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锦听说必濡坚持出门晕倒了,便从钱夫人院子那边赶了过来。她比钱夫人先一步赶到,走到必濡床边,听见必濡好像在说着什么,便弯下腰去听。
“桑青……桑青……你别走……你别走!”
冰锦听见桑青两个字,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她不顾必濡还昏睡着,一把抓起必濡的衣领拖了起来,狠狠地给了必濡两个耳光!必濡立刻清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是冰锦,吓得失声大喊:“母老虎啊!母老虎啊!”
钱夫人正好走到房门口,看见冰锦那副架势,连忙走过来将两人拉开。必濡躲在钱夫人身后发抖地说:“娘啊,救命啊,她要吃了我!她是母老虎!”
“钱必濡!你做梦都在叫着桑青的名字,你这个负心的王八蛋!我今日非好好教训你一番不可!”
钱夫人原本想挡在中间说合,可冰锦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不管不顾,拽着钱夫人的手往旁边一拉,就朝必濡冲了过去。必濡吓得惊魂大叫:“不要啊!救命啊!娘啊,救救孩儿!”
紫蝉忙把钱夫人扶住了,钱夫人被冰锦这一甩,甩得头都有点晕了。她扶着额头朝冰锦大喊道:“你快别这样!哎哟……你这丫头啊!”
冰锦根本听不进去,两只手抓着必濡的胳膊左边一扔右边一甩,必濡像个不倒翁使得左右摇摆,很快晕头转向了。冰锦还不解气,她把必濡翻过来,一脚踢在必濡屁股,必濡整个人就贴到了墙上不动弹了!
“三少奶奶!”紫蝉的确看不过眼了,就在冰锦还想踢必濡时,她飞快上前捉住了冰锦左胳膊往后拉,冰锦自然不愿,侧身轻轻拨开了紫蝉的手,没想到紫蝉动作敏捷,又捉住了她另一只胳膊,使劲往身边拖拉。冰锦原以为紫蝉不过是个力气较大的奴婢,只用了三分劲,谁知竟被紫蝉拉到了一边。
钱夫人趁机跑过去抱住了必濡,心疼得大哭道:“你索性将我们娘儿俩都打死了,再去将那桑青打死算了!这样你就称心了!”
冰锦使劲甩开了紫蝉的手,委屈极了。她没想到钱夫人居然还帮衬着必濡,跺着脚说道:“原来娘也偏心!这儿没人给我做主,我回家去了!”
“三少奶奶!”
紫蝉正想追出去,却被钱夫人喝住了。两人一起将奄奄一息的必濡扶到了床上。看着必濡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钱夫人不由地抹起泪来。紫蝉安慰道:“三少奶奶是个耿直脾气的人,心眼很好,这次只是鲁莽了一些!”
“她何止是鲁莽!”钱夫人气愤道,“往日必濡跟我说她如何如何,我都不当一回事。就想着到底是夫妻,谁多让一点也没关系。可我今日才见识了她的厉害!怪不得必濡想金屋藏娇,这都是给逼了的!”
紫蝉无奈地摇摇头说:“三少爷的确难熬啊!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住三少奶奶那样火爆脾气的人呢?”
“想当初我原本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可老爷说,从前运货去东北受过冰锦他们家的恩惠,要知恩图报,所以我也不好阻拦!”
“夫人切莫伤心了。到底是一家人了,吵吵闹闹也就罢了,还是尽快把三少奶奶找回来吧!”
“她一溜烟跑了,谁知道上哪儿去找啊!”
冰锦打必濡的事很快在府里传开了。话传到了鹤环耳朵里,她一个人就坐在房中偷笑。必濡和必清那两个不中用的家伙迟早是要死在她手里的!前一次她使计挑拨了必清和洛枫,正想找个机会收拾必濡夫妻俩。没想到这两人就自己窝里斗了,实在太称心如意了!
“夫人!”柯儿在门外喊道。
鹤环止住了笑容,道:“进来吧。”
柯儿推门进来禀道:“二少奶奶将那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嘴里还骂了些不干净的字。五少奶奶一直劝她,可她一点也听不进去。”
鹤环冷冷道:“她骂什么?”
“都是些难听的,说夫人您过河拆桥,大逆不道之类的。”
“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竟然还敢骂别人?这丫头简直是不像话!少理会她,饿她几顿便老实了!”
“明白了!”
“对了,五少奶奶怎么去那儿了?”
“五少奶奶自己来的,劝了二少奶奶好一会儿了。她人真好,二少奶奶怎么骂她也不生气。”
“若是琴骞有香芙一般好就够了!你去告诉香芙,别呆在那儿了。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再去看琴骞!”
柯儿自行退下了。鹤环起身动了动手脚,觉得心情特别好,今日若不出去走走,恐怕就会辜负了这好心情。于是,她叫上了一个婢女,出门去了。
从七宝楼出来,鹤环手腕上多了两件镯子,她又去了合兴茶铺,准备买几两上好的普洱。她是熟客,所以一到茶铺,老板就迎着她去了旁边的品茗室里。老板殷勤道:“小的最近进了一些新奇的茶叶,味道不必那些普洱银针差,夫人要不要先试试?”
鹤环不屑道:“我喜欢老味道,不喜欢新奇的东西。”
“若是夫人不尝的话,会后悔的。一样叫‘香锅儿’;一样叫‘水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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