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客人。你怎么才来？人家等你好久了。”吴秋美动人的声音绕梁而来，她前一句用日语，后一句略有暖味的话用汉语。
“穿旗袍妩媚，穿军服英挺，这一身……婉约、可爱，你可真是个百变的女人。”打量着吴秋美一袭秋裙，曹山由衷地夸赞。
吴秋美是这里的常客，所有人都喜欢她，老板都不想收她钱。因为她漂亮、温柔，以及，她是一名为帝国荣耀而战的军人。
“为什么要请一个支那来吃饭？”看着吴秋美与曹山离去，几个家伙心里不痛快。
“蠢货，他是曹砍砍，当然是用到他了。”一个家伙自我安慰。
“用他就命令他好了，何必自降身份来求他？”
“混蛋！怎么可以这样美代姐？即使……即使我们喜欢一条狗，不是也要时常让它高兴么？”
“原来如此！这话得太对了，美代姐喂喂狗……很正常！”这么一，几个家伙心里才平衡了。
室内只有一张低矮的饭几，几上有一茶壶两只茶盅。
吴秋美也不招呼曹山，很随便的坐下来：“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家酒馆，每次坐在这里，感觉就像回到了家乡。”
“你怎么不跪？”曹山大马金刀的跪坐下来，颇有董卓风范。
“现在又没人，想怎么坐就怎么坐。”吴秋美斜支着身子，坐得就像个中国媳妇，温柔可爱。
“我不是人？”曹山问。
吴秋美白了他一眼：“何必钻字眼？你知道我的是外人。”摸了摸茶壶，埋怨道：“你看，等你等的茶都凉了！”
“我不喝，吧，让我来干什么？”
吴秋美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啦？话**的。”
“你不是让我严肃吗？”曹山点了支烟:“快吧，让我来干什么？”
吴秋美噘了噘嘴，跪坐起来很神秘地：“两天前我跟你你过，我在通过天边的云彩看命运，你的还有我的。本来我们要发达的，尤其是你，可是因为一颗扫把星，让这件事变得困难了，但如果肯努力还是会发达的……”
曹山有些不耐烦：“什么变巫婆了？有话直接，什么好事。”
吴秋美这才正声道：“实话告诉你，我要找的是一支钢笔，一支老旧的派克钢笔。只要能找到这支派克笔，就是一件大大的功劳，甚至可以得到天皇陛下的嘉奖！”
“天皇陛下的嘉奖？”曹山冷笑：“你要明白两件事，第一，这种精神上的东西给我我也不要，我只要实实在在的东西。第二，就算我想要也得不到。因为……在上海找一支笔，大海捞针！”
吴秋美刚要张嘴，他又道：“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它是一支派克笔，而不是一支毛笔？如果它是一支毛笔，我却去给你找派克笔，南辕北辙，背道而驰。”
吴秋美伸出一根手指：“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天皇陛下的嘉奖不止是精神上的荣耀，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如果你得到了天皇陛下的嘉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得到尊重，被奉为上宾。”
曹山笑：“比如大和族的妓院？”
吴秋美认真道：“当然！你会被作为上宾接待，得到大和族女人的热情款待。这不算什么。重点是，从今往后，季云卿、张啸林这样的人比你矮了一大截，等帝国建成了大东亚共荣圈，你的好处就来了！因为你是帝国的功臣！”
“第二个问题，找这支笔自然是大海捞针，但要找到那个杀了‘比三’的人应该没有问题。我想这支笔就在他身上。也许这支笔已被他送人或者卖掉了，但只要我们抓紧时间，还来得及！”
吴秋美这种推断听起来倒是合理，可惜她不知道笔就在曹山手里。‘比三’根本就是个骗局。
“至于是钢笔还是毛笔，我十分肯定的告诉你，是一支老旧的派克钢笔！至于为什么，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吴秋美着‘啪啪’两击掌。
推拉门‘呼啦’一声开了，跪在门外一女人探进头来：“请问二位有何吩咐？”
日本菜，给曹山的第一印象是，一个大盘子，里面放着两口菜，一个大瓷碗，里面放上一条鱼，倒上半碗白开水。分量很少，看着像残羹剩饭，但味道还不错，非常清淡、适口。
清酒也不错，一口一盅，就像那二锅头兑了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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