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眼睛一亮,道:“言哥哥不相信他,当时可以相信我啊,我一定会看着他的,他要是真的想篡位,就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这样可以吗?”
夜谨言摇摇头,淡淡地笑起来,“你刚才已经做出过选择了,你选择了他,那么以后,也还是会选择他,我也已经不能相信你了呢无暇,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而是,真的不能相信你了,我不能拿整个大越开玩笑。”
无暇失望地垂下了头,轻声道:“为什么你就是不信呢,他一直都不想要那个位置,以前也是君大人在逼他而已,不然他早就把先皇的遗旨给拿出来了,更何况上次他想要逼宫篡位,其实根本就是因为我罢了……”
“无暇,到底是我一直g着你,让你没有接触过那些黑暗的东西,所以你变得这般纯善天真,不是他不将先皇遗旨拿出来,而是就算他拿出来也没用,反而会让他早死,就像这一次,他不是拿出来了么,可是最后有用吗?有些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可是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保不住那些宝物不,最后还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他一边着,目光意味深长地从她微凸的腹上扫过,让无暇控制不住地一个激灵,下意识地伸手护住了肚子。
夜谨言也不以为忤,只当什么都没看到,又继续道:“而你他那一次意图篡位是因为你,不错,我不否认确实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可是更多的原因还是他觉得势头不好,他很多势力都在渐渐被我蚕食鲸吞,如果他再继续隐忍下去,只怕所有的势力都会慢慢地一点点地被我抹灭得一干二净,他不过是想要做最后的抗争罢了。”
无暇确实从来没有想到这些,听他这样一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她也知道不仅仅是她想要服夜瑾言,夜谨言也在试图服她,因为除了她现在没有人知道君子墨到底在哪里,他想要得到君子墨的行踪,最快也是最方便的方法就是撬开她的嘴。
无暇淡淡地一笑道:“我不知道他当时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当时他带走了我是真的,这几年他一直待我好是真的,他对我的情意是真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再去谋算你的那个位置也是真的,我们只不过想要一直安安稳稳地生活罢了,哪怕日子清苦一点也没什么,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了。”
“这恐怕是你一个人的想法吧,你怎么就知道他也是这么想的?你觉得他没有谋算过篡位?那你告诉我,他派人在京城打探消息的事情你知道吗?”
这个问题问的很巧,如果无暇不知道,那就相当于推翻了之前她自己所过的话,可是如果她知道,只怕更不过去,就连这个都知道,那还能保证君子墨没有那个心思吗?而且无暇明知道这些还能对夜瑾言睁眼瞎话,只怕会更加让夜谨言寒心。
无暇顿了一下,暗暗掐了一下手指道:“我们一直在外面飘荡,我只知道他会派人事先去打探安排。”意思就是她知道君子墨有些势力,可是却不知道他派人在京城打探。
言下之意就是在,君子墨的势力不足为虑,不过是写无关紧要的势力,根本不足为虑。
夜谨言哪里还能听不出来,却只是笑了笑不再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目光中的压力渐渐让无暇承受不住,情绪也开始焦躁了起来,“言哥哥,哪怕让我们回京,让我们永远不踏出京城半步也可以啊,在你的眼皮底下生活,让你能够时时刻刻地盯着,这样也不行吗?其他无论怎样都可以,只要不杀了他,这样也不行吗?”
夜谨言摇摇头道:“无暇,你要知道,我再警醒,也有疏忽的时候,前人常,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日日盯着他,他不觉得累,我都会觉得累的。”
“那,那你想怎么样,只要你放过他一命,无论如何都可以,”无暇咬住了嘴唇,眼眶慢慢地红了,“言哥哥,求你了,你要如何才能相信,他真的不会觊觎你的位置的。”
“怪只能怪他的身体里为什么会留着夜家的血。”夜谨言轻声着,目光重新落到了她的腹上,突然问道:“孩子几个月了?”
无暇已经,潜意识地就戒备地往后一缩,随后道:“六个多月了。”
“六个多月了才这么一点儿大,你的身子还是太虚了些。”
“其实,还好吧……”无暇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会变了态度,这样越是平常的态度就越是引起她的警觉,双臂不安地护着腹。
夜谨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君子墨的血脉啊,即使我退一步,相信你能保证君子墨不会有不轨之心,可是孩子呢,等我们都老了,死了,等到下一辈正鼎盛的时候,你能保证他们也同样不会有什么异心吗?”
无暇心里一跳,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牙齿哆嗦得上下打架,声音因为颤抖而断断续续,“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谨言慢慢地勾唇,可是那样的弧度在无暇的眼里却仿佛是地狱中那勾魂的铁索,森寒而恐惧,“让我放了君子墨,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落了这个孩子,并喝下绝育药,我就留他一命。”
轻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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