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女笑容谦和地自我介绍着,边自我介绍边从床边拿来一双拖鞋,蹲下身,放到计念桃脚边,对计念桃:
“姐,您还在感冒发烧中,不能着凉的,尤其是这种木地板不吸热,夏天也很凉的,所以千万不要光脚下地,麻烦您抬下脚,我帮您穿上拖鞋。 ”
“不用了,我自己穿,谢谢你。”计念桃慌忙弯腰阻挡住张嫂帮她穿拖鞋,她自己拿过拖鞋,自己穿上了,她不习惯别人伺候她。
计念桃从三年前开始就来过这栋别墅,白伊耀找她约会经常来的一个地方就是这个银都景园,她记得这个银都景园之前也请过很多仆人,但都是钟点工,定点搞完卫生或者做完饭就结账离开的那种,从来没有在这里过夜的。
计念桃对张嫂:“你不会长期住在这里吧?我不会经常呆在这里的,我只是个客人,等过几天我病好了我就会离开的。而且我还是个学生,现在只是放暑假了。”
“白总已经跟我签了一年的劳动合同、付了我一年的薪水了,他如果我干得好的话让我长期住在这里干,也方便照顾姐您。白总,您是这个银都景园的主人,这栋房子是您的家,您随时都会住在这里,让我好生伺候您。”张嫂恭恭敬敬地如实回答。
计念桃听着却来火了:“谁我是这个园子的主人了?谁这是我的家?谁我随时会住在这里的?我才不稀罕这个鬼地方!他永远都是这么独断专行!他以为这个地球都是围着他转的吗?”
“姐请您别动怒,您现在还在病中,动怒对身体的恢复不好的,就当我是我错了,对不起。”张嫂有点惶恐地低头回答。
“你不用跟我对不起,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生白伊耀的气,与你无关!”计念桃着,坐到了落地窗前的一张椅子上。
“您消消气,白总现在不在这里,他一大早就去上班了,”张嫂顿了顿,继续,“不过,我觉得他不管怎么做,应该都是为您好的,您对他来很重要的,昨晚您感冒发烧,是他没合眼地在您身旁守了您一夜。”
“是吗?他不是守了我一夜,是自个在那儿抽了一夜的烟吧?”计念桃持怀疑态度,目光移向桌上那一大烟灰缸的烟蒂。
“哦,那个烟蒂啊,我知道一点事情原委。我昨晚也起来过好几回,因为怕白总一个大老爷们不懂得怎么照顾姐您,不放心地过来看过几回,但看他照顾您照顾得很周到的。烟是白总后半夜开始抽的,那个时候您已经睡得挺沉的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抽烟,只是看他的背影好像蛮伤心的样子,我是个没啥化的拙人,也猜不到什么,但我觉得他肯定是心里有事才抽烟解愁的。”张嫂。
计念桃边听着张嫂的话,边望向另一张椅子,那张椅子现在的方向是正对着落地窗玻璃的,她仿佛看到昨晚的白伊耀坐在那上面,正对着窗户,呆呆地看着落地窗外漫无边际的黑夜,修长漂亮的手指夹着一根烟,一下一下地抽着,烟雾袅袅上升,他俊逸非凡的脸在烟雾中忽隐忽现,痛苦而忧郁。
甚至,细细看去,抽烟的白伊耀的眼角,似乎还有一滴潮湿的晶莹。
他的背影,苍凉而孤单,有一种盛大的悲伤缓缓地压下来,压迫在他的周身四围,变成风刀雪剑严相逼的残酷。
计念桃使劲揉揉眼睛,那张椅子上的人消失了,幻觉也消失了。
她不由地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计念桃你在想些什么呢?怎么会出现那么莫名其妙的幻觉?真是邪门!
“不用管他!他是个怪人,永远冷着一张脸,没见过他有什么快乐的样子,他的世界我们搞不懂的,不用去操这种空心。”计念桃头痛地扶扶额,对张嫂,“我还是有点头晕胸闷,我再躺会儿。”
“好的,姐,您去床上躺着,我去给您拿药拿吃的。”张嫂着,扶计念桃去床上躺着,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去张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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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娱乐集团大楼内。
白伊耀坐在奢华到无以复加的总裁办公室里,呆呆地看着办公桌上那盆鲜绿的仙人球,半天都没有动。
大堆的件摆在他的办公桌上,他却一点都没翻动,面前桌上摊的还是最上面的一本件,已经摊了快一天了。
是的,他今天什么工作都没干,虽然人是从早上起一直坐在办公室里,但是心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脑子里全是计念桃的脸,耳朵里不停地响着昨晚计念桃在梦里出的那句“希,我爱你”,这句话像炸雷一样地轻易把他给炸毛了,他猛地怒气冲冲地起身,把办公桌上的件全部扫到了地上。
坐在隔壁办公室的助理冯忠一听到巨大的响声就连忙进来了,担心地问:“总裁,发生什么事了?”
“谁叫你进来的?给我滚!”白伊耀瞪着眼,剑眉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冯忠。
冯忠吓坏了,看白伊耀发这么大的脾气,他知道他心情肯定不好,不能去招惹,于是边退边连忙:“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滚,现在就滚。”边边飞快地退出了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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