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生吼出的那一声肺腑之言。
可是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留下在这里,在感情上他可以是个独辟蹊径的人,但在做事上一向追随大流,尤为拥护他为之肝胆相见的人,因此想到该如何跟眼前人道别?
乐声停下,吴年生还没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姜家妹子走到他跟前问道:“好听吗?”
吴年生忙应得一声,禁不住鼓掌几下,又了句:“平生没有听过如此美妙的乐声。”这句的确是不及多想的由衷话。
“平时无聊,我总爱在这里打发时间,我的师傅教了我多种乐器的演奏,最喜欢敲钟,其次是弹筝,这下弹一曲给你听听?”姜雪边往杯子里续茶边。
“可是我这下已经很满足了。”吴年生愣了下道,又有些犹豫。
“你好像有心事,能对我么?”姜雪在他面前坐下垫子上。
由于感觉自己辜负甚重,吴年生一时不出要的话,脸上显得侷促又悲伤,这表情的变化让对面人看在眼里,不由神色凝重。
“你准备要走了,就要离开这里?”倒是她代他出了心里话。
吴年生点了点头之后就看她眼睛里泛起的水光,眼眸越睁越大,泪水在眼眶里游移似是犹豫着要不要流下来,但一下她顶住了要发作的心情,别过头去:“你走吧。”
吴年生很意外,想不到她是这么坚忍的故作平淡,联想到如果是另一个人在他身上受到这样的伤,那人肯定会摔杯子踢翻案桌,又一次意识到这分明是两个人,容不下他错觉和就情。
吴年生走出屋殿顺着一条依山开凿的石径离开,突然听得屋里传来骤急疾乱的敲钟声,乐韵犹透出伤痛之意,一阵阵直击他心头,让他呆了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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