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古涵山的思路走,大脑一片空白。此时,安静下来后,小小看了眼两手把她抱在怀里的古涵山,又回头看了眼冲她微微点头的古大少,低下了脑袋,极轻的声音道:“我没多想,真的,老爷,大少爷,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习惯了……九条哥去追阿晗,一定是阿晗有事了。我,我就想追过去,看看。其他的,我没想那么多。”
古涵山和古楷对视一眼,低头温和道:“那为什么不接爸爸电话,为什么挂了手机不接你大哥电话?”
也许是古涵山的松软口气,小小放松了心思,轻轻道:“我,我不好意思……我怕,我怕你们瞧不起阿晗,我怕,给你们添麻烦……”一字字说完,眼泪横流。小小突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古涵山,哽声道:“我就是怕你们嫌弃我,怕您,怕您惦记,您还病着……我不想让你知道。”
古涵山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着的怒气,一个字一个字的沉声道:“小小,‘瞧不起’,‘怕麻烦’,‘会嫌弃’,这些跟你的命比起来,孰轻孰重?”
小小一噎,呆瞪着古涵山良久,慢慢低下了头,讷讷道:“对不起,我,我错了。”
古涵山突然大喝:“口不对心!你根本不认为你错,在这里,在我们跟前,任何一个人斥责你,无论说的什么,无论说的对错,你都会认错。小小,爸爸今天问你一句,你追过去找蒋晗,不要命的参合进去,你真的觉得你错了吗?爸爸今晚只要你一句实话,抬头!看着爸爸,说!”
小小激灵灵后退了半步,抬起头惊慌的看着满脸愤怒的古涵山,静立了半天,突然捂嘴大哭,越哭声越高,刚刚压抑下去的嚎啕再次暴起,边哭边往后退,直到离开背手静立在远处不动不言的古涵山两三米的距离,才仰头大喝:“我没错!我没错!我不知道我错哪儿了!”
古楷一急,抬步就要上前,身子刚动就被古涵山摆手制止在了原地。
小小视而不见,似乎憋了一晚上的情绪彻底发泄出来:“我没错,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去!老爷,不管我是你们的谁,你们当我是谁,可是他是我哥哥,是我的阿晗。我养了我十六年,拿命护了我十六年,每一次我有危险,都是他,挡在我身前。今天,我找不到他,我想不到别的,我想不到,我只想去救他,去跟他在一起,他活着我活着,他死了……”小小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一字一句的跟古涵山说道:“他死了,我陪葬!”
古楷大步上前,扬手就要照她屁股抽去,被紧赶过来的古涵山伸臂拦住。
小小吓得后退一步,缩了缩肩膀,再不敢抬头了。
古涵山心里一沉,瞪了大儿子一眼,上前使劲儿抱住小小,亲了亲她额头,直到她僵硬的身子软和下来,才拉着她走到长凳边把她放坐在了身边。
小小并没注意到坐的地方,全部注意力都在古涵山身上,低着头,不敢再言语了。
古涵山伸手擦着她小脸,牵着她手道低喝道:“抬头!”
小小一木,慢慢地抬起头来。
古涵山直视着小小的眼睛,慢慢道:“小小,爸爸今天厚着脸皮问你一句,如果爸爸和你哥哥姐姐都不在了,你会想我们吗?”
小小突地觉得心脏一停,使劲儿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小**啄米般猛点起头。
古涵山如拍哄着小小入睡般,安然道:“爸爸也会想你,你大哥被你欺负成这样,可他还是奋不顾身的去救你;你表哥把蒋晗教训的不轻,却是在救下你们之后。十七号那天,你出状况了吧?”
不止小小,古楷闻言都吃了一惊。
古涵山手点着大儿子,又屈指敲了一下小小额头,轻笑道:“你们这些小东西,一个个理由充足,可是越充足越有问题,这么多年,你们什么时候把我自己扔在家里过,过犹不及!”
小小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古楷却赧然的撇过了头。
古涵山揽着小小肩膀,带着笑意道:“爸爸不问那天你惹了什么坏事儿,让你大哥、表哥,默然、欣然齐齐的替你圆场。爸爸只想跟你说,你以为的怕麻烦,会嫌弃,惹人烦之类的,都是你自己想的。也许,我的五个孩子我难以做到一样长短,可是,偏心也好,轻重也罢,这些,在你的安全面前,都不值一提。你大哥对你严厉,你表哥管教甚多,默然喜欢逗你,欣然跟你别扭,可是这些跟你性命相比,毫厘对千尺,微不足道。小小,跟爸爸说实话,这些,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小小直直地看着终于露出笑意的古涵山,心里如热浪猛袭般翻滚而来,烫心、暖肺、全身上下温水倾洒一遍似的,毛孔通畅,呼吸间似乎都带了一丝甜意。古涵山是疼她,宠她,从他从前避讳着古大少,之后掩而不提欣然,可是今天,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们无论跟她有何别扭、口角,在她的安全面前,都退居后位,他,和他们,在乎她。
小小何曾不知他们在乎她,可是对于小小而言,诸多的行动之后,她有时更需要的是直白的表达和告知,诸如刚才的贺焕和现在的古涵山。
小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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