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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阴差阳错(1/2)

作者:今宵初弦月
黑夜中发生的这一幕,让郑才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惊骇万分。他重新躺下,但心潮澎湃,难以平复。他想到自己曾向这家的主人求宿,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这家人误会是他所为,将他扭送到官府,那他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在郑才心中缠绕,让他越来越害怕。最终,他再也忍受不住,悄悄爬出车厢,向着村外逃去。

黑夜中,郑才慌不择路,只顾着埋头奔跑,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竟失重般跌入了一口枯井。这口井早已干涸,他并未摔在井底,而是落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他伸手一摸,触感冰凉而僵硬,竟然是一具尸体!郑才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声在井底回荡。

他试图爬出枯井,但这口井深达两丈有余,井壁光滑如镜,根本无处借力。就在他焦急万分之际,井口外突然亮起了火光,并伴随着一阵阵喧闹之声。片刻后,有人用火把照亮了井底,紧接着,一根绳索从上面垂了下来。

郑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抓住绳子,被一点一点地拽出了枯井。然而,他刚一上来,就被绳子五花大绑,动弹不得。有人下井将尸体打捞上来,众人一看,正是这家的小姐。

原来,这家人发现财物被盗,小姐失踪,立刻怀疑到了郑才头上。他们顺着郑才留下的踪迹找到了这口枯井,发现了井中的郑才和小姐的尸体。众人不由分说,将郑才押送到了县衙,指控他就是杀人偷盗的强盗。

一场误会将郑才推向了深渊,他百口莫辩,被关进了阴暗潮湿的大牢。次日,县令升堂问案,郑才被押进大堂,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他浑身颤抖如筛糠,偷偷抬头望去,只见县令端坐在堂上,目光如炬,正紧紧盯着他。

县令一拍惊堂木,声音震耳欲聋:“堂下之人姓甚名谁、籍贯何处?”郑才一听,连忙报出了自己的姓名与籍贯。县令接着问道:“郑才,有人指控你深夜潜入他人住宅,偷盗财物,劫持并杀害了小姐,此事是否属实?”

郑才一听,连忙大呼冤枉,辩解说自己只是路过村庄,借宿在这家门前的车厢里,因为半夜睡不着,偶然看见强盗劫持小姐翻越院墙。他因为害怕受到牵连,所以慌忙逃走,不慎落入枯井,没想到小姐被强盗杀死后,尸体也被扔进了井里。

县令听罢,沉默片刻,目光如刀般盯着郑才,道:“郑才,你家住坊州,离此地尚有两百多里。你既说自己不是强盗,为何孤身一人来到此地?”

郑才闻言,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县令见状,怒拍惊堂木,喝道:“郑才,你吞吞吐吐,必然心怀鬼胎。小姐到底是不是你杀死的?如不老实交待,大刑伺候!”

郑才一听要用刑,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小人愿交待。实不相瞒,小人是宰相裴寂家的仆人,前几日老爷五十大寿,来了一个化缘的和尚,他对小人说,老爷有天子之相,将来能当皇帝。老爷因怕小人说出来,命令管家杀了小人,幸亏管家高抬贵手,小人才能逃命。小人想回家乡,故而路过此地。”

郑才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一切和盘托出。县令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让文吏录下了供词,令郑才签字画押,然后让衙役将郑才送回大牢。

县令从大堂下来,大步流星地回到了书房。师爷迎了上来,急切地问道:“韦公,案子审得如何?”县令兴奋地将供词递过去,笑道:“你自己看吧。”

师爷接过供词,仔细研读了一遍,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色,道:“太好了,有了这份供词,一定能够扳倒裴寂!”韦县令双目炯炯有神,挥手道:“即刻吩咐下去,准备好马车,我要连夜赶往长安!”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韦县令乘坐装饰华美的马车,一路颠簸,终于抵达了繁华的长安城。随后,马车又驶到刘文静的府邸前,他下了马车,轻轻地敲响了铜环。门扉吱呀一声开启,身着整洁衣裳的管家迎了出来,将他恭敬地领进了宽敞明亮的客厅。

“老爷去衙门还没回来,请您稍候片刻。”管家的声音温和而有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韦县令微微地点了点头,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几株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也在诉说着岁月的静好。

仆人奉上了一盏香气四溢的香茗,韦县令接过,轻抿一口,茶香瞬间在舌尖绽放,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许。他静静地等待着,目光不时掠过窗外,思绪却早已飘向了远方。

黄昏时分,天边泛起了绚烂的晚霞,将整个世界染上了一层金黄。刘文静终于踏进了院子,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与威严。管家迎了上去,低声禀报道:“老爷,韦云起来了。”

刘文静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道:“哦?他在哪儿?””管家答道:“正在客厅等候。”刘文静微微颔首,迈步向屋子走去。他的步伐不快不慢,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刘文静与韦云起,既是官场上的同僚,亦是私交甚笃的好友。想当年,刘文静当晋阳县令时,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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