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阶级地位划分明显的古代了,就算是在现代,要是告诉她“今天你得见一个国家级别的高官领导”,她也得哆嗦上好几个礼拜。
当玄薇三人进了大门之后,安期王府的正门便被缓缓关上。不出片刻,这安期王府门口周围,又一次陷入了寂静。
片刻之后,不远处有个面相普通的布衣男子,稍稍从几十步之外的树后面,探出了半个身子。
似乎确定了什么事情之后,这个布衣男子便低了低头,转身离开了安期王府周围,瞬间消失于人来人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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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坊内,一个叫“闻石轩”的古玩铺子,此刻却在大晌午的时候,便关了门歇了业。
掌柜的亲眼看着二将门口的门板子一页一页给合上,然后揣着的手从袖子里摸出几个铜板,往二怀里一塞,悄声对他道:“今儿早些歇着,拿去打点儿酒暖暖身子,回家去吧。”
二摸了摸手里的铜板,心里有点儿犹豫。他嘴角有个指甲盖大的疤痕,刚刚长好,瞧着有点儿吓人:“掌柜的,您对我已经很好了,这钱我还是……”
掌柜的稍稍叹了口气,朝他摆了摆手:“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今儿早些歇着,明儿早点儿过来上工。你嘴里的伤刚好,得多吃点儿好的。”
既然掌柜的已经将话到了这个份子上,二便也不再推拒。他摸了摸手里的铜板,朝掌柜的拱了拱手,便从后门离开了。掌柜的目送着二离开,脸上的愁苦更重了些。他抬头看了看有些阴的天,稍稍叹了口气,而后转身走进了门里。
帐房里,有个特制的书柜,掌柜的进了帐房,而后转身将门打里头锁上,之后打开这书柜的门,走了进去。里面,已经等着一个人了,这人正是刚才在安期王府蹲守着的布衣男子。他见有人进来,扭头看了这掌柜的一眼,也没有话,只是依旧垂首望着地面,面无表情。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这间密室的另一扇门被人从外头打开。
走进来的人面容俊美,却表情阴森。他嘴角紧紧抿着,眉头紧锁,瞧着像是心情不佳。见了这面色,闻石轩的掌柜的与那布衣男子心里暗自一咯噔,而后互相对视一眼,平声静气低垂着头。
来人正是聂清远的二哥,聂清洹。
他走进了这间密室,头也没抬,直接开口问道:“打听的是个什么情况。”
听了这话,那布衣男子恭敬地垂首,开始汇报:“那季玄薇刚进京,没等我们的人动手,她便被郑中堂府里的人接去了郑府。我们的人没有动手,一直等待时机。可是这两日,盯着季玄薇的人却一直没有找到她能独自一人呆着的时间,要么就是在郑府,要么就是与顾澜与顾渊在一起。”
听了这话,聂清洹皱了皱眉,声音更阴沉了:“接着。”
那布衣男子顿了顿,微微抬头偷看了聂清洹一眼,才有一次开口道:“就在刚才,那姑娘被请到了安期王府,好像是安期王妃想要见她。”
“什么?!”一听这话,聂清洹声音不受控制地大了起来:“你是,安期王妃要见到她?”
布衣男子暗暗吞了口口水,点了点头。
聂清洹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布衣男子的脖子,他目光阴冷,仿佛一条毒蛇一般,紧紧地盯着那布衣男子:“你知不知道,她不能被人见到长相!”
布衣男子被掐得面色涨红,一个字都不出来。
“你们这群废物!一个女人而已,居然就这么让她安安分分活着回到了京城!不仅如此,她还要见到安期王妃!她见谁不好,非要见安期王妃!安期王妃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一般二般的大臣正妻,可是上了皇室玉牒的王妃!她是可以随时入宫的!”
布衣男子被掐住了脖子,脸上已经发紫。他的功夫绝对不在聂清洹之下,可此时此刻,他就算是白白被这么掐死,却也是不敢挣扎半分。站在不远处的掌柜的见到此状,心里一动,开口道:“少爷,那季玄薇不过就是去见一眼安期王妃,想必也无大碍。”
“你懂什么!”聂清洹因为掌柜的这句话,立刻便将发火的矛头对准了这掌柜的。他手里一松,扭头瞪向掌柜的:“主子为什么要让着她消失,不就是因为……因为她的长相!安期王妃是见过玉贵妃的,若是让她察觉出些不对,主子的大计便会彻底付之东流!”
掌柜的立刻跪了下来:“少爷教训得是。只要找到机会,我们便立刻会让这季玄薇消失。”
聂清洹闭了闭眼,仿佛压抑了一下情绪:“还是那句老话不能让她死,直接把她丢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即可。”
这掌柜的一顿:“这……”
聂清洹仿佛心里知道掌柜的想要问些什么,他叹了口气,眼神闪烁不定:“她在京城之外,我们想怎么动手就怎么动手,到时候跟主子那边一,主子自会在玉贵妃那边帮我们圆话。可是现在她人在京城,玉贵妃舍不得让她死的。”到这里,聂清洹狠狠地捏了捏手:“若非如此,我们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必须要留她一条命就跟上回一样,把她打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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