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儿子,要怎么办,就看你的啦,你赶紧回南京去找织造局的刘公公,懂了吗?”
黄炳费尽心机,本希望晋升锦衣卫正四品的镇抚,没有料到,因为陈元化“谎报军情”,导致在午门前抓捕蔡德忠的时候,惊了圣驾,差点丢官罢职。
虽然被黄锦保下来了,做了东厂的从四品的掌刑官,跑到南京在和海瑞的暗战中失败,狼狈的逃了回来,怎能甘心?又抱住了黄炳的大腿,问道:“干爹,孩儿这品级不够,刘公公会买俺的账吗?”
黄锦答道:“嗯,你还算识时务,调查神机营监军太监擅自出营的奏章,甚至还帮海瑞开脱了罪责,写得不错,内阁大学士高拱也很赞赏;但是,你抓获的那两名日本人,他们到底是不是倭寇?海瑞为了撇清自己,上了折子,请礼部的主客司前去鉴别,若是真的倭寇,我保你连升三级。”
黄炳当然知道那两个日本人不是倭寇,心中暗想,还得一笔银子贿赂礼部主客司的官员才行,看来,手里没有银子真是寸步难行啊!
黄炳想明白了,兴奋地道:“干爹,就孩儿所知,庞尚鹏的兴记钱庄大肆募集民财,富可敌国,等孩儿回南京之后,从兴记钱庄下手,大事可成矣。”
黄锦很高兴,把黄炳拉起来,笑着道:“好、好!赶在清明之前,务必要办成,去吧。”
黄炳也知道,庞尚鹏也不是好对付的,在京城住了几日,便又赶紧带着铁牛等人返回了南京。
沈琦受到铁牛的威胁,主动到应天府顶罪去了,沈琦的老爹沈老员外也不知底细,天天吓得要死,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沈家家大业大,想逃也逃不了,天天惶惶不可终日,度日如年。
这一日,汤景等人带着彩礼来到三条巷,沈老员外听到禀告后,率全家老迎出了府门。
老员外自然知道汤家的背景,一见汤景,便深施一礼,撅着白胡子道:“罪人沈某诚惶诚恐拜见汤大官人,东瓯王之后莅临寒舍,真是令老朽的家中蓬荜生辉……”
汤景急忙笑道:“沈老员外,给您道喜啦!”
老员外这些天上吊的心都有,天天等着海瑞来抄家呢,看汤景带着一份不薄的礼物道喜来了,不知是何缘故,急忙让沈府的家丁把礼盒从朱辉和宋河的手中接下来,点头哈腰的笑道:“请汤大官人到寒舍一叙。”
朱辉和宋河陪着汤景进了沈老员外家的大院,汤景叹道:“真是彷如人间仙境啊!俺那三进三出的宅子跟这儿比,可是差得太远了,我看,白鹭洲的东园也比不了这里的富丽堂皇啊。”
招呼汤景等人在沈家的花厅落座,汤景也不客套,直截了当地道:“先给你道第一喜,听你家大公子犯了事,俺这动用了祖上老王爷所有的人脉,舍下脸皮,到应天府海大人那儿给他求情,呵呵,还好!海大人给了俺一个面子,不追究你们沈家啦。”
沈老员外眼睛越瞪越大,头一晕差点摔倒,被左右的两个丫鬟扶住了,哆哆嗦嗦地甩开俩丫鬟,到了汤景的面前,哭着跪倒在地,叫道:“汤老爷真是俺沈家的救星啊,那都是犬子沈琦一时糊涂,上了坏人的当,老儿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勾结倭寇、海盗啊……”
“好了、好了,海大人是包拯在世,世间少有的青天大老爷,你就烧高香吧,再给你道第二喜……”汤景道。
沈老员外以为第二喜是要释放沈琦呢,赶紧磕头,又喜极而泣,揉着眼睛道:“给海大人添麻烦啦,等琦儿回来,我这还有家法处置……”
“嗯,沈琦可回不来,海大人还等着抓到铁牛之后,让沈琦和他对质呢。”汤景道。
沈老员外纳闷的问道:“那、那喜从何来?”
汤景心想这老东西一定是老糊涂了,也不想想,没事我给你送什么礼?
沈老夫人看出毛病来了,满金陵城都知道,汤景离家的那几年,徐鲲霸占了他的夫人何氏,如今徐鲲不知去向,官府不但没有处置汤景,汤景反而在新任巡抚海瑞那里有那么大的面子,这一定是汤景想休了夫人何氏,到沈府提亲来了。
老夫人心想,要是能攀上这样的高枝,今后沈家何愁不能出仕为官,赶紧拉起了老头子,到汤景面前道了个万福,笑道:“汤相公,老身有一个老生的女儿,她昨晚夜里做了个梦,是被月老拿着红绳,把她给牵走了,半夜哭哭啼啼的,老身前去安慰了半天。呵呵,俺还呢,怪不得俺这左眼不跳右眼跳的,今日一早儿起来的时候,又遇见喜鹊盈门,哎呀,原来这喜事,竟然是东瓯王之后的汤相公前来寒舍提亲啊!”
朱辉和宋河都憋住了笑,撇了撇嘴。
听沈老夫人这么,汤景突然灵机一动,心中砰砰直跳,暗想:哎呀,是啊,沈家这么有钱,要是给我自己求亲,岂不是更好?何况沈老员外有求自己帮忙救他的儿子呢!便准备答应下来。
早就听过,沈家的姐那是风华绝代、沉鱼落雁、羞花闭月、风姿卓越、倾城倾国……,汤景把能想到的词全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恨不得马上就独占花魁,脸红脖子粗的“啊”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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