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长空站在身旁,胡孝一根本一点也不吃惊,反而冷冷一笑:“怎么,多月下来你一直跟在暗处,面上装傻实则清楚得很,从头到尾你的戏比谁都真。
今天这是怎么了,良心发现?我还以为寒梦莲看错了人,心里正为她不值呢!”
“呸!胡孝一,要论计谋和演戏谁能比过你?”李长空也是一脸不屑,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说,“上次你将小莲遇害的事说个清楚,不就希望我今天能来么?沿路故意留下蛛丝马迹,不就希望我出手么?
哼!要我说,小妹怎会看上你?论心机,我李长空怎抵上你胡孝一一半?”
说完,这两个本该是冤家对头的男人竟然同时笑了,相互对望一眼似有心灵相通。
看着毒心老人,李长空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仿佛寒梦莲惨死的场景和最后的无助历历在目。泪水竟然忍不住从眼角流出,无奈一声长叹。
“小莲,归根到底是大哥错了。为了区区性命,独享解药,最后将你陷入这种残酷境地。”手中佛珠慢慢搓捻,喃喃自语,眯着眼最后不知在说些什么。
直到他再次睁开眼,刚才那种忧愁和伤心一扫而空,竟然表现出一片虚无和“空”的状态。
“在哪儿出家了?”
“嵩山。”
“好地方!果然佛家慈悲,无论任何邪魔外道只要放下屠刀就能成佛。哼,要是我,恐怕根本不能接受!”
眼角一动,似乎对胡孝一的讽刺充耳不闻,李长空将佛珠一晃,打了个问手,静立原地。
“既然皈依佛门,今日之战不会手下留情吧?难不成最后要将他也度化,成全那所谓的羽化飞升得道成仙?”
眼中冷光一闪,李长空一字一句道:“放乃佛意,在下送他!”说罢晃身当先冲过去,将佛珠抡起直砸毒心老人的额头。
这佛珠只有一盘,也就是搭在虎口,长度可过手腕些许;每颗珠大如核桃,却并不是各个浑圆;整体做了粗工打磨,之后走了三遍桐油,又上了一遍胶蜡而成,发出暗淡的朱红色却无反光。
在李长空手里看不出重量,但从舞动时产生的呼呼风声就明白真实情况如何。
见他已经动手,胡孝一这边也是双阴手舞动跟了过去,两人左右夹击,瞬间毒心老人陷入手忙脚乱的境地。
细看李长空举手投足,果然有大家风范和世家那种沉稳,要说他胜过冷寒霜三家之学那是吹牛,可跃居武林上游那是轻而易举。
就是这样的人在二十年里甘愿寂寂无名,可见他对冷钰萩的惧怕到了什么地步。
要说是为了什么计划,恐怕就是面上说词,实则怎样明眼人都是清楚。
刚才自己对毒心老人确实力不从心,现在有李长空帮手明显轻松不少。
而毒心老人心中却怒,最重要是没想到从头至尾被胡孝一算计,连最后断送一切想要拖住他都没能成功;这样看,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在努力,值得么?
越想越气,手下加紧,毒心老人此时此刻想要为自己做些什么,又或者为自己证明点什么。起码,最坏的结果要将眼前两人拖下地府也算心甘了!
主意一定,毒心老人的优势慢慢显露。刚才在对胡孝一时,自己确实没动真格的,现在加上李长空更不必再放水?
大喝一声,就见毒心老人露出的上身慢慢发出一阵热气,那无数可怖的伤口不停跳动,似乎真的变成了数条蜈蚣。
胡孝一见到,马上提醒:“李长空,你要小心了!这老鬼要用‘毒吸’之法,我是不怕,你却不是神仙。”
明白意思,却不答话,柔身一转来到毒心老人身后,双掌齐出奔后心就是几下。
毒心老人却在关键时刻转身迎击,挥拳而出一股淡红色雾气急冲,竟然像把利剑蹭着脸皮划过。
谁知李长空这是虚招,就见他看准形势,身子急速后仰抬右脚脚尖正好勾住毒心老人手肘,顺势晃动佛珠砸向毒心老人侧肋,招式连贯一气呵成竟在瞬息之间。
毒心老人确实能耐,手臂被勾不便移动,又见佛珠砸来竟然不慌不忙。嘴里呵呵有声,顿感整个人鼓足了半圈。
只听嘣一声闷响,李长空随口惊叫倒翻出去,胡孝一见毒心老人竟然纹丝不动。
等稳住身子,李长空去看手中佛珠,就见有三四颗颜色变得乌黑,伴随哗啦啦响声,竟然开始碎裂。
“硬气功?老鬼,真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是个童子身?”李长空奇到。
胡孝一心里同样吃惊,也问:“既然如此,当年侵害过霜妙善的人中,竟然没有你?那为什么……”
“哼,小子,以为只有你们会演戏?”毒心老人自傲道,“你们以为沈自在将那丫头送给老夫为了什么?如果不把防身秘术藏好,怎能在江湖立足?你们还是太嫩了——”
两人相互对望并苦笑:毕竟毒心老人武功已经很高,如果再加这种护体的硬气功岂不是更难下手对付?
正在这时,就听那边有人大喊:“胡大哥,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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