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来了。”
扶渊点点头,进了小厅环视一周:玉折站在中间最亮堂的地方,正冲他行礼;从平康坊花了他大价钱的都梁站在角落的帷幕后,有点害怕地打量着他们;曾经的皇城司副使方致正端着个什么东西从里面走出来,见他来了,微微一躬身;薛玉坐得最远,面色阴晴不定。
“国公爷,还没来得及恭喜你。”扶渊笑意盈盈地看向薛玉。
薛玉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都是拜上神所赐,还未谢过上神。”
“客气什么,子美兄应得的。”扶渊走近了,示意他们都坐,他自己坐在小厅中间的八仙桌旁,玉折便坐在他一旁,给他剥坚果吃。
徐西坞没坐,黑面罗刹一样立在扶渊身后。
“东西呢?都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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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起便把手里的木盘端上桌——是一盘造型别致的牙牌,每张牌的头上都雕了花,栩栩如生的,且每一张都不一样。
“张翊的《花经》?真是有心了。”扶渊拿起一块,递给徐西坞,“兰花给你。”
兰花在《花经》中乃是一品九命,扶渊这是要让他掌权管事。徐西坞也没推辞,也没说什么肝脑涂地的话,郑重接过便重新立在他身后。
“芍药给你,这花漂亮。”扶渊又捡了一块给方起,“身子好些了?”
“劳主子挂念,一切都好。”方起起身,双手接过牙牌。
扶渊看向盘子,在桃花和海棠之间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捡了品级低一些的海棠,丢给玉折:“跟着徐将军好好干,干得好了本公子再给你换一个。”
玉折没想到这东西自己也有份,受宠若惊地收好了。
“如今魔军北退,边关没什么仗可打,老徐你跟着成松去了也不过是行军,安顿百姓之类的活儿,便多顾着这边。”扶渊道,“老徐不在的时候,楼里的小事方致决定,大事来找我。至于这明面上的掌柜,你来。”
他看向玉折。
玉折深吸了一口气,学着前面徐西坞与方起沉稳的样子应下,实则心中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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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渊又从盘子里挑了一块辛夷花的牌子,叫玉折给薛玉拿过去:“我素爱此花,公爷收着,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薛玉没收,看了他腰间一眼:“上神的玉佩是望春。”
“算我求公爷帮个忙,”扶渊笑笑,没去接他的话,“子美兄在帝都的富贵场里是排得上号的人,明日鄙店开业大吉,若能有您来捧场,我这生意不愁不兴隆。”
薛玉还是没接,冷眼看着他。玉折仍举着双手,一动也不动。
“我既说喜欢,那便是真喜欢。”扶渊又道,“公爷收着,万一有用到的时候呢?”
听出他话里威胁的意味,薛玉无法,只得接了牙牌,收在了袖里。
看到薛玉收了牙牌,扶渊又看向缩在一旁的都梁,语气甚是温和:“都梁公子,怎么坐得那么远?”
玉折立即拿出了掌柜的款儿:“主子叫你,你还畏畏缩缩地作甚?”
都梁不想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落到扶渊手上,一想起年前干的那些混账事儿,真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然他也只是想想,倒不敢真的死。
“你呢,既来之则安之,我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扶渊看着他,“成世子喜欢你,这是你的好处,别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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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又对玉折道:“你多教教他。还有,他这名字不好,你给他改了。”
“是。”玉折恭谨应下。
从始至终都梁也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的命运便又这样被人轻描淡写地决定了。
他这才恍过神来——从前在平康坊里那些招摇的日子,说到底都是笑话。
“夜深了,便不多留公爷了。”扶渊点了点桌面,“玉折,送国公爷下楼。”
玉折依言起身,去请薛玉离开,临走时又对都梁使了个眼色,把他也带了出来。
于是小厅里便只剩了扶渊、徐西坞、方致三个人,见该走的都走了,徐西坞便在扶渊与方起之间坐下。
他们两个都严肃地望向扶渊——接下来扶渊所说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皇城司建立之初是不是为了监察百官的我不清楚,但我这嘉兴楼要的就是监察之能。”扶渊斟酌了一下用词,最终还是觉得直白一些的好,“先把帝都给我搞清楚,首要的便是四神殿。”
“公子,那映川殿……?”徐西坞语气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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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清楚,映川殿虽然是太子的舅家,但先映川君的心也不一定是全向着太子的。”扶渊道,“映川殿明面上只有世子夫人和郡主,但底下的咱们也得搞清楚。”
“上神,依属下愚见,四神殿中,紫阳殿后继无人,崇明殿根基尚浅,倒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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