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市民代表和特里德尔市长拿不出什么解释,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那么顺理成章——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布拉格人有个把看的不爽的人往窗户外面丢的传统,而且对在场的人而言即便这背后有什么阴谋——正常人一看就知道摆明了有阴谋——也不会去管,因为这和他们无关。[书库][].[4][].[]
虽然克莱门汀的确有些可怜,但是不会有人为了她的这个税务官父亲去找广大的布拉格市民阶层麻烦,即便是最年轻,最缺乏经验的贵族也不会——鉴于布拉格的造反传统,他们的家族长辈教给他们的第一件事一般就是别惹布拉格的市民。
卡洛斯把头伸出空洞洞的窗户往下看去,忽明忽暗的火炬给城堡下方提供了些许的照明。他制止了克莱门汀往下看的举动,毕竟即便只是两层楼(城堡的两层,10米左右)的高度特里德尔没被摔成肉酱,但头着地导致脑袋炸碎的样子显然也不怎么好看。
“我很遗憾,克莱门汀姐。”里特洛克市长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的眼神里透出了的悲伤很真切,这让卡洛斯难以揣测这一切究竟是阴谋还是巧合:“我真的没有猜到那些市民们竟然会如此暴躁,他们刚抬上特里德尔阁下上二楼的时候,我还天真的认为他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可竟然……”
克莱门汀趁着气氛装模作样地低声啜泣了起来,这让里特洛克隐隐泛起了一阵恻隐之心。特里德尔仅仅只是一个稍微有些贪婪的普通人,从刚才的对话中他想要削减税率就能看得出来,他除了有些贪财,想急于摆脱现在的困境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是一个个完完全全的无辜者——但现在自己以民族大义的名分利用了这个无辜者,牺牲了他的生命,而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儿。
在刚刚发生的短暂的混乱中,卡洛斯已经和克莱门汀就这件事达成了一致。虽然特里德尔和克莱门汀只不过是临时监护人的关系,但既然他们现在的身份是父女,那么克莱门汀完全可以用这层身份来博取市长的同情,甚至获取一些补偿——至于为屈死的特里德尔翻案,要求处决凶手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这是维也纳中央做的事而不是她应该做的事。
里特洛克已经决定了,自己为了布拉格的利益而害的克莱门汀家破人亡,虽然外界并不知道,但他的内心却因此受到了责难,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他虽然笃信自由主义,却也从来不忘那些“义人”当有的美德。因此他道:“发生这种事,我真的很抱歉。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应该再过多地关注它。”
“死者已逝,而生者当更为努力地进行奋斗。对您父亲的死,我们市政府也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而我虽然无法在未通过市议会审议的情况下擅自作出什么重要的决策,但我想照顾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市议会在贵族区的西侧有一套还算不的房产,这是曾经一位因为投机倒把而触犯法律的商人的住所,在那个商人被逮捕后就收归市议会所有了。”里特洛克解释道,他的语调里带着点安慰:“虽然我现在没办法做出什么决策,但将这座空闲了有些日子的房产转让给你还是没有问题的。另外作为我个人处置不力的补偿,我会从我的年俸里抽出一部分来作为你的生活保障金,以让你能在布拉格好好生活,完成学业。”
“您真是一位骑士,市长阁下。”克莱门汀勉强收束住了装出来的啜泣,她垂着头没去看里特洛克市长,以防自己的演技露陷:“您原本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这并不是您的过错,甚至不是我们任何人的过错,但您却如此英勇地承担了它——我,我不知道该什么好。”
“别伤感了,人死不能复生。”里特洛克拍了拍克莱门汀的肩膀:“你明天就可以去布拉格警察局找莱特霍姆警长——一个身材高大的法国人去拿那块地契了,这是我能做到的为数不多的补偿,同时我也希望你不要沉浸在痛苦之中。”
“你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里特洛克抛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不再管克莱门汀和一直安慰她的卡洛斯,转身离开了——特里德尔的尸体还躺在城堡的门口等待接下来的处理,虽然策划这一切的人都心知肚明,但程序上的东西总归是还要走的。
“我表现得怎么样?”里特洛克一走,克莱门汀便停止了啜泣,她擦干了眼角边挤出来的眼泪向卡洛斯询问道:“那个里特洛克真是一只老狐狸,我不相信这件事情只是巧合,这肯定与他有关。”
“毫无疑问。”卡洛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白手绢,擦掉了克莱门汀脸上的剩余泪痕:“他们自以为能瞒过所有人,但他们没有料到我和布拉格警察可是打过不少交道。”
“那伙‘市民’里面我至少看见了四五个熟人。”卡洛斯嘴角一挑:“这显然是市政府牵头策划的一出阴谋,也难怪他们没有邀请你这个特里德尔的女儿来参加宴会——大概是因为这个里特洛克市长还算有点良心吧。”
“那他们为什么要找特里德尔的麻烦?”克莱门汀问道:“就我对他的了解,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因为攀上了我父亲才取得了现在这个税务官的工作,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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