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伟道给姜国栋打去电话,姜国栋第一句就问:“我儿子咋样了”
石伟道轻声一笑:“你儿子好着呢,完整一个人,没缺胳膊没少腿,你也不用剁我脑袋了。”
姜国栋松了一口气,闷着声音问:“他在哪儿”
石伟道沉默片刻,回答:“他和我在一起,我现在告诉你,姜宇的名字已消失,他的所有资料停留在此,你明白”
姜国栋心一沉,他明白,他儿子一旦入了这道门就不是他自己了,心里苦涩,我儿子能耐,比老子牛逼,可老子就难见你一面了,心纠结难受,又开嗓子跟石伟道嚷:“你是说我儿子还是个杀人犯,还是个逃犯,他还是你们这帮驴蹄子真够损的,把我儿子活生生弄得没人样”
“老姜,你别嚷的胀气,你心里最明白,你儿子活得有人样儿,活得威武豪气,他就是干这行的料,我瞒得住别人瞒不住你,你天天喊着嗓子跟我横,你儿子狗脾气和你一样,真不愧是父子呀”
姜国栋低沉一句:“我什么也管不了了,管他也不听我的,随他去吧,我儿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跟笼子似的你算是把他套牢了。”深深叹口气:“小宇命坎坷,我把他交给你了,你可得让他好好的”说不下去,心里难受。
石伟道低沉一句:“老姜,华科死了,是自杀,死前他们都知道对方是谁,姜宇知道华科是他亲身父亲了。”石伟道说出这话很难,可他必须告诉姜国栋。
姜国栋一颤,心抖得厉害,发着沙哑的颤音问:“我儿子还好吗,他他没说什么”
石伟道回答:“他什么也没说,知道后就对着天空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妈腹黑老公,强悍妻。”
姜国栋的心猛烈跳动,疼得痉挛,眼睛湿了。
小宇,为什么喊妈你为什么没叫一声爸,你心里到底有多难受
爸对不住你,这么多年竟然没告诉你,你小子太难了,太不容易了,老爸是心疼你,就怕你难受,可是还是没躲过去,小宇,随你吧,你记着老爸也好不记着也好,我我就剩你这一个物件了,是不是是不是这唯一的感情依托也不属于老子了
姜国栋难受的要命,就跟丢了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姜宇最终还是没能见到父亲姜国栋,石伟道安排了两人电话通话。
姜国栋听到儿子的声音,威凛的气势一下软了,只剩下父爱的怜慈,浑身钢硬的骨头软成几节,就想抱住儿子,像小时候抱着他那样,看儿子扬起的小脸看着自己,特别仰慕的叫声爸,姜国栋甚至祈求这声叫。
“爸,是我,小宇。”
姜国栋颤动,嘴角抖着答应:“唉,小宇”
姜宇心情复杂,从没有体会父爱这么深巨,岁月流经这么多年,不知惹老爸生了多少气,愧疚
姜宇压制着情绪,低沉着说:“爸,这么多年儿子净惹你生气了,对不起老爸我你原谅儿子”
姜国栋活到这会儿啥事都扛得住,就扛不住儿子说的这句话,心脏微颤,满眼泪水。
“小宇,你这是说啥呢是爸对不住你,我就是担心你”
爷俩心里都酸楚难言,都从来没这么软着口气说话,都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还真不适应。
“爸,别担心我,你儿子命大,有你托福保着呢儿子要走了,不能陪你了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句”姜宇哽咽,强忍着平稳语气:“我就想跟你说你永远是我爸,永远都是儿子爱你”
姜国栋手一抖,电话差点从手里掉下来,这是有生来他听到最温暖最幸福的话,就像自己爱恋的吴雪梅第一次说出那句:我爱你,你是我男人,而现在是:我爱你,我是你儿子
人生一世唯有拥有爱字让人别无所求。
“小宇,爸也爱你一直都是。”姜国栋哽着声音:“你大了,爸管不住你了,你去吧,走吧”
姜宇心里难受,操的,老爷子要不要这么深沉呀这么整人难受别介,你打我一顿都比这痛快,调侃:“爸,瞧你说的,好像我小时候你管得住我似的,你儿子野惯了,就应该狠狠摧一顿,可你从来没打过我,我是让你给惯坏了,嘿嘿”
“臭小子,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惯你惯谁爸等你回来,爸就在北京你小时候住过的那所老宅子里等你回来,你好好的,完整人的回来见我,听见没小兔崽子。”
姜宇笑:“爸,等着,等我回家陪你喝一盅。”
姜国栋放下电话,老泪纵横,小宇呀,爸没白疼你
姜宇坐上飞机,俯瞰大地,俯瞰曾经生活过的草原和雪山,他要走了,彻底消失在这片土地,这里留下他太多的依恋和感情,可为了责任和职守,他不得不悖离他的爱,让自己死,成为另一个人,悲悯凄然。
活着,爱情至高,信念至上,总有那么一种人,付出的一切是为了换回更多的爱恋和美好。
姜宇飞掠在高空,对着苍穹默语祈祷:筠子,爱我吗等我妈还等我吗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可我还是想说,等我宝贝儿,等着我异界之机关大师我无权说出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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