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的一日,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官道行走,中间一辆锦缎大车被前后簇拥。伴随着一阵阵轰隆声,整个队伍似乎追寻节奏都是缓慢行驶,没有半点混乱。
在大车周围赫然见到苗三的身影,他边走边仔细打量着周围一切可疑动向,好像机敏的猎犬在寻觅猎物。
不用问,那大车之上的人正是成宗本尊了。这就是计划已久的圣驾出游,其目的不知如何,却吸引了不少百姓跟随。
说来奇怪,寻常百姓遇此大多会躲避,就算好奇也没机会跟得这么近。这次看看前后和四周聚集的队伍,却似完全将大队围在核心,着实有些意外。
走着走着,苗三冲车中回禀:“陛下,周围汇聚的百姓越来越多,是不是该将他们驱散?这样下去,微臣恐怕会酿出祸事。”
停了一会儿始终不闻车中动静,苗三很是着急。正要再问,终于听到一声嗯哼,里面的成宗说话了:“只要不阻大队前进,何必大惊小怪?今日国之上下有不少风闻,现在要再驱赶百姓,岂不是陷朕于两难?苗统领,做好你的本分,其他暂可不必惊慌。”
话落再也不说,只剩车轮滚滚之声。苗三连连点头,事情不能再谈也只得作罢。
又往前行驶数里,队伍慢慢接近汴梁附近,这时忽然听前队喧哗似乎出了事情。
可苗三表情却不可察觉地一松,看看四周,故意大声问道:“怎么了?前方为何聒噪,圣驾在此成何体统。来啊,上去问问,如果有人惊扰圣驾,当场拿下听候发落!”
立马从队伍里抢出四名内卫,一个个腰间鼓鼓囊囊,现在只是冲苗三微一点头,这就向前跑去探查情况了。
过不多时有一人回来,整个大队也停下了脚步。“回禀统领,前方有一妇人带着个丫头拦路,而且说话内容不堪……嗯,还请统领亲自定夺!”
眉毛连跳佯装怒意,苗三大骂:“什么混账废话!胆敢有人拦路拿了便是,在这吱吱呜呜是何道理?这是圣驾,岂容寻常泼妇随便阻拦?真真的该死!我,”
“苗统领——”车中成宗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苗三马上点头哈腰过来,抱拳领命。
“你去看看那妇人何事,怕不是有什么天大冤屈或什么要事。记住,这些时间要稳定人心,不可过度跋扈张扬。”
点头称是,苗三心里想法却由嘴角那一撇可见端倪。回身领人大跨步来到队前,果然见到拦路的妇人和孩子。
当然,这两人不用问正是冷钰萩和香儿母女,四周围了近二十个内卫,还有数十随行军士。
所谓做戏做足演全套,苗三更是明白。清清嗓子打着官腔,冷声询问:“嗯那妇人,你与这丫头拦路可知做了什么?就算有天大冤屈凡人也不能与天地较力,难道不怕王法和高低么?”
在地上叩拜不起的两人闻言这才有了动静。冷钰萩缓缓抬头,冲苗三一礼就说:“大人,小女因要事面见天上人,还望见谅。此事重大,如果有什么闪失,可能直接影响到……影响到天上人安危,甚至撼动我朝根基,这才,”.ξgyuxt.e
“住口!”一声大喝,竟从旁边走来一位文官模样的老者,怒目而视盯着冷钰萩说,“你这妇人好不知礼,大人没有直接怪罪还不快快退去,现在又满口胡言乱语,难道不知命是何物么?”
苗三认识此人,正是与杨丞相并肩的朝中一品大元,吴洪恩。眼珠转了转正要说话,却见又上来一位熟人,正是万户府掌印乌尔科。
按照制度,他的身份还不够随王伴驾,苗三不明白礼部官职人员到底在做什么。
只见乌尔科一抖袍袖,插口道:“吴大人所说不错,这妇人简直胆大妄为!不仅阻拦大队惊扰圣驾,甚至口中胡言乱语含沙射影,这该是大罪。”
看了苗三一眼,竟然提醒:“苗统领,这种人难道还要留着?恐怕对陛下不利,更会阻碍此次出游的真正目的。因此……”
脑筋一蹦,苗三差点大骂出口。他乌尔科算什么东西?就算那吴洪恩或者失踪已久的杨丞相自己都不放在眼里,现在竟然直接出言命令,看来最该死的是他们!
但面上却微微一笑点头称是,看着冷钰萩和香儿冷声说:“听到两位大人的说法吧?”一挥手命令道:“来人啊,把她们押在一旁听后发落!”
呼啦上来几人七手八脚就要将两人拿住,甚至还动用了锁链,看样子是玩真的。
一旁吴洪恩和乌尔科不自觉相互对视,这小小眼神却没瞒过苗三的眼睛。心中微一冷哼,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冷钰萩和香儿被俘,乌尔科这时又说:“苗统领,剩下将人犯交给随行护卫就好,不用再劳您大驾。”说着就要安排。
谁知这会儿又跑来一位内官,带了口谕:“诸位大人,陛下有旨,要与这妇人对话。”说着又是一礼,领人便走。
乌尔科还要张嘴,苗三却说:“大人,你这是怎么,难道要抗命阻拦?”
嗝喽一下,到嘴边的话被噎了回去,乌尔科恨恨地看了看苗三,退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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