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池打了个寒颤,哆嗦了一下说:“是是是……啊,我也掉进荷花池里了,好冷哦!”
钱夫人忙叫紫婵再拿一件披风出来,冰锦气呼呼地站在那儿,两只眼睛瞪得如牛眼一般大,又气愤又委屈!她大声嚷道:“无论如何,爹娘要为我做主!”
钱老爷打了个哈欠说道:“必濡在外偷养小的,这的确不对……”他话没说完,钱夫人就哼笑了一声说:“这都是谁教的呀?上梁不正歪啊!”钱老爷面色讪讪地笑笑说:“夫人教训得是!所以呢,必濡就交给夫人发落吧!”
“娘,那女人跑了,我一定要必濡说出那女人是谁?”
钱夫人瞥了必濡一眼,必濡刚才那嚣张的气焰全没了,他垂下头不敢说一句话了。钱夫人没好气地问:“说啊!那女人是谁?”
必濡肯定不敢说是之前的青如,可钱夫人逼得紧,他只好回答:“她叫桑青,是我之前做生意时遇上的,好人家的姑娘……”
“无耻!既然是好人家的姑娘,为何勾搭别人的相公!”冰锦痛斥道。
必濡翻了个白眼道:“不是她勾搭我!是我勾搭她,是了吧!”
“你……钱必濡你简直不要脸!”
“那是因为我受够你了!会功夫又怎么样?你打死我我也要把你休了!”
“给我闭嘴,必濡!”钱夫人呵斥道,“越说越没样儿了!冰锦犯了哪一条你要休她?”
“她打我!还想让我断子绝孙,就这一条我就可以休了她!”
冰锦气愤难平,起身就踹了必濡一脚,必濡仰头往后倒去,正好倒在钱夫人院子里的荷花缸中。几个婢女忙手忙脚地把必濡从缸了捞了出来。他不顾动得发紫的嘴唇,捂着肚子说:“你……你狠!我要要要……休你!一……一一定要!打打打打……死了都要!”
冰锦不甘示弱地挥了挥拳头道:“你敢再说一次?再说一次我就打掉你的门牙!”
钱夫人不得不再次喝断了两人的争执,吩咐人将必濡先送回去,留冰锦在小院里住。这事总算先平静下来了。
必濡回去一觉睡到天亮,等他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他忽然想起桑青,着急地从床上爬起来。可他一站起来就头晕。婢女荷莲正好进来,连忙搀扶着他。他问:“那只母老虎呢?”
“谁?”
“会功夫的那只!”必濡没好气地说。
荷莲道:“三少奶奶还在大夫人那边,婵娟姐姐过来取了梳妆匣子和衣裳。”
“哼!别再叫她三少奶奶了!往后她就不是你的三少奶奶了!”
“她不是,那谁是呀?”荷莲随口问了一句。
必濡捧着发晕的脑袋说:“她不是,自然有人是!天底下想做我钱必濡老婆的人多得是!对了,给我盛碗粥来,我喝了要出门。”
“三少爷,您脸色都是白的,还敢出门?”
必濡也觉得身体很不适,但一想到昨日桑青匆忙被冰锦赶走,他就很不安。他打算出去找找,看能否找到桑青。
“三少爷,您还是别出去了吧,晕倒在街上多难堪啊!”
“六少爷呢?”
“跟您一样呀!还不是在床上!”
必濡苦笑了一声:“真是好兄弟!”
必池坐在床上时忽然连打了五个喷嚏,心里奇怪到底是谁在背后念叨他。小夕送来了刚熬好的粥,必池接过碗说了声谢谢。小夕尴尬地笑笑说:“你不必跟我说谢谢,这是我该做的。”必池笑了笑说:“哦。”
小夕伺候完必池喝粥,正要起身离开,钱夫人来了。必池笑道:”娘快出去吧,我病着呢!”
钱夫人白了必池一眼道:“想躲我么?死小子,你这点心思我还看得出来!”
小夕扶着钱夫人坐下,又给钱夫人倒上了热茶,钱夫人微笑地看着小夕说道:“若是必濡找的那个女人有小夕这般体贴入微,我也稍微放心一点了。”
小夕害羞地低头道:“婆婆,您过奖了!”
“哪里是过奖,我说的都是实话!”钱夫人转过头去问必池,“你跟我说老实话,必濡藏的那个是哪户人家的?”
必池转动了一下眼珠,嘿嘿笑道:“娘,这事您不该来问我吧!我又没金屋藏娇,您去问三哥吧!”
“我见着他就是一肚子,没工夫理会他,你老实告诉我!”
“我真不知道……”
“胡说!冰锦说当时你也在,你还护着那个女人呢!你要说你不认识,谁信啊!快说!”
必池为难地笑笑说:“我答应过三哥不说的,娘何必来逼问我呢?直接去问三哥不就知道了么?”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必池正要开口,荷莲忽然风风火火地跑来了。紫蝉走出去问了什么事情,立刻转身回来对钱夫人说:“夫人,三少爷起床后执意要出门,谁知刚走出大门口就晕了!”
“什么?那该死的家伙为何要出门?”
“荷莲说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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