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丝歉意,把头歪靠在古涵山肩窝,有些红着脸道:“我知道,我都知道。老爷,我……”抬头望着古涵山带着笑脸鼓励的神色,鼓足勇气道:“我知道你们,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在乎我。可我,当时不知道阿晗怎么了,也许他和九条哥在合伙做坏事儿,也许……我不想让你们知道他不好。后来,见到他在跟人打架时,已经,已经来不及了。老爷,我……我真的想不到那么多。”
古楷见小小把脸贴在父亲肩窝,害羞地不想抬头的样子,长长舒了口气。
古涵山轻拍着小小后背,温声道:“小小,爸爸明白了。你刚回家,因为以前的事儿,纵使你偶有顽劣,爸爸舍不得多说你,你大哥和大表哥也不忍多责,你二哥和欣然更是可着劲儿的纵着你。可是,小小,既然你回家了,这些话爸爸早晚要跟你说。抬头,看着我。”
小小绷着身子,再次紧张的看着古涵山。
古涵山沉下脸,认真、专注地看着小小:“小小,不管你愿不愿意改口,我是你父亲,泊然、阿焕、默然是你哥哥,欣然既是你朋友也是你姐姐,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你回家的晚,中间又经历了那么多事儿,爸爸本想由着你性子,只要你开心就好。可是今天,我发现,不能一切都顺着你,由着你胡来。”
小小越发紧张的望着古涵山,一动不敢动。
古涵山见小女儿如此,紧握着她手沉声道:“我的孩子,我有能力保他们一生衣食无忧,你大哥和表哥有本事护着弟妹不受欺辱,所以你们几个成才也好、平庸也罢,我从不强求。但是,只有一点,也是所有父母对孩子的期待,就是你们要爱惜自己,爱己者人恒爱之,伤己者先伤父母之心。”
小小心中大恸,愧意入眼,痛楚地看着古涵山。
古涵山紧攥着她的小手,轻抚着她耳边碎发,接着道:“小小,你不在家这几天爸爸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一直在做,你却一直在躲呢?我和你大哥、表哥、胡伯胡伯聊了好久,后来发现,其实可能很简单。你想要的不只是我们的行动,也许更是我们直白的告知。”
小小心里大震,恍惚中泪水直下。是的,她不笨,擅长看人眼色,可他们更是聪明,古家人从上到下一个眼神便可知对方心里所想,而她要不停地观察,不停地揣摩,才能知道个大概,所以原来他们什么都不做时,她不信他们,什么都做了时,她依旧不敢相信。小小轻轻地,肯定地点了下头。
古涵山微微一笑:“所以,爸爸今天告诉你。我很在乎你,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也许我的表达方式不同,但是你是我的小女儿,你不是欣然、不是……达然,你谁都不是,你只是我的二女儿,小小!”
仿佛憋了经年的上有洪水,突然开闸泄洪般,那块最大的堵心巨石“咣当落地”,小小突地趴在了古涵山肩膀上,瞬间痛哭失声。
古涵山轻拍着她后背接着道:“你大哥嘴笨倔性子,你表哥事忙把你当孩子,默然心里有歉意不好意思直说,欣然更是葫芦嘴巴肉泥心。可是,他们都很在乎你,很心疼你,想把你接回家,给你一个家,让你在遇到危险时会想起我们,在蒋晗危险时不要只想到跟他同生共死,因为你还有一大家子人盼着你平安,希望你开心安好。就是蒋晗,也许都更希望你能健康安全的生活下去。小小,爸爸说的这些,听清楚了吗?”
小小僵住了身子,许久许久,心里无法示人却始终存在的那个小冰碴,一滴滴化了成暖水流进了四肢百骸,良久,轻轻地咧嘴一笑点了点头。
古楷擦了擦额头的汗,终于,松了口气。
古涵山轻抚着小女儿的嘴角,小小的笑淡且艳,稚嫩精巧的脸庞每次露出真挚的笑意时,都仿佛夜花盛开般,让人心“砰”的一声悄悄然绽放。古涵山爱怜的摸着女儿眼底的青白之色,温和安定道:“小小,世上有很多种感情,大多是不稳定的。恩爱夫妻会离异,生死兄弟会反目,多年挚友会绝交,相投的情侣分分手,可是有一种感情永远不会变,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牵挂和心痛。以前爸爸要左右权衡,委屈了你,委屈了很多人……”古涵山脸上痛色难掩,小小突然伸手捂住了古涵山的嘴,脸色苍白的高叫道:“我懂,我懂,我都懂,求您,不要说了,不要说,好不好,好不好?”小小仓惶的脸色让古涵山和古楷心里齐齐一震,古楷转过了头去,古涵山叹口气,把小小的手抓在了掌心无奈道:“可是现在,你在家住也好,在外也好,爸爸心里都惦记你,恨不得天天见到你。小小,不要再去多想今天有了明天有没有的问题,你还小,不理解为人父母,牵挂衷肠一世难改的心思,我只想告诉你,无论我有生之年也好,百年之后也罢,你是我的小女儿,今天是,明天是,直到你儿孙满堂时,爸爸都不在了时,你也是!永远,都不会变!”
小小慢慢垂下了肩膀,眼泪顺着脸颊一行、两行、一片、成排的喷涌而出。小小张着嘴看着古涵山,她终于,终于,听到了这句话。从懂事起,从不敢提在生母面前提起“爸爸”俩字起,楼楼街、孤儿院、大杂院、古宅下人房、小黑屋、医院、英国、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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