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响指,子妍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这绝对不是睡着了,她已经进入到了催眠状态。
人的五感全部来自一条意识通道,就是表意识,白天人行动时,五感充斥了表意识,就像手机五个程序在同时运行,整体速度都会变慢。所以当你捂上眼睛时,会觉得听觉变得敏锐,屏蔽某一感,其他四感会更敏锐,这也是大多瞎子听觉好的缘故。
催眠就是让人放松屏蔽表意识,让潜意识代替表意识。
人一般出现心理上的问题都是潜意识作祟,催眠师和病人潜意识对话后,自然就能找到问题症结所在,从而对症开导。
“子妍,你很爱郎?”
子妍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动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我不知道……”
“那么你恨他吗?”
“恨,恨的要命,他毁了我!我恨不得杀了他!”她的表情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虐恋呢,我征了一征,问道:“可以过程吗?”
子妍一五一十的起来。
听完,我感觉到了极度的震撼,我不知道这是子妍编出来的,还是真实的事情,简直太像电影里的情节了。
子妍原本是个衣食无忧的白富美,像只骄傲的天鹅,她压根都不会看上郎这种流氓,连正眼打量他一眼都不会。
但郎却看上了她,一直守在她上班下班路上骚扰她,越是这样子妍越烦她,就像看到一堆苍蝇一样恶心,郎足足纠缠了她六个多月。
有天,子妍下班路上被几个流氓拖到一条巷子里强暴了,并且被传染了2种性病,其中一种性病叫尖锐湿疣,此病难以彻底根治,会一再复发,为治此病,子妍心力交瘁。她没敢对任何人,她是个那么骄傲那么完美的女孩,她一直活在人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她哪儿愿意让人知道知道她被强暴过还得性病这种耻辱的事情?
子妍变了,一个乐观开郎积极向上的女孩,变得消沉低落不爱话。
在子妍最失落的时候,郎适时出现,嘘寒问暖,陪她喝酒,陪她旅行,甚至教她赌博。
结果,子妍输了很多钱,挪用公司公款,偷家里的钱……父母绝望的表示不再管她,子妍又在郎的穿针引线下去夜总会当坐台姐赚钱还赌债。
子妍已经不是当初的白富美了,她是一个有性病的坐台姐了,她没有什么资格再挑三拣四了,好在郎也不嫌弃她,两人就同居在一起了。
然而,最后子妍才发现这一切都是郎安排的局,强奸她的是郎的兄弟,赢她钱的也是郎的一群善于出老千的兄弟。
子妍绝望、愤怒、不解、百感交集,她质问郎。
郎,我不把你毁掉,我就得不到你。我只有把你毁成和我差不多的人,你才有可能跟我在一起。我相信什么锅配什么盖,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你以前不总骂我是一条癞皮狗吗?我没办法变成高富帅,所以吃不到天鹅肉,但我可以将天鹅变成婊子,哈哈哈!
子妍哭笑不得,心仿佛被只老虎钳撕成了碎片。她恨郎,真的恨,试着逃脱,可过不了几天,她又怀念那种生活,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两人就这么一直同居在一起。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离不开这样一个衣冠禽兽,就开始给自己找个理由来开脱,是不是前世欠了他的,这辈子来还?
加上最近她看到沸沸扬扬的关于前世的新闻,便半好奇半好玩的心态到我这儿来了。
我唏嘘了半天,不知道什么好,大千世界,真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女孩是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这个心理症的大意是指一个人被绑匪绑架,万般折磨,最后绑匪稍微对他一点好,他便感激不尽,甚至把绑匪当成了救世主上帝,并萌生爱慕之情。
突然门开了,我转身看到郎冲了进来,这个人很是粗鲁,字典里从没有敲门二字,我厌恶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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