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温度烫得手抖了一下。
“哗”的一声,杯子没接稳,滚烫的茶水一下子全都洒在了浣纱还没有收回去的手上。她的手背一下子全红了,疼得“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姐,浣纱知错了!”
什么知错?
炎夏一下子就愣了。
这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从关苑博的角度看,就是炎夏打翻茶杯有意去烫浣纱的手的。
见到自己的心上人痛哭的样子,他的心一下子就疼了起来,一把撞开还在发愣的炎夏,他冲到浣纱身边就拿起她的手细看。
只见浣纱的手背红得可怕,还烫出了几个水泡,想想都疼。但是浣纱没有管自己的手,反而可怜巴巴的看着炎夏一个劲的认错:“姐,浣纱不该在众人面前拂了您的面子,可是,浣纱也不忍心四花门树敌呀!”
关苑博心里火气翻腾,睁着气得发红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炎夏,然后忙不迭的找药膏心的帮浣纱上药。
每涂一次,浣纱就疼得微微颤一次,还“嘶”的吸一口凉气。
炎夏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她紧张的看着浣纱的手,内疚极了:“对不起浣纱,我不知道水会这么烫……”
她这句话,在关苑博听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哇,你果然是有意想要拿茶水泼浣纱的。真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一个心胸狭隘手段狠毒且见识短浅的一个人。我关某人真是瞎了眼,才会以为你是个女中豪杰。
要不是看着她救过自己的份上,关苑博此刻恨不得狠狠地骂她几句。但是现在,浣纱手背的水泡更让他揪心。
浣纱泪盈盈的看着炎夏,强装笑颜,摇头细声道:“没事的姐,浣纱不疼。”
完,就皱着眉头“嘶”了一口气。
炎夏赶紧凑过去想要看她的伤势,却被关苑博皱着眉头厌恶的挡住了:“你别打扰我为浣纱上药好吗?”
于是炎夏叹了一口气,她看了看两人,颓败的道:“那你帮她上药吧,我到外面透透气。”
着,就弯腰走了出去,坐到了车夫的身边,悄悄的把手展到一边,让凉风吹干她刚才被茶水打湿的袖子,也让凉风舒缓一下疼痛感。
她白嫩如藕的手臂上,一片骇人的通红,上面零散分布着几个大大的水泡,伤势显然比浣纱更为严重。
排在最前面的一辆马车上,苏阁主缓缓的放下了车帘,藏在面具下的脸眉头紧皱,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指甲深深的嵌进手掌里。
经过了这件事,炎夏感觉自己跟关苑博和浣纱之间好像有了一层透明的隔阂。虽然浣纱对自己还是老样子,但眼里却多了一份畏惧感,关苑博也没有再跟她主动过一句话。
马车内,只要有她在,气氛就会格外沉闷,她不得不装出喜欢坐在马车外的样子,一直坐到了无忧山脚下。
山路崎岖,马车再也无法前进,于是一行人便下了车,徒步上去。
关苑博扶着浣纱心翼翼的走着,炎夏一个人走在前面,眼睛湿润了。
见到这里熟悉的一草一木,她想起了和越鹏涛在山庄里的生活,那时多好啊,无忧无虑的,有莫爷爷的笑容,有莫***照顾,现在却人去山空。
她的手臂传来火烧般的疼痛,因为藏在袖子里,布料一碰到就引来专心的疼痛。她昨晚趁人不注意,把水泡挑破了。因为药膏被用完了,她只能硬撑着。
现在她头痛欲裂,呼出来的气喷在鼻翼下面,烫得吓人。
她琢磨着,应该是伤口感染引起了发烧。
难受至极,每走一步都是在煎熬。一种委屈感油然而生,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越鹏涛,红暮,我好想你们啊……我现在可难受了,我想回到涛王府,我不想再继续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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