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多想。
莫非,流鼻血与昏厥并非是简单的情绪亢奋?
“如果真如你所,于兰活不过八月……”
“正是。”
“那在这之前,我要怎么和她相处?”
在无法确定她还能存活多久的前提下,我更关心的是未来这一个学期如何平安度过。
卓惠子用手撑着脑袋,笑眯眯的。
“一个只剩下五个月寿命的可怜姑娘,你还忍心让她去上学吗?”
“啊!”
我一下子叫出来,少年按住我,问卓惠子:“要杀了她?”
“你在想什么可怕的事情啊!”
卓惠子白了少年一眼,冲冯玉策努努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强制住院。”
冯玉策。
卓惠子露出赞许的笑。
“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也为了咱们爱以后五个月的安全着想。无论怎么看,这都是最合适的。”
“话虽如此,可……”
现实问题还有很多。
比如于兰是否愿意住院,她父亲会不会同意,高昂的住院费他们家是否承受得起或许,不去住院,而是在家休养,只要不去学校。
不,这样也不行。
除非限制住于兰的行动,否则一旦她能够自由走动,难保不会再次来到学校闹事。
而这一切,都建立在于兰当真病重的基础上。
我眼前浮现她瘦骨嶙峋的模样。
焦黄的脸,芦柴棒般的手臂,微微佝偻的胸,甚至闻到了将死之人特有的气息。
以及她抡起笔筒向我砸过来的时候,脸上的杀气,和四年前的深夜,拎着那一塑料桶的鱼钩与毒药,蹒跚走向我们区时候的恶毒。
这样的人,幸好只剩下五个月的寿命。
这样的人,竟然还拥有五个月的寿命。
我的心底闪过一簇火花,花心藏着一个不能出来的邪恶想法。
当我意识到这个念头的时候,卓惠子起身告辞。
她的定青跳下沙发,柔顺的尾巴擦着我的脚踝,丝绸一般的触感。
卓惠子弯下腰,将定青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但一点都不吃力,还轻松地对我眨着眼睛笑:“一定要去看看她的检查结果。顺便,李惠,也要想办法处理一下。”
“处理是”“是敌是友,全看利益。”
卓惠子挥挥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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