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不住又想起宽厚仁慈的爹爹和疼他爱他的母亲,鼻头一酸,眼泪又已决堤,不敢再大声哭喊,把头埋在被窝里,声的抽泣。
朱大海气息难定,抚摸着萧廷玉的头,看着心酸,艰难的叹了一声气。萧廷玉问道:“五叔叔,你什么时候才能排完体内的毒,咱们什么时候回山海关,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爹爹、娘、四位叔叔姑姑及关内外的好汉叔叔们?”朱大海无言以对,心里清楚无眉率几千武林军攻打山海关大将军府,已是早有预谋,关内外好汉恐都凶多吉少,他一生憨厚质朴,不愿向廷玉些善意谎言,忍不住掉下泪来。
过了一会儿,朱大海平复一下气息,道:“廷玉,五叔郑重其事和你,你一定要记住,虽然其中有许多谜团未解:关内外好汉中的是什么毒?喝同样的酒,关内外好汉安然无恙,中原各大派掌门人为何突然暴毙?但山海关那一晚的始作俑者、罪魁祸首便是无眉,他卑鄙无耻,精心策划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惊天大变,丧尽了天良。五叔叔体内之毒无法排除,内力渐失,恐怕命不久矣。我把你护送到安全所在,日后学得靠你自己,你一定要勤学苦练,等长大了,练成神功,杀了无眉,一定要为死去的关内外好汉报仇!”
萧廷玉从未见过和蔼可亲的五叔这般表情肃穆、声色俱厉、满脸愤恨,下了床来,跪在地上,重重点头,举掌起誓,道:“廷玉一定不辜负五叔的谆谆教导,日后练好武功,为死去的关内外好汉报仇。”朱大海极为欣慰,忙道:“快快起来,地上凉。”
萧廷玉耳中响起五叔刚才那句“五叔叔体内之毒无法排除,内力渐失,恐怕命不久矣”,登时伤心欲绝,扑入他的怀中,低声泣道:“五叔,廷玉不要你死,你一定没事的.......”朱大害怕他哭得太凶,伤及身体,不断出言安慰。萧廷玉哭着哭着,神困体乏,不知不觉的合上双眼,沉沉睡去。朱大海亦是疲惫已极,搂着廷玉,睡了过去。
等到叔侄俩醒来之时,炕前一片银白色的霜,一轮冷月高悬天空,月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显得分外凄凉。
朱大海与萧廷玉舒舒服服的足足歇了一个下午,精神甚是饱满,拿着神斧,来到客堂,又给了一大锭银子,叫牛二夫妇准备点夜宵。
饭菜顷刻满桌,甚是丰盛,朱大海对七嫂道:“老板娘,我们爷俩叼扰不便,谢谢了啊!”眼神不经意间瞥在七嫂脸上,只见她神色间闪过一丝慌乱,嘴角却隐隐诡笑,似是不怀好意。
朱大海心中一凛,不动声色,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借着明亮的月光,竟见碗中的老酒竟浑浊不堪,眉头一皱,猛的一拍桌子,盘碗铛铛震起,扭头怒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左手端起酒碗,道:“为什么要再酒里下毒?快!”右手已把神斧抓在了手中。
七嫂被识破了阴谋,脸色大变,嗫喏道:“我......”忽听得厨房仓啷啷作响,牛二恶狠狠的从厨房冲了出来,手拿铁叉,递给七嫂一根长矛。
憨厚老实的牛二突然换了一副嘴脸,满目狰狞,好似一个吃人的魔鬼,萧廷玉吓得往后退缩,紧紧抓住了五叔厚重结实的臂膀。
牛二狞笑着,眼珠子放光,在叔侄俩身上转了几转,恶狠狠的向朱大海道:“你就是六大魔头里的朱大海?”他早就听闻六大魔头神功无敌,心中生畏,但眼见这第五大魔头中了毒,几无抵抗之能,便似无忌惮起来。朱大海心下一寒,怒道:“我以为你夫妻俩老实巴交,当做好人,没料到竟这般歹毒,算我瞎了眼,快,为何这么做?谋财还是害命!”
牛二恶狠狠道:“我夫妻俩暗中奉中原武林盟主无眉之命,埋伏在这里,监视辽东的风吹草动,看看大魔头和纳哈出如何图谋不轨,没想到这般惊喜,竟捞到你们这两条大鱼,嘿嘿,我已飞鸽传书,待会长松道长就率领群雄赶来了,你一老一是插翅难逃了。”
原来牛二夫妻见朱大海、萧廷玉来路不明,又见朱大海拿着一柄异于平常的巨斧,绝非寻常宿客,心生怀疑,他二人本就是无眉安插在辽东的耳目,便偷偷躲在客房外的窗户下偷听,爷俩的对话全然入耳,果然发现了猫腻。朱大海内功不俗,要论平时,定可轻易察觉,但此时身重剧毒,与平日早有天壤之别,头脑模糊,耳目剧衰,是以全然不知。
忽听得门外砰地一声,院院门被猛的撞开,一人厉声道:“把朱大海和萧廷玉一定给我杀了,千万别再叫他俩跑了!”脚步声、兵刃声霎时大作。
朱大海神色大变,心底下哎哟一声,大知不妙:“长松率三四十个各派弟子赶到了!”站起身来,急道:“廷玉,你先快从后窗走!”萧廷玉眼神坚定,凛然畏惧,道:“五叔,廷玉和你并肩作战!”朱大海更是急火烧眉:“廷玉,听五叔的话,要不走,我们两个人一个都逃不不了,我如何对得起大嫂所托。”
铁叉、长矛交碰,阻住去路。牛二狰狞道:“一个都别想逃!我抓了你们,还要到无眉道长面前领大大的赏金!七嫂,你抓这毛头孩子。”铁叉忽的直插朱大海面门。
朱大海摇摇欲坠,旦夕间就要油尽灯枯,浑身力衰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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