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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4/5)

作者:紫卷
尔会打来电话俏皮几句之外,生活过的如水的平静。唯一不同的是,听了好多静文俊的钢琴曲。&l;/br&g;

那些忧伤的,奋进的,沉默的,高亢的,伤心的,喜悦的……&l;/br&g;

让我沉醉在世界留给生命的精彩之中。&l;/br&g;

元宵节这天轩轩打来电话邀我来家里,我拒绝了,第一次这样直接拒绝轩轩的邀请。我慌张的挂上电话,心中一阵无助。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抽烟,直到时间淡出我的视野。&l;/br&g;

睁开眼睛时在眼前的又是纯白色,那令人恐惧的颜色。&l;/br&g;

轩轩乌黑的秀发铺满了天蓝色条纹花斑的被子。我没有动,安静的躺在床上,生怕惊扰到她。&l;/br&g;

听见音息走进来的声音很轻微,说话的声音也格外轻微:“都过了一晚上了快回去休息一下吧。”&l;/br&g;

“嗯,我等他醒。”&l;/br&g;

“没事的,你先去吧。等他醒了我会告诉他的。”&l;/br&g;

“不用的 ,我是怕一动会惊扰到他。”&l;/br&g;

这时我才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已将轩轩的手握紧。&l;/br&g;

无语。&l;/br&g;

不知道此刻在我心中充满的应该是什么?是甜蜜,还是泪水?是欣喜,还是悲伤?抑或者是感激。&l;/br&g;

为什么一个女子要如此为我?而我又该如何去为她呢?&l;/br&g;

第一次,是自从相识以来的第一次我对轩轩变得无语。&l;/br&g;

我憎恨自己没有勇气睁开眼睛,是贪婪的本质在生命的边界上被扩大到利用的权利。无以附加的。&l;/br&g;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不知道过了多久,侧脸看到轩轩,她已经睡熟。此刻,我知道自己只能安静。&l;/br&g;

我保持同一个姿势躺在床上直视着天花板,回想了好多轩轩给的好,真的是好多,直到四肢麻木。可我依然愿意这样躺着,我也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去做。&l;/br&g;

音息推门走进来时,轩轩猛地睁开了眼睛。&l;/br&g;

我此刻正看着她,她也看着我。&l;/br&g;

我微笑过,她也微笑。&l;/br&g;

“醒了吗?”她问。&l;/br&g;

“嗯。”我回答。&l;/br&g;

“她……”&l;/br&g;

“我知道的。”我打断了音息的说话。&l;/br&g;

“别多说话啦,看你说起话来都没有半份精神。”轩轩一脸责怪。&l;/br&g;

“嗯。”我顺从的躺好。&l;/br&g;

“我先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轩轩微笑着站起来。身体有点晃,但很快又站稳。音息上前扶住,一点一点走出去。&l;/br&g;

我笑着,只能用干涩的眼睛远远张望。&l;/br&g;

直到离开医院静茵都没有出现过,也没有打来电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去知道,只是等待着,就像等待着另一个即将到来的事实:死亡。&l;/br&g;

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我这个事实,但我比谁都清楚,有这么一个结尾一直在那么一天等待着我去碰触。&l;/br&g;

从那么一天开始我就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这么一个结果的到来。听到死亡的脚步慢慢的逼近,我未曾有过恐惧,有的只是麻木。&l;/br&g;

走进房间时,男人正坐在屋子的中央背对着我抽烟,苍白干燥的烟雾从他宽大坚实的背影里蒸发出来冲进屋子的阴暗里。窗帘半掩着正好挡住阳光的视线,整个空间被冷在低沉与苍老之中。&l;/br&g;

我站在黄色的墙与白色的门之间,脆弱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渐渐的感觉到呼吸困难,手指端的麻木也开始蔓延开来。&l;/br&g;

男人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他反应的却是如此的慢,似乎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但我确定他已经发现了。从黄色的门被推开的瞬间我已经意识到他发现了我。那颤抖的身体。那越来越沉重的烟雾。那四十岁抛弃了亲生儿子也被亲生儿子抛弃的男人。&l;/br&g;

终于,一切在男人转身的时候结束了。&l;/br&g;

他转过身来望着我。&l;/br&g;

迎着窗户的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这昏暗下面正隐藏着的心。&l;/br&g;

泪水。是泪水滑过男人苍老了好久的脸。&l;/br&g;

凝固。结晶。没有消散的流淌过那张曾经无情的脸颊。&l;/br&g;

即使在黑暗里也无法被掩盖,透着刺眼的光芒。&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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