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间忽然听见一人惊叫道:“长松道长,这子在这!”萧廷玉登时惊醒,慌忙爬起,拔足就奔。他内功薄浅,奔了数里地,脚力渐渐难以为继,身后的呼喝声愈来愈近,转眼间,已离不过数丈之遥。
只听长松淫笑道:“臭子,你逃啊,快逃啊,有本事使劲逃,哈哈哈.......”
萧廷玉一下子急出满头大汗,寻思他们内力纵使平平,也都在自己之上,这般胡奔乱跑,早晚筋疲力竭,任人宰割,当想个法子,脑中飞转,心念电转,思来想去,也无更好脱身之策,眼看着自己现在脚下迈上三步也不如先前一步,气喘吁吁,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眼前一亮:“我怎么急的糊涂了,竟把二叔教给我的天下独一无二的轻功绝技‘淡若清风’给忘了?这‘淡若清风’我尚未用它临敌应战,现在当试一下。”依着二叔所教的心法口诀,左脚迈了出去,身子顿时轻盈无比,大喜过望,当即把九九八十一步‘淡若清风’使将出来,像一阵无声无息的清风一般蹿了出去,上一刻还慢如乌龟蜗牛,这一刻竟快得不可思议,登时将追兵远远甩在脑后。只听得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他奶奶的,这子怎么跑的这么快?”、“他不会用了什么障眼法?”、“妈的,邪了门了!”,又奔了片刻,身后再无声息。
萧廷玉越跑越快,愈快愈奔,深秋之风扑面而来,虽是凉飕飕的,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不由得手舞足蹈,开怀大笑。转过一个山丘,正往前奔跑,突然脸色大变,长松及七八名各派弟子神色狰狞,晃动着兵刃,拦住去路。
长松等人见轻功不敌,计上心来,从路抄截萧廷玉。萧廷玉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怎又这般城府?见长松等人从天而降,大惊失色,慌忙刹住脚步,扭头便往后跑,更是吃惊,十几个人气喘吁吁的奔了过来,口中骂道:“你个子,让爷爷追的好苦!”、“看我不宰了你!”.....
再左看右撇,身体两侧各有数人凶神恶煞的奔到。各派弟子屡屡失手,又知眼前这兔崽子轻功突然变幻莫测、来去如风,生怕他趁乱再逃,再也不敢大意忘形,四面八方围成一个圆圆的高大人墙,心翼翼的收拢。
萧廷玉见一张张面孔肮脏恐怖,狰狞似魔,大生惧意,登时六神无主,慌了手脚,浑身不住颤抖,只得不停的往中心处退缩。
长松狞笑道:“他妈的,杀你这个狗崽子,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今日终于大功告成了。斩了草除了根,我提着你的人头给我师叔过目,到时我就是中原武林副盟主了,哈哈哈......”当先抢上一步,长剑出鞘,剑光发寒,唰的一剑,直刺萧廷玉心口。
萧廷玉见剑法来势又快又狠,早就手足无措,哪还想得到使用五位叔叔姑姑教给的武艺对敌?眉头紧锁,双眼一合,束手待毙。忽听耳畔一声轻不可闻的呼啸,随即传来‘啊’的一声惨叫,睁眼一看,长松不知为何扑在地上,翻了数个筋斗,摔了个鼻青脸肿。
长松暴怒欲狂,破口大骂:“他奶奶个熊,是哪个龟儿子暗中偷袭,有种的快给爷爷滚出来。”抬头四下张望,空无一人,细查搜索地上,铺着一层金黄的树叶,哪有什么暗器?不禁一口雾水,喃喃自语道:“没有人偷袭?我自己摔的一跤?”他右手拄剑,狼狈的爬起来,尚未站稳,‘哎呦’又是一声惨呼,又翻了数个筋斗,这下可摔成了个大花脸。
长松又惊又怕,不敢再贸然站起,剑尖四下里乱指,怒道:“到底是谁转神弄鬼,快给我滚出来!”只见得落叶缤纷,哪里有人?
各门各派的弟子见包围圈里的长松举止怪异,狼狈异常,非但不觉滑稽可笑,反倒毛骨悚然,惊恐莫名,均想:“只怕暗处有高手助阵,可别轻举妄动。”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四下里慌乱的张望。
长松索性也不站起身来,怒道:“他妈的,站着在看什么,都给我上,谁不上,我第一个宰了他!”这些弟子武艺平凡,智谋平庸,一到关键时刻,猝遇艰险,就打了退堂鼓,屡次三番遭到长松喝斥。
各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硬着头皮,拿着兵刃,更加蹑手蹑脚的慢慢靠近萧廷玉。忽听得‘啊啊啊啊啊’五声惨呼,又有五名弟子在地上翻起了筋斗。各派弟子登时魂不附体,一哄而散。
萧廷玉见适才尚气势汹汹的各派弟子,霎那间,有的东倒西歪、有的作鸟兽散,不禁一头雾水,既感莫名其妙,又暗暗觉得好笑。忽听得半空中传来一个少女的笑声。
这笑声甫一入耳,萧廷玉突然浑身一震,不禁一呆,不知为何突然脸红心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好甜,好美,好温柔的声音啊。”耳畔萦绕着那少女的声音,如沐春风,胸口为之一暖。
正自无穷回味,一个姑娘忽然从天而降,落到自己面前,萧廷玉双目一看,更加呆住了。那女孩约莫十一岁年纪,一身蓝色长裙,浑身散发着淡淡清香,长的格外秀气,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动人,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正随秋风飘舞。
那姑娘脚一接地,便伸出皓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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