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又怎么可能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可是即使这样安慰着自己,无暇的心里还是很不踏实,即使听闻那个刺客并没有被捉住,心里还是一样惶惶不安。
这样坐立不安一直到了晚上,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等了许久许久,一直等到天色泛白,东边的天空开始翻滚着红色的朝霞,都还没有等到君子墨,无暇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一直沉到了见不到底的深渊中去,明明是炎热的天气,可是她却通身冰凉,一颗心都似乎冻成了坚冰,连跳动都似乎停滞了下来。
她愣愣地躺在g上,即使一整夜没睡,却一点点都感觉不到困倦,睁着眼睛一直到白琴走进来,轻声地问她要不要洗漱。
无暇没有出声,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声音道:“扶我起来。”
洗漱之后无暇也精神了很多,若无其事地用了早膳,白瑟通报席满观来了。
无暇点点头道:“快请他进来吧。”
席满观一进来,视线就准确地放在她的身上,见她的情绪还算是稳定,也松了一口气,道:“身子可还好些了么?”
无暇闻言突然笑了起来,唇角的弧度很是讥讽,轻声道:“好了又如何呢,反正这个孩子也留不住,若是他自己愿意离开也好过要我赶着他走。”
席满观一惊,随即想起了什么,然后吸了一口气问道:“是皇……”
无暇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淡漠得没有一丝表情,将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里,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道:“远哥哥,你不该来看我,免得你也被他怀疑了。”
席满观神色一顿,然后道:“他若是想怀疑就怀疑吧,左右我不再去大越了就是。”
“是啊,你是大炎人,”无暇轻声地叹着,“我也多希望我是大炎人呢。”
席满观却道:“你也是大炎人,你忘了你的父亲了么?”
无暇扯了扯唇角,平静道:“何必将他也扯进来,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脱身呢,何况两个皇帝原本就是表兄弟不是吗?”她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的?”
席满观见她终于想起来,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道:“自然是他和姬大人告诉我的,因为越帝和皇上正在商谈该如何处理漠州,他们也都要跟着,也不能随处走动,只剩下我这么个闲人,自然被他们委派过来看望你了。”
提到姬展瑞,无暇的笑意总算是真实了一些,“爹爹这些日子还好么?”
“就是很担心你,”席满观看着她,道:“昨晚越帝遇刺的事情想来你也听了。”
无暇移开了目光,点头道:“我确实听了。”
席满观见她这样颇有些无可奈何,“听闻刺客并没有受伤,所以别担心了。”
无暇闻言却笑了起来,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要担心,也是担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他们都在猜测那个刺客很有可能是君子墨,所以才会一大早就过来安抚她,谁知道她却好像并不认为是君子墨,只不知道她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在逃避,席满观有些无奈,却也不愿违背了她的意思,顺着话头就道:“越帝应该不会真的将孩子落掉的……”
无暇嗤笑一声摇摇头道:“不,他会的,他让我在君子墨和这个孩子之间选一个,我选了君子墨。”
席满观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不由愣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目光却明显有些紧张了起来,思索了一会儿道:“先还是想办法带你出宫才行,宫里的根本布置不了。”
“不可能的,”无暇摇摇头,“这个时候不管再有天大的事,他都不会放我出宫的,不信你只管试试看。”
席满观沉吟了许久,才道:“总之你别怕,一切都有我们,别先乱了阵脚,安心养着身子,万一要逃出去,也需得有个好身体才行。”
无暇心里一动,只是又立刻道:“不行,你什么都别做,只怕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呢,我不想连累你,我落到今日的下场其实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太过自信,以为他会看在自的情谊上应了我一次,我蠢一次就够了,不会再蠢第一次将你们也牵涉进来。”
她坚定的目光直直地看过来,看的席满观莫名地就有些心虚,强忍着才没有立刻撇过脸去,“先不要这个了,他们正在商谈国事,估计还要有一段日子,办法只能慢慢地想,争取找到个稳妥的办法吧。”
完也不等无暇再话,直接又道:“你好生养着身子,我先回去了。”
接着逃一样地飞快离开了,无暇怔怔地瞧着他的背影,苦涩地一笑,然后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漠州地处两国之间,骚扰的也是两国的边境,所以即使大越和大炎无论哪个国家都可以出兵将其镇压,却还是要坐在一起协商一下,就因为害怕贸然出兵而引起对方的怀疑,毕竟只要通过漠州就可以直接抵达对方的边境。而且若是对方趁着镇压漠州的时候在背后捅上一刀,那就更加危险了。
所以皇帝永远都是皇帝,即使两个帝王是表兄弟,那又如何,连亲兄弟都能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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