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前的11月——
g市原本就比较任性的天气因为一场秋雨而变得异常阴冷,人们走在呼啸的暴风雨中,手中的伞被卷着冷雨的北方撕扯得七零八落。
此刻的朴尚宇正带着手铐坐在审讯室中,外面疯狂肆虐的风雨跟他一点交集也没有。
这里唯一的一扇窗户是单面的,房间里亮着灯,外面的光线透不进来,连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分不太清。
他在这个屋子里已经孤独地待了三个小时,其间只有一个警察进来给他递了杯水,随后用充满同情又略带鄙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便心情愉快面露自豪地走了出去。
朴尚宇知道自己那“只能用手”的传奇故事早已成为了这间警局全体人员的笑柄,他现在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用手腕上的手铐重重敲向桌面。
三合木的桌面顿时出现了两个明显的凹坑,他的手腕上却肿起了两道青紫。
朴尚宇抱着自己可怜的手腕,从牙缝中狠狠挤出了一个字——“草!”
当朴尚宇一位自己绝壁是这世界上天字号第一的倒霉蛋时,其实就在同一个城市的不远处,还有另外的一个人也正在心底里暗暗数着羊驼。
惠若琪坐在g市最高档的旋转餐厅中,对面坐着的何家大少正一条手臂嚣张地挂在椅背上,一边叼着牙签嘬着牙花子。
“惠小姐,我们家算不上什么世家,所以规矩也没那么多,只要你能给生个儿子就行。不过实话说了吧,惠小姐身材……”
陕北新贵何大少突然停下来目光像x光一样从头到脚扫过惠若琪的身体(惠若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才又用他带着浓厚窑洞口音的普通话很为难地说:“其实还不错,不过就是个子矮了点。”
惠若琪对着他玉树临风的160标准霍比特人身材、英年早谢的锃亮脑门,以及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根堪比狗链子粗细的大金条,眉尾抑制不住地抖了三抖。
本着友好共处、以礼待客、手拉手共和谐的原则,她礼貌地笑着给他留了个qq号,表示自己“愿意交个朋友”。
但那其实是她从来都不上的小号。
如果不是考虑到老爹那法院传票上触目惊心的三百五十万人民币,顾及到后续搞不好还真得拉下脸到各处去求人借钱,搞不好这时候她已经掀桌了。
从旋转餐厅出来时外面黑压压的天空正劈过两道硕大的闪电,大堂中避雨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往里退了好几步。
一个人撞上了身后的惠若琪,操着一口港台腔跟她说对不起,她勉强挤出个笑容,穿过人群冲进了雨里。
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小窝去,洗个热水澡再睡个好觉,明天精神饱满地去上班。
手机在口袋中疯狂地颤抖,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老妈打过来查岗的。最近的几次相亲中老妈都会打几个电话来问结果,搞得就像是恨不得一锤子赶紧把她推销出去似的。
有句俗话说得好,no_zuo_no_die。
这句话安在自家老爹和老妈这这块儿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她就说呢,怎么从上周起开始她老娘就硬逼着她面见各路仙家大贵的适龄男士,年纪跨度直接从18延伸到了80,让她以为自家老妈是突然得知身患重疾准备拿她冲喜呢。
结果今天一早就在老爹的办公桌上见到了那封传票。
三百五十万啊,在这个据说一千个人里就会有一个千万富翁的黄金时代里,这个数字对他们家来说依然触目惊心。
如果不是老爸太贪心而给那位所谓的外国客人赊了几百万的货款,如果他能早一点意识到这其实不过是个骗局,那么他现在也不会被供应商联名告上法庭。
而他居然还和老妈一起妄图赶紧将她嫁出去,以便从她的彩礼中捞回可以填满这个大坑的钱。
呵呵……
他们居然忘记了就在几年前,姐姐就是因此而和他们断绝关系离家出走的。
可是他们毕竟是她的父母,她无法对老妈声泪俱下哀求她说的那些话无动于衷——“小琪呀,监狱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你爸身体本来就不好,他可怎么受得了里面的苦啊?而且就算你对爸爸过去做的一些事情不赞同,可你总不能否认,你们能这么无忧无虑地长大、衣食无缺的,都是仗着爸爸的这家公司呀。”
风雨里,手机再次在惠若琪的口袋中震动,可她还是没有去接。
一辆公车在她前方不远处的站台停下,她冲过去上了车,被车上的冷气一激顿时打了个喷嚏(问我为啥这么冷还开冷气?因为下雨的时候不开空调窗户上会起雾哒)。
三百五十万天朝币呀,以她现在的工资她得工作近六十年才能还得清……穷人还真是可怜……
公司的估价估计也就是当时投资的一个零头,他们家的那两套房子真要拍卖的话,加起来最多也就能拿回个几十万。这全部加起来也就能解决掉一百万而已,可还有两百五十万呢……
难道去抢银行?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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