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鸡汤,在计念桃紧闭的干燥嘴唇上润了润,虽然计念桃还没醒,但这样弄几下,计念桃的嘴唇变得滋润多了,嘴唇的气色也显得好了一些。
退烧针慢慢起作用了,然而计念桃却又在昏迷中开始流泪,一滴一滴的汇成溪,打湿了枕头。
白伊耀坐在床边看着计念桃,蹙着英眉,用手轻柔地帮她理了理乱了的头发,又帮她擦眼泪,心疼的神色溢于全脸。
心很凝重,此刻,白伊耀的脑子里除了计念桃,已经想不到别的东西了。
到了后半夜,计念桃开始迷迷糊糊地梦话。
白伊耀睡在一旁的沙发上,这样就近能照顾到计念桃,夜里听到计念桃的哭喊,他打开灯去看,计念桃嗫嚅着喊着什么,白伊耀凑得更近一些,听见计念桃害怕而悲伤的声音: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白伊耀垂下眼,轻轻地拍了拍计念桃的额头,柔声:“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他见计念桃的嘴唇又干涸了,于是转身去厨房倒水。
当他端着水回来的时候,他听见计念桃在梦里喊别的男生的名字:“希……希。”
白伊耀的心猛地一抽,皱紧了眉头,握住玻璃水杯的手不由地加大了力道,仿佛手里的玻璃水杯就是车辰希,想要把他捏碎,捏碎到尸骨无存。
他努力告诉自己,计念桃现在在病中,不要跟她计较,要稍微大度和忍让一点,但计念桃出的下一句梦话,让他绝对无法大度和忍让。
计念桃昏昏沉沉的出的下一句梦话是:
“希,我爱你……”
砰的一声,白伊耀手中的玻璃杯掉在地上,碎成了千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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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计念桃幽幽醒转的时候,已到晌午时节。
她现在感觉身体好了一点,额头没昨晚那么烫了,应该是昨晚医生的退烧针和开的药起了作用。
卧室内,米色的落地窗帘拉得很满,但还是无法阻挡外面浓烈阳光的入侵,它们闪闪发亮着,把原本米色的窗帘映照成了迷蒙的金黄色。
计念桃光脚下床,踩在昂贵精致的木地板上,一步一步,慢慢走到窗前,拉开了落地窗帘,霎时,阳光从玻璃窗明亮地穿入,打亮了计念桃苍白憔悴的脸庞,她本能地一眯眼,这阳光还是有点刺眼了。
她把窗帘合拢一点,退后一步。
这时,她注意到了落地窗旁的一张桌和两张椅,这是一套家具,是专门放在落地窗前供看窗外风景和晒日光所用,之前,白伊耀会经常要她陪他坐在这里喝茶看风景。
现在,她注意到那张桌上的大烟灰缸堆满了烟蒂,烟蒂满得快要溢出来了,好几十个呢,而且都是新烟蒂。难道是白伊耀昨晚在她睡着的时候抽的吗?
可是他平常吸烟吸得并不多,就算吸的时候也不会一下子吸得这么猛、吸这么多啊。有点奇怪,但计念桃现在不想去考虑白伊耀的事情了,她现在是讨厌他的,想想昨晚他不经她的同意就强行占有了她,计念桃很生气!她讨厌如此霸道妄为的他。
“姐!”身后突然响起一个一惊一乍的女声,随即一个人影冲进卧室,冲到了计念桃的面前,“哎哟,姐,你怎么没穿鞋就下地了?”
计念桃定睛一看,是个三四十岁左右年纪的妇女,黑色的头发在脑后盘着一个发髻,穿得很朴素,脸也很朴素,和蔼可亲的样子,腰上还围着围裙,手比较粗糙,一看就是一副勤劳质朴的劳动人民好形象。
“你是?”计念桃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
“姐,您好,我是白总花钱雇过来伺候您的,您的饮食起居和这栋别墅的卫生什么的,我都管的,我住在厨房旁的那个房间里,您24时可以随叫随到。我姓张,您以后可以叫我张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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