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担任县尉,两人志同道合,一起参加了晋阳起义。待到李渊龙袍加身,刘文静被擢升为纳言,即副宰相之位。在他的大力推荐下,韦云起担任了麟州刺史。然而,世事难料,刘文静在浅水原一战中大败于薛举,丢官弃爵,被迫赋闲在家。而失去了刘文静这座靠山的韦云起,也被裴寂随意找了个借口,贬为了郃阳县令。因此,韦云起对裴寂怀恨在心,誓要寻机报复。
刘文静踏入客厅,一眼就看见坐在窗边的韦云起。韦云起一见他进来,连忙站了起来,拱手施礼道:“刘兄,你回来啦?”
刘文静微笑着还礼,请他入座。两人落座后,刘文静目光炯炯地望着韦云起,问道:“韦公,你匆忙赶来长安,有什么事吗?”
韦云起点了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将自己偶然抓获裴府逃亡仆人之事详细地述说了一遍,然后从怀中掏出那份供词,递给了刘文静。
刘文静接过供词,仔细地阅读着。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穿梭,脸上逐渐露出了喜色。读完后,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高声叫道:“太好了!有了这份供词,我弟弟的仇终于可以报了!明日早朝,我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揭穿这件事情!”
韦云起见状,心中也不禁为之一振。他忙道:“刘兄,可别便宜了裴寂。”
刘文静眼里闪耀着坚定的光芒,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放心,这一次,我要让裴寂吃不了兜着走!”
次日清晨,武德殿内,文武百官齐聚一堂,气氛肃穆而庄严。李渊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群臣,临朝听政。
朝会一开始,刘文静便迫不及待地出列,高声奏道:“启奏皇上,臣要弹劾一人。此人蒙皇上厚恩,身居高位,却不思回报,反而欺君罔上,图谋篡位,真是大逆不道!”
大殿内的群臣闻言,顿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刘文静,脸上露出了惊讶与好奇的神色。李渊也感到很吃惊,连忙问道:“刘爱卿,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刘文静伸手指向旁边一人,大声说道:“就是当朝宰相裴寂!”
话音刚落,大殿内顿时像开了锅一样,众臣议论纷纷。许多人将目光投向了裴寂,眼中带着几分审视与猜疑。裴寂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双眼圆睁,怒吼道:“刘文静,你疯啦?说什么疯话?!你说我欺君罔上、图谋不轨,有何证据?”
刘文静冷笑一声,从衣袖里摸出一件东西,高高举起道:“这就是证据!这是你府上仆人郑才的口供,上面有他的签字画押。这是你欺瞒皇上,试图杀人灭口的铁证!”
刘文静的一番话让裴寂惊骇万分,他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大殿内一片寂静,连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坐在龙椅上的李渊眉头紧皱,他沉默不语,目光在刘文静和裴寂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他对站在旁边的内侍示意了一下。内侍立即上前,将刘文静手里的供词取过来,放到了皇帝面前的案桌上。
李渊拿起供词,仔细地看了一遍。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这时,刘文静拱手道:“皇上,裴寂寿辰之日,来了一个化缘的和尚。这个妖僧对裴府的仆人散布妖言,说裴寂有天子之相,将来必登九五之尊。裴寂知道此事后非但不上报,反而试图杀人灭口,隐瞒事实真相。这说明他早已心怀不轨,图谋篡逆,请皇上明察秋毫,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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