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里,饱受老妈相亲**困扰的惠若琪一直处于到处借钱碰壁的憋屈中,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平时就算是不想遇到却也总是能遇到的朴尚宇同学已经许久都没有露过面了。
所以当她在他的单元门口遇到迎面走来的朴泰民和朴女士的时候,她甚至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几天除了自己老爹的那张传票外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一件万众瞩目的大事。
她像平常一样出于礼貌上前跟朴泰民打了个招呼,却意外地收到了来自朴泰民的白眼。
朴泰民的反应其实很正常。
毕竟“曾经的大牌代言人朴某小鲜肉因猥~亵未成年少女锒铛入狱,入狱后被发现其原来是位“不能”人士。”这个消息已经如燎原大火肆虐了网络世界整整三天,而位于风暴中心的g市已可说是无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她一个与朴尚宇认识了半年,曾经关系不错现在又算半个同事的人却对此表现得无动于衷,朴泰民自然只能表示强烈的呵呵。
他眼神鄙夷地斜睨了惠若琪半天,几乎就要将他自己那双眼生生练出个火眼金睛来。
而本已经被那三百五十万巨债折磨得快要精神分裂的惠若琪也只能面无表情地回以一双死鱼眼。
不过为了表示诚意,她还是很有礼貌地说了声:“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朴泰民的眼神修炼被这意料之外的告辞所打断,不由得微微一愣。
不过朴泰民向来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绝不会因为惠若琪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而忘记自己该做的事。他当即转回头不再搭理惠若琪,用韩文与身旁的朴女士交谈了起来。
“我已经调出了那天晚上前柜ktv和酒店的监控录像,不过情形不太乐观。录像里拍到了尚宇拿钱给那个女孩的镜头,这对我们非常不利。”
贵妇人穿着高级小山羊皮的脚停了下来,用很不屑的语气说:“那就去找人证,把那天所有在场的人都找出来,只要是能提供有力证据的都给予巨额奖励。”
尚未走远的惠若琪忽然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一下后转身快步追上两人,用不算熟练的韩文问道:“朴尚宇发生什么事了?”
贵妇人看了她一眼,又不解地望向朴泰民。经朴泰民解释了惠若琪中文家教的身份后,她原本绷紧的面孔终于从寒冬腊月回到了秋末冬初。
朴泰民犹豫了一下,看向惠若琪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强烈的不可思议,不过还是将发生的事情简略地叙述了一番。
惠若琪回想了一番四天前发生的那些事,尤其是自己在ktv的男厕所中不小心偷听到的那段对话,咬了咬下唇肯定地说:“不,朴尚宇是被冤枉的。”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朴女士的脸上突然从深秋跳到了夏季,眼睛中也突然变得湿润,就差紧紧握住惠若琪的手喊声“同志,谢谢你”了。
惠若琪望着她眼中蕴含的潮气,那是一位母亲真心流露出的感情,母爱,果然是伟大的。
但很惭愧的是,刚才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时,她首先是被那句“巨额奖励”给吸引过去的,其次才注意到他们说的竟然是朴尚宇。
或许在她的心目中,粉红色的小钞票们一直就比朴尚宇要重要得多。
她低头盯着自己脚上的不知名休闲鞋许久,咬咬牙抬头直视朴女士,“伯母,我想跟您单独谈谈。”
……
惠若琪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两个小时前她觉得只是个天文数字的三百五十万rmb,现在就已经化成了静静躺在她手中的一张支票。
虽然这张支票的兑换日期远在三个月之后,可她至少已经看到了希望。
按照她和朴女士说好的,只要能在这三个月内找出朴尚宇被人陷害的证据来,哪怕最后还是只能庭外和解,这三百五十万也都会妥妥儿地变成真实的银行存款。
她果断打了辆出租来到父母的家将支票交给了父亲,窗外的雨已经停歇,父亲脸上的惊喜、母亲脸上的不敢置信和不久前朴女士脸上冰冷的鄙夷与厌恶交织在一起,堵得她胸口阵阵发慌。
当天晚上,她躺在自己卧室不算大却温暖舒适的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心底的某处隐隐作痛,虽然没有撕心裂肺那般尖锐,却一直在持续着,令她无法忽视。
长时间的辗转反复后,她从床上弹起来,墙上的闹钟指在一点半的位置,外面只有远处高架上的汽车喇叭声和呼啸的风声。
她打开冰箱,拿出了家里唯一的一瓶红酒。
拔出瓶塞的瞬间,这瓶酒的原主人的名字闪过她的脑海,心脏像是被什么猛揪了一下,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了眼眶。
……“你走了,下次我发烧的时候谁来管我死活?”……
……“我所认识的琪是个温柔的善良的人,他们一定也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五百块钱才跟我表白的?”……
干嘛要有负罪感呢?何必要为了一个从来没在乎过自己的人而受到良心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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