在我眼里姜宇是个能人,是干大事的人,人聪明,心眼儿正,重情重义,把着哥们儿一起,决不让人受罪的人,跟他在一起特放心,特依靠。
他应该是众人之中的率领,是拔尖儿冒头的统帅,就是土贼匪帮他也得是贼窝的霸王,他什么都可以是,就是不该是越狱被击毙的逃犯。
七岁的小女儿凑近俩人盯着照片问:“爸,这个穿警服的叔叔好帅气哟他是谁”
舰炮回答:“他是爸爸的兄弟都市狂人。”
颜小曼接着一句:“他是妈妈的哥。”
女儿眨着眼睛问:“这么亲的关系呢那我怎么没见过这个叔叔呀他怎么不到咱家来玩儿呀他在哪儿呢”
女儿的话问的舰炮和颜小曼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舰炮不想对女儿说这叔叔已经死了,他不说是代表他不承认,代表他不想面对这个事实,心底留着愿望,愿望姜宇还活着。
“女儿,这叔叔在很远的地方,没准儿哪天就来了”
这糊弄孩子安慰人的话,说得舰炮自己都满心潮湿,就跟真的一样,心底一颤,姜大少呀,你要是还活着多好啊咱哥们儿一定把着酒瓶子不醉不罢休。
就在这既要跨进新世纪的1999年的夏天,一架美国航班降落北京国际机场,一个33岁的年轻人下了飞机踏上中国的土地。
这人上身黑色血,随意褪色的牛仔裤,一双军勾靴沾满世间尘埃,背着一个双肩旅行包,体型精瘦,健魄有形,肩胛骨撑着坚实的脖颈,颈窝锁骨性感的闪烁着崚嶒的光亮,坚毅的嘴角傲慢不羁,上唇间一抹淡淡的胡须,衬出雄浑深邃而又神秘的男性魅力。
这雄健的男人气魄张扬的散发着气息,赶上哪个雌性生物都得回头看几眼,都想闻闻撩人的雄性气味儿。
男人放下背包办入关手续,填写入关卡。
航务监管员是个年轻女性,接过入关卡上下打量着男人,看着男人的证件,对着照片看本人的面容,把眼儿看了半天,用英文严肃一句:“你叫戴巍。”
男人不说话,点下头。
女孩儿又严肃一句:“戴巍先生,请你跟我到安检室,我们要按规对你详细安检。”
男人还是不语,面无表情,背着包进了安检室,把包扔到安检台上。心想:上飞机时,从里到外都安检个遍,这下飞机怎么还走这道程序
女孩儿掏出包里物品一一检查,样子严肃认真,又拿着仪器从上到下检查男人的身体。
男人不说话,撑开胳膊随意检查。
良久,安监女孩严肃的面容炸开笑容说了一句:“戴巍先生,你怎么这么严肃,连笑脸都没有。”
戴巍嘴角痞气一翘,英文调侃一句:“难道检查是借口,想看我笑才是目的”
女孩儿呵呵乐:“你说对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接受检查是什么表情,你没事,心里淡定,心理素质极佳。”
戴巍眉头微蹙,改成中文回对一句:“女士,你还真有闲心。”收拾包,背上就走。
女孩儿眨眼儿,这中文说的可真地道,背后喊出一句:“你很像我崇拜的一个影星,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你不是,但你怎么能这么帅呢嘻嘻,戴巍先生,欢迎你来中国”
戴巍背着身,面无表情,无奈摇摇头。
戴巍走出去好一会儿,航务女孩儿才发现戴巍的证件还在自己手里攥着,拿着证件就追了出去。
与此同时,橘子正要乘航班飞往国外,机场门口下车,微风吹起衣裙,橘子撩动一下披肩的卷发,放眼望着机场。
橘子站在川流来往的人海之间,瞭眼望着,忽然被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戴巍惊呆了,那身形,那不羁的姿态,还有桀骜的眼神儿和傲气的嘴角这一切她太熟悉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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