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薇没想过,安期王妃这一关,居然这么容易就过去了。
跟顾澜所形容的没什么差别,安期王府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妇人。虽然贵为王妃,身份比郑夫人还要高上不少,可是这安期王妃,看上去却比郑夫人年纪还大一些的模样。
玄薇自打进了这门之后,便因着心里忐忑,也不敢到处张望。她只匆匆瞧上一眼,便赶紧学着顾澜的模样,给安期王妃行礼。
“来都来了,就别多礼了。”玄薇跪着,听见安期王妃笑盈盈地道:“我又不是把你喊过来立规矩的,起来吧。”
玄薇咽了口口水,这才站了起来。她抬头壮着胆子往安期王妃那边一看,便瞧见正仔细打量着她的那位王妃。
她就坐在正厅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只福橘,眉眼间带着和善,笑眯眯地瞧着玄薇。虽然看着已经年过半百的模样,却有着标准的鸭蛋脸,眼角有些细细的笑纹,看得出这位王妃年轻时也是沉鱼落雁的好模样。
她穿着一件月牙白缕金四喜如意纹交领长衫,外头披着件暗红绣金丝袄子,下身长及地面的月牙白长裙隐隐闪着浅色绣花,半盖住一双巧金黄色绣鞋,双腿微动之间,那裙子仿佛流淌着隐隐月光般华美。她那乌云般的浓发里,竟是一丝白发都没有,长长地发丝绾成**别致高椎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镶花兰花头花,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嵌银手镯,腰系孔雀纹网绦,上面挂着一个绣白鹤展翅的香袋,看起来如同一尊年画上的仙人一般。
她唇角抿着一抹笑,似乎也是刚刚上下打量完玄薇,这才微微点了点头:“我呢,也只有这般美貌的姑娘,才能将我们渊儿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王爷什么来着,能让我们渊儿这般上心的姑娘,定不是凡人。”
玄薇被夸得心里一阵哆嗦,她喃喃低下头,都不知道该些什么。顾澜及时发现了玄薇的窘况,赶紧开口为她圆场:“干娘,你可别这么夸玄薇。她可是敬重您敬重得不得了,今儿听要来,心里都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我跟她了半天了,我们安期王妃是这世上顶顶和善的人儿,她这才稍稍安了安心。”
顾澜的话得安期王妃一阵笑,她掩着嘴,指着顾澜道:“就你嘴甜。你别以为这样净捡着好听话跟干娘,干娘就会不计较你又偷跑出去的那些事儿!”
听见安期王妃的话,玄薇忽然就回过神来了。顾澜之前早就跟她过,这安期王妃就是耳根子软,只要嘴甜一点,包管没事。
“民女自知身份低微,听闻要见安期王妃,自然是心中惶恐,澜姑娘再三劝我,我本还不信。心里想着,这般尊贵的大人,怎会理会我这样的人物。”玄薇声音软软地,出来带着如水一般的温柔,她怯生生地看着安期王妃,继续道:“可如今一见,这才知澜姑娘并未哄我。”
她声音的,眼睛又是带着尊敬,这话倒更有可信度了。安期王妃果然被哄得开心,气氛瞬间缓和下来,这原本还不太入她眼的民间医女,如今倒还真的让她心里喜欢了。
玄薇见好话果然管用,心里也放松了一些。就这么和顾澜陪在安期王妃身边了一会话,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安期王妃哄得笑不拢嘴。直到天色渐暗,安期王妃才依依不舍将玄薇放了出来。
顾渊被安期王妃留下来话,顾澜便自告奋勇来送玄薇回去。两人一边往外头走,一边着悄悄话。
“我跟你的吧,我干娘挺好话的。”
“可吓死我了……”玄薇拍了拍胸脯。
顾澜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不过,干娘这回喊你过来,怎么什么正经事都没跟你呢?难道还真就是为了看你一眼?”
玄薇拿眼角斜了顾澜一眼:“不然怎样?”
“不是该跟你商量商量,你跟我哥的婚事么?”顾澜一脸白痴状看着玄薇:“跟你聘礼啥的,然后商量个婚期?”
玄薇一听,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你当这里是咱们现代么?哪里有婚事直接跟女孩子的!”
“不然呢?你不是这里都没有家人么?”
“那也不能直接跟我啊!也就是我们都不是这大周本土人,要是你这话给一个本地姑娘听了,可不得羞死她!”玄薇道:“不仅要羞死,还得气死。以为你们安期王府仗势欺人,欺负她无父无母,便不讲规矩,像是要强抢民女。要是来个贞烈的,不准回家就找根白绫把自己挂家里头房梁上!”
顾澜听见玄薇的话,眼睛一瞪:“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玄薇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呢……好歹你也比我早穿越了这么多年了,是白活了么。”
顾澜抓了抓脑袋,声音了一点:“我哪里知道这些……这么多年里,除了刚来王府的那些日子,其他时候干娘都把我关在王府里不许我出去,更不许我见人,就连教书先生都是不跟我多一句废话。要不然,我还能这么惨,次次都得翻墙才能出门么!”
玄薇听了顾澜的话,心里有点儿奇怪。她瞧着周围送她们出府的丫鬟离得挺远,便凑过头去低声问她:“为什么啊?虽这古代是比较封闭,不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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