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人忙天慌地地跑出去找,他们找遍了秦城每一个医馆,却都没找到鹤环的身影。当所有人回来禀报钱老爷,钱老爷傻眼了拍着大腿问道:“怎么会没有呢?秦城就那么大一点,她抱着个孩子会飞么?”
七宝一边给钱老爷抹胸口一边对必濡必池他们说:“你们再仔细去找找,二姐她一定走不远的,或许有哪家医馆你们不知道呢!”
必濡等人正准备又去走,谁知门子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说:“二夫人回来了!”
钱老爷立刻小跑着迎了出去,却只见到鹤环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应仕不知上哪儿去了。钱老爷跑到鹤环面前着急地问:“孩子呢?应仕呢?”
一听到应仕两个字,鹤环就掩面大哭了起来。钱老爷和众人好不着急,可鹤环只是哭一句话也不说。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地平静下来说:“应仕啊!我那苦命的孙儿啊!小小年纪就遭那么样的罪呢!”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钱老爷急得眉毛都要烧起来了。
鹤环抹了一把泪道:“我抱着应仕跑出去找周大夫,谁知周大夫不在家,他的徒儿看了看应仕说:这孩子不中用,毒已经入体了!我吓得脚都迈不动了,这时候,必安跟着我跑来了,他听见周大夫的徒弟那样说,也急得不得了,忙抱过应仕,说要弄去西京看看!”
“二哥已经去了西京了?”必池惊讶地问道。
“是啊,他来不及回家就直接去驿站雇了辆马车出城去了!”
钱老爷听到这儿脸都白了,他声音颤抖地问:“应仕到底中了何毒?”
鹤环道:“周大夫的徒弟没说,我也不知道哇!我从琴骞房里出来,就去了必安房里,本想替他们俩说和。谁知道话还没说几句,柯儿就跑来找我了!老爷啊,一定是有人给应仕下毒啊!”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心里面不免一股寒风挂过。自从上次百纳显在钱府中毒后,钱府的人还心有余悸。这一回竟发现在了小应仕身上,每个人心里都敲起了响鼓。特别是必濡必池必清三个人,他们很清楚,要是给采青知道了,一定会出大事的!
必池第一个说话道:“查!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害应仕!”
钱老爷也从悲痛中回过神来,说道:“把大门关上,今晚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来人啊,关大门!任何人都不许进出!香姨,把所有人都叫出来,好好地盘查!”
“妹妹啊,”一直不动声色的钱夫人说话了,“你们也太草率了吧!你就让必安这样把应仕带去西京,万一应仕有个好歹……”
“大姐啊,”鹤环伤心道,“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应仕死吧!送去西京总还有一线希望啊!”
钱夫人不再说话,但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这事情太突然了,就像事先安排好了的!
有疑心的不止是钱夫人,还有必池。他把必濡和必清叫到了一旁说:“你们不觉得太突然了吗?”
必濡愁眉苦脸地说道:“可不是么!我该怎么去跟桑青说呢?她要是知道应仕出事了,她指不定会怎么样呢!哎哟,我怎么就摊上这个破事了呀!”
必清晃了晃必濡道:“三哥,老六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说二娘抱着应仕出去后二哥就带着应仕上西京了,这事有点突然!”
必濡不解地问:“这有什么奇怪的呀!不把应仕送去西京,应仕能有救么?”
“不!”必池摇摇头道,“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还记得桑青的话么?应仕是普宁王的儿子,普宁王自然是会要回去的。他绝对不会让我们钱家养着他的儿子!”
必濡似乎有点明白了,捂着嘴巴惊讶地说道:“哦!这样说来,这事很有可能是二哥演的戏!”
必清点点头说:“极有可能二娘也知道了应仕的真正身份,所以他们母子俩就合演了这出戏。到时候只要说应仕已经在西京死了,捧个骨灰回来,我们谁也不知道呀!”
必池拍了拍柱子气愤道:“好狡猾啊!二娘跟二哥太过分了!他们居然拿应仕来糊弄爹和娘!”
必清叹了一口气道:“二哥真的变了,为了前程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必濡眨巴眨巴眼睛问:“这下该怎么办呢?”
这时,紫婵过来请他们三位去大厅,钱府里所有人都已经聚在了大厅内外,里三层外三层地站满了人。钱老爷板着脸喝道:“那个最后照顾应仕的老妈子何在?”
那个老妈子立刻上前噗通跪在地上,全身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她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老爷啊!奴婢只是去上了个茅房,不想回来竟看见小少爷面色发青,嘴角吐着泡沫,奴婢也吓死了!”
“混账东西!你去上茅房为何不找人看着小少爷!”
“当时柯儿姑娘她们都去吃饭了,院子里就剩下奴婢一个人了。正巧二少奶奶来看小少爷,奴婢这才放心大胆地去了!”
琴骞一听这话,脸色微变,豁然站起身来指着老妈子厉声喝道:“你这老不死的东西!你说这话是要想赖我么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