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漫长的黑夜从天空中消散去,取而代之是那高高空中渗透下来的星体光芒,如晨光映亮谷地山林,城垣屋垒从徐徐散去的雾烟中露出苍桑的风姿和生息的坚毅,光明渐渐扫除去阴影,映见齐人为之奋斗不息的家园和天地。
生命的热情又从不息的灵魂中冒出,眺视远方又见远大的目标展现在重重阻隔的背后,想起往昔的美好,才知道艰险的价值有多让人珍视。
项生站在高处的庭院边上,不由对着远空高呼,嗨,我要回家去!
山空回荡的呼唤,引得下方进入生活劳作的人们驻足仰望,广场上的妇女儿童向他招手,城垣上的士兵向他举戈回应。
杨戬靠坐在古朴的屋墙下对离他数步远站院坪边上的项生道:“所谓回家只不过是加速战斗的步伐罢了。”
道人与杨戬对坐在另一边墙根下,懒漫地伸头向外面看一下,道:“这里多好呀,对于没有家的人来,真是个温暖和睦的大家庭,不如留下来。”
“什么呢!”项生回过头盯着道人:“这是一个团队的意志,岂能让你一人私心左右,众人归心似箭,你却赖着不走。”
这时,一面屋墙上的窗子从里推开,那子伸出头来睡梦中醒过来的样子叫道:“是不是去打魔鬼了,待俺去洗把脸。”上次不能跟黑暗魔王的真身作一对决,过后他仍耿耿于怀。
吕善刚和李安安在道人身旁的屋门牵帘走出,道人一见即喜道:“两位想必是愿意留下的,那又何必随狂人去赴九死一生,何况咱都是融不入那世代的人,将这里作归宿不是更好?”
未待吕李二人回应,杨戬在对面:“你舍得下天地博大了,不玩你那走火入魔的一套修炼了?”
道人脸现无奈叹道:“只怕有心而力不足矣,一介凡魂欲回得重生尚且险恶难料,我等本就该隐于尘世。”
吕善刚看着他的师妹:“能在这里安下身来该有多好,可是生逢此人,又及其际遇,想来是冥冥中有意,怎可命途未竞而半途作别?”
李安安朝项生双手一拱:“承蒙不弃,必追随到底。”
“看见没有!这才是兄弟姐妹。”项生对道人报以轻蔑一视,继而对两少年躬身道:“大恩不言谢,谨代吾迷途的凡心及落难至此的凡人向两位侠义豪士致予崇高敬意。”
附近一处屋楼上一个窗口从里面先是冒出一个盆栽在窗台上,接着钻出一个头发蓬乱的脑袋,向屋外张望一眼便爬上窗口,他身后传来一句话道:“哥,这是要去那儿?”
江洋在窗口上把稳身子就势抱起盆花,回头看一眼还躺在床上的女子,没有一点余情之态,却是急急应了句,我要回家了,跟着就纵身跳过隔着巷道的楼顶,没站稳脚就奔向更高出半身的屋顶,他听到了项生吼出那一句要回家的叫喊,简直是狂急的反应,生怕被落下似的,可是才奔出屋外,他心情清醒过来,便觉身子冷了半截,只顾抱着盆花站在苍茫空下迷茫,他的心情未必不是跟道人有着一样的立场。
这边呆在屋顶上,那边项生猛觉一白影子从屋顶上飞下来,空间同时闪过一抹金属的冷光和细的吟响,随即听得白影瓮声嚷道:“去战险斗异么,怎少得了我!”
白影子是穿上星外人研制的那套金属甲胄的ufo迷,自从那次他据得江洋落下的特异材质含量的韧钢甲套,自知身处险地,未来凶恶难料,穿戴上身就没肯脱下,身体没好过来已逼着自己去适应所负,这下在众人的注视下从三层房屋顶上纵身跃下,身体作着垂直之势,因为他发觉这套怪物之间的缝隙会吸风承力,如不将身势垂直,落空生出的气流会钻入夹层生成承托力使落速减缓。
可是ufo迷还是太不把握得住身上怪物的异常,在他落地之际,因为着力点的原因,足下的甲套底部的加厚层具有的气压反力,将他一下反掀上人头高,身势不由得打横飞出,气流乘机钻入金属套环间产生承力,将他向院外空中托去,他紧张得伸手向项生道:“拉我一把呀。”
众人只顾看着他摔下空中落在下面的屋顶。
“好!怪物是个好东西!”项生看着ufo迷落去的身势有感而发,想到如把握得当,将来穿着怪物在身,必对涉险途上的打斗行进起到防御和借力作用,但不知星外人可有批量造出这套怪物,得去敦促一下。
另一处,接近齐城行政中心,一列数间按宫殿式建筑在山壁断层上的屋宇,齐人称之为乐殿,平时专供志好于声乐发展的技师练习演示的场所,这时候偌大的殿厅里就得吴年生一副齐人的着装端坐在一板摆着点心茶水的坐案前,边品茶边听着隔过数丈远的姜家妹子用敲击槌煞有节律的敲击着数排上下悬挂的大编钟,发出的声音在厅殿中悠扬流泻,让听者仿佛身处远古行宫,有着无比的惬意和满足。
想及自身处于这方大隐于地的生存城邦之中有着难以衡量的尊重和触手可及的爱恋,加上过去那个倍感自身渺的世界那里及得上这里的风物人情给他感受到的温厚,他抵不住动摇了离开这里的决心,美妙锐耳的乐声中,又那里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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