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也就是你有主意要用别的来还债?”
“姐明鉴!正是如此!”
“那,你是知道我的,普通东西可入不得我的眼!”董思阮玩笑道。
“这个自然!”霓采道,“今个儿,我想邀姐同我一道去茶馆子听书。”
“听书?”这个董思阮是真没想到,“你倒是别出心裁!可你怎知我对此会有兴趣?还是去那等污秽的地方?我虽还没见识过真正书的茶馆子,但单是想上一想,便可知道那是个鱼龙混杂,非寻常妇孺可去得的地方。”
“倒也没你口中的那等不堪。茶馆子里的闻客大半是听故事去的,闹事的倒也不多见。其中恩客,男子居多,却也不乏妇女、幼童。而且,我又哪曾过会带着你去扎堆子?”
“那你是有后门,还是有雅间?”
霓采笑笑道:“都有!”
“都有?”董思阮狐疑的瞧了瞧,脑子跟着动了动,眼睛跟着一亮,道,“你是会写书的书生,该不会还写话本子?而那今天的书就是出自你手?”
“姐真乃霓采知己是焉!”
“还真是呢?”董思阮颜上见喜,道,“那我可得听听去!什么时候的?”
霓采抬眼瞧了瞧外面的日头,道:“赶着这个时候,该是快要开始了。”
却,董思阮应了公子霓采的邀,去到了一处茶楼。这茶楼,不在别处,跟清妩的绣庄十分相近,不过隔了几间门面而已。霓采带着她从别门而入,非是正面的场子,可位置隐蔽可登高而观,倒是个很好的去处。
不消一会子,下面便敲起了开堂的鼓声,一个清脆而高的女声开书了:“今儿个,我们不讲绿林好汉;不讲疆场英雄!讲的乃是一对才子佳人,经历各种险阻终于喜结良缘的故事”
宾客席下面立刻一片的“唏嘘”声响起。
董思阮拿眼斜了斜旁边的霓采,不禁调侃道:“没想到,你竟偏好这类题材,当真难得的紧。”
霓采面上微窘,艰涩一道:“这可不是我写的那本儿。敢是今天出了意外,临时换了场子。我且过去问上一问,姐在此稍等!”
董思阮努嘴同意,叫他请便。
他一走,董思阮也没了别的事情做,便覆在桌上阖目休息。一旁的花沫月挽也不打扰她,屋子里只飘来书堂子里书声。
原是想的眯一眯,调整一下状态,奈何书声太过明晰,听着听着,她们倒是一起听了进去。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出去了的霓采一直不曾回来。屋子里三个人越听越精神,脸色也跟着越来越差。
“姐,下面正在的这个毒妻李氏”月挽满面愤色的开了口。
“不会错了!”董思阮直接截了她的话,“原型人物就是我无疑了。”
“这等颠倒黑白的事情,她如何的出口?”花沫亦道,“我去拔了她的舌头。”
董思阮伸手拦下她,摇头道:“那只是个书人,拿到什么本子什么本子而已。且容我想想再做打算。”
她蹙眉而思,怎么也没想到,来自付倩莹的反击跟动作会这样快,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
书?亏她想得出来!竟用一册话本子,将她与姬无双三人之间的纠葛,用故事的形式就于了世人。虽然里面的名字都是虚构了的,可但凡是个稍有八卦之心的,就不难把故事里面,因为恶毒异常而被休到毒妻跟不久之前才被休了董思阮跟整个故事联系到一起去。
这样深度且智慧的黑,还真可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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