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犹豫了一下,然后道:“皇上,胎儿已经落下来,您要看一眼吗?”
还是内侍在他身后推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什么?”
宫女又重复了一边,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不用,可是眼睛却一直盯在她抱着的那只桶上,宫女见状也不知道该不该离开,一时竟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
也正是正一会儿的时间,夜谨言已经控制不住地走上前来,朝桶中看了一眼,那满是血污的胎儿让他心中一悸,猛然间就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的内侍只当他被惊到,忙朝那宫女呵斥道:“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拿下去处理了?”
宫女立刻慌忙跑到了,夜瑾言的眼前却好像还闪烁着那满身血污的孩子,的胎儿早已成了人形,胳膊腿,还有的耳朵,他原本应该生活在这世上受父母的g爱,可现在却因为他,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他还在愣神的时候,猛然间听到里面传来了稳婆惊慌的大喊,“糟了,公主血崩了,根本止不住血!”
什么?
夜瑾言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拽住身边人的衣裳问道:“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嗯,听到了什么?”
被拽住的内侍结结巴巴道:“公主,公主血崩了……”
夜瑾言的脸色刷得一下全都白了,随手将内侍丢开,抬脚就要进去,跌倒在地的内侍见状急忙一把抱住他的腿,连声惊呼道:“皇上,皇上你不能进去啊,产房脏污不吉利啊,你贵为天子进去了若是冲撞到了……”
他的话还没话,就已经又被夜谨言踢了一脚,“该死的奴才,给我滚!”
话间芳霞殿外又匆忙赶进来几道身影,是姬展瑞和沈天屿来了,那内侍刚从地上爬起来,见到姬展瑞之后立刻道:“姬大人你快拦着皇上啊,皇上要进产房,你快拦着他!”
姬展瑞扫了一眼夜谨言,见他果然提脚往门里走,急忙几步冲了出去一把拉住他,“皇上这不合规矩。”
夜谨言回过头来看他,双眸中一片赤红,“不合规矩,什么规矩?远之可以在里面陪着,朕为什么就不能进去,你给朕松手!”挣了挣见姬展瑞还不松开,他的语气更加严厉,“朕让你松开,你没听见吗?!”
“臣听见了,正是因为听见了才更不能松开,您是皇上,而席大人不是,所以他能进去,您却不能进去!”
“什么谬论?!”姬展瑞使劲一拽,将自己的手臂挣脱了开来,还没话,门外就又进来一条人影,仔细一看却是白瑟扛着御医飞奔了过来,经过门口的时候也没停下来,硬是将夜谨言和姬展瑞给撞开了,直接将御医抗了进去,“快点,快点给公主止血啊!”
听到止血,姬展瑞和沈天屿的脸色都是一变,不由问道:“无暇怎么了?”
夜谨言浑身的力气都好想是突然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都有些颓丧,闻言苦涩地道:“血崩,是血崩。”
“什么?”两人同时惊叫了起来,沈天屿直接抓住了一边一个宫女问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血崩的?”
那宫女在受到惊吓之后,结结巴巴地道:“因为已经七个月的胎儿了,月份大了,所以落胎对母亲的身体本来就有很大的伤害,而且公主的身体似乎曾经就受到过伤害,加上骨架比较,所以更是艰难……”
沈天屿闻言猛然一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姬展瑞道:“怎么回事,什么叫曾经受到过伤害?”
他不是不知道其实罪魁祸首是夜瑾言,可是他不敢去责怪他,只能找个由头想姬展瑞发难,姬展瑞的脸色更差,闻言也没心情多,只道:“这事以后再,先等这一关过去了,对了刚才进去的御医是哪个,行不行,还有没有更好的,你赶紧去多请几个御医来!”
他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偏偏沈天屿觉得很对,直接从腰上解了牌子递给身边的厮道:“去,拿我的牌子去太医院,多喊几个御医过来!”
夜瑾言也清醒了过来,见状朝身边的内侍道:“你也跟着去一趟。”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暮色像是墨水,一点点地侵染着明亮的光线,天色渐渐地暗沉下来,掌灯的时候到了,宫女穿梭来回,灯火一点点地明亮了起来,暖黄的色泽形成了细腻的光晕,却照不亮守在门口的三个人的担忧的心。
《越史》载:是年,越帝銮驾出使炎,两月有余,三月始,遂辞别,炎帝款留然遭拒。
事实上炎帝听闻夜谨言要走,根本没过什么挽留的话,只是看了他一眼,问道:“真的不将她留下来?你也该知道她的身子还没好,这样跟着你回去,路上难免颠簸。”
夜瑾言垂下眼,看着杯中的茶水有些出神,闻言道:“最多我放慢行程,慢慢走就是了,总之不会将她留下的。”
炎帝也知道多无用,于是也就摆摆手道:“你走了我就不去送你了。”
“我没求着你来送。”
夜谨言从炎帝那里出来之后,原本准备回去的脚步顿了顿,然后调转了方向往芳霞殿走去。
那天无暇的血虽然被制住了,可是原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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