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涵的病来得太忽然,却是因为旧疾复发,定是那场战争被毒箭所伤没有彻底清除,才至于在冬天身子受寒气所侵再次发作,如今只能用名贵的药材进补先去除体内的寒气。【】
我端着药进来的时候恰巧看见魏涵撑着虚弱的身子披起一件大髦要起来,我急忙放下药碗扶他重新坐下。
“你这是做什么?”
魏涵看着一旁堆得高高的奏折案几,“今年大寒不少地方的百姓挨饿受冻,朕要及时批阅这些奏折,不然只会有更多的百姓要受苦受难……”
着他便咳了起来,我拿来枕头为他靠好背,又扯了扯被子为他盖好,才拿来一旁的药碗低头吹了吹。
“自己都在受苦受难怎么去给百姓安宁的日子,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我喂他喝着药。
“朕是天子,如果朕都不能庇佑自己的子民谋得福祉,那朕如何能受得起朕的子民朝拜?”
“皇上若是信得过臣妾,那这些事情就交给臣妾去处理,皇上只要安心养好身体就可以了。”这才刚完我便也跟着轻咳起来,魏涵急忙顺着我的背。
“这才完朕,你便跟着成了病秧子了。”
“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犯咳嗽,这个皇上又不是不知道。”
我放下碗,取出随时携带的药吃了一颗。
魏涵看着我,有些怔愣。
我笑笑,“这药是皇上当初去向太医那为臣妾讨来的,吃着吃着就吃习惯了,一到冬天就离不开这药了。”
“朕现在觉得我们就像一对老夫老妻,两个病秧子,少不了大家要互相扶持。”他也苦笑起来。
“或许吧,但愿我们还能活着见到彼此白发苍苍的一天。”不管是身在何处,又是何种身份。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始终不愿放开。
“会的,朕不允许你比朕先走。”他的目光坚定不容置疑。
待他睡下,我轻轻起身去案几旁安静地批阅奏折,几次想咳嗽都被我忍了下来,其实吃那些药对我来没有任何作用,只是养成一种习惯,一旦吃上瘾了,想戒就再也戒不掉了,人亦是如此。
翌日早朝,我一身华服代替魏涵上朝,满朝武皆是虚叹。
“皇上今日身子不适,不宜上早朝,今日起便有本宫代为上朝,直至皇上身体康复,各位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历来皇上规定了这后宫的女人不得干涉朝政的啊,这女人怎么能代理朝政呢?”
“是啊是啊,这太不像话了。”
“可不是嘛,这皇上是病糊涂了,怎么能让一个后宫的女人干涉朝政。”
“嘘,声点,你不要命了,错话可是要……”那人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这也不能这样啊,这历来女人都是不能涉及朝政的,这这……这太不像话了。”
“………”
“太师可是有事要启奏?”我看着底下不发一言的太师笑道。
“臣有事启奏。”四爷大步上前,如鹰玤一样的眼睛逼视着我。
“四爷有事不妨直言。”
“宫中历来规定后宫女人不得干政,所以臣觉得,皇后不应该坐在这大殿之上。”
“四哥!”八爷轻声唤道。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让这死规定管束这大活人,凡事依死规矩而活这大和朝如何能有革新昌盛的一天?所以本宫宁可当推翻这死规矩的第一人。”
“这规矩是历代传下来的,无法不成章,无规不成圆,岂能由你改就改?”四爷咄咄逼人。
“老夫也不服你这妖女坐在这大殿之上,国之大事,岂是一个女人能懂的?一个妇人竟想着治国平天下,真是可笑。”太师愤然甩袖。
“可笑吗?”我冷笑,起身缓缓地走下去,“当初这个天下是靠谁打下来的,皇帝的命又是谁救的?没有本宫这皇宫早已是另一番天地,别人不知道,难道四爷还不清楚吗?”我直视着四爷的眼,“本宫没有资格站在这里,那四爷倒是,谁更有资格站在这里?”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皇后的功过不能由臣一个人了算,即便是皇后曾立下战功无数,但是规矩就是规矩,女人掌管不了天下,也不可能掌管天下。”
“其实,皇后只是代为朝政,也没你们得这么严重,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能让人改的啊。”八爷适时插嘴。
“是,没错,不管这规矩改不改但是你们别忘了,本宫是皇上特许代为朝政的,在这皇宫中如果本宫的话不算话那这皇上的话还算不算话?本宫改不了这个规矩那皇上能不能改得了这个规矩?你们在质疑本宫就是在质疑皇上,质疑皇家的威严。”
“别拿皇上来压老夫,老夫要见皇上。”
“皇上龙体欠安需要休养,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惊扰。”我拂袖坐下。
“你……”太师额前的青筋暴起,“别以为有皇上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老夫见不到皇上绝不上朝。”
罢,太师便摆袖欲走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