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消息传到皇宫,皇帝久久不能言语,感觉瞬间苍老了几岁,许久,才道:“将大将军葬在朕的茂陵旁边吧!没有他卫青,就不会有今日强大的汉军,没有他卫青,就不会有今日大汉的疆域。-叔哈哈-”
出殡之日,长安城内满目素缟,人们纷纷涌上街头头,自发护送大汉的大将军最后一程,从长安北‘门’到茂陵,数百里路上尽是哭得晕厥倒地的老兵。国中士子写下无数祭文,感慨英雄君子仁心,丰功伟绩。人们互相搀扶,跟随在灵车之后缓缓而行。
辽阔的帝国域内,闻讯赶来祭拜大将军的人络绎不绝,长安驰道为之拥挤。
皇帝见状亦忍不住落泪,谓左右道:“看看吧,这就是人心啊,得天下易,得天下士子之心不易。朕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耿直如汲黯者,才华横溢如司马相如者、桑弘羊、,贤达如郑当时,干练如公孙弘者,皆不如区区骑奴出身的卫青,大汉有今日之盛,内托众臣之力,外凭卫青、霍去病之功。伟哉卫霍!壮哉卫霍!卫霍,卫霍,没有卫青,也不会有霍去病。”
一边说着,皇帝浑浊的眼中突然闪现出异样的光彩,整个人突然‘精’神了,大声道:“传旨,将大将军的墓修成‘阴’山的样子,朕要让我大汉君臣祖祖辈辈千秋万代都缅怀大将军的丰功伟绩,朕要让大将军和朕一起,世世代代享受烟火祭祀。”
卫青归葬茂陵之侧,墓室以‘阴’山为蓝本,纪念其七战七捷,北逐匈奴的赫赫战功,其墓以土成山,雄伟壮观,供后世子孙瞻仰拜祭。
卫青谥号为“烈”,取《谥法》“有功安民,秉德尊业曰烈”之意。
卫青生为奴隶,历经贫贱困窘,其时自强不息终于成就日后的“长平桓桓,上将之元。”,一朝发迹,福贵天下无人能及时,卫青能谦和仁让,平易近人,是为富贵不能侵‘淫’。面对强大的外敌,卫青“殚‘精’竭虑,威震于朔,古往今来之名将,无以其右居也!”。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卫青完美诠释了一个中华大丈夫的形象。其一生“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是一个传统中国男人的完美典范。
尾声
汉武一朝持续了五十四年,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这是一件幸事,对于一国民众来说却是极大的不幸,一个人掌握极权久了,就不知不觉开始扮演神的角‘色’,认为自己无所不能。随着年龄的增大,死亡的恐惧袭来,独裁者对权力的贪恋会越来越深,继而发展为一种病态,宁愿毁掉天下也不愿大权旁落。疑神疑鬼之中,无数悲剧就此发生。
卫青去世后,汉武帝重用庸才李广利,耗尽天下民力,多次出征却战绩平平,最后还几乎毁了卫青缔造的汉军;酷吏江充‘蒙’蔽汉武帝,以巫蛊之名陷害太子刘据,引发巫蛊之祸,致使皇帝父子反目,晚年丧子,这一系列的悲剧,表面看都来源于汉武帝用人的失败,从另一个侧面也可以证明卫青的才干绝人、君子仁心。卫青在世之时,偌大个汉朝,无人敢构陷太子,不是因为其威势,而是因为其为人。
汉武帝和卫青联手缔造的汉军一直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直到西汉被王莽所篡,汉军的战斗序列及历史传承依然没有消失。汉光武帝刘秀力挽狂澜,重造日月,光复大汉之后,汉军立刻恢复了昔日的锐利和霸气。
在卫霍的基础上,汉军持续打击匈奴,整个战场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汉匈战争初期,一个匈奴骑兵可以轻松对付五个汉军,而卫、霍崛起之后的汉军,以少敌多不在话下。相关史料记载,汉孝武帝初年,每斩获一名匈奴,汉军需要付出十九人伤亡的代价,而在卫、霍的几次经典战役中,敌我双方的战损比完全颠倒过来,汉匈伤亡比率为1:21,剽悍的北方游牧民族,第一次被农耕的汉人痛殴,虽口有不服,但内心实则恐惧万分。
长期被匈奴占据的广袤西域,这时候也迎来了新的生机。卫青、霍去病击败匈奴,设立朔方、五原二郡,汉朝势力逐渐渗透到北方,对匈奴形成了全面压制,匈奴人不得不将重心西移,更加专注经营西域。
汉军剑指漠北、饮马翰海、封狼居胥,匈奴仓皇逃窜,无力在河西走廊和汉军争锋,最终大汉帝国新置河西四郡——张掖、武威、酒泉、敦煌,像一把尖刀,只取匈奴心腹之处。
匈奴在军事上的节节败退,造成政治上对西域的影响力也逐步削弱,西域诸国纷纷沿着张骞当年探明的道路,和泱泱天朝上国汉朝取得联系,表达了臣服之意,大汉的声威日益渗透到这些地区和国家,汉之文明教化影响着这些迥然不同的人文和传统,关于大汉的一切成为一种风尚。
这时候的西域,虽然没有完全归附汉朝,但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国家奉大汉为宗主国了,还有一些国家在汉朝和匈奴之间摇摆不定,或者左右逢源。
到了西汉晚期,匈奴分裂为南北两部,南匈奴归附汉朝,北匈奴继续顽抗,生存空间日益缩小。汉匈双方在西域的拉锯战出现了一边倒的态势,西域几乎全境归附大汉,自此,千里西域成为大汉的附属之地、归化之民。汉军通行西域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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