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最少也要二十万石的粮食。”
在这一毛不拔的冰天雪地里,就是拖,也能拖死他们了。
只是扶渊能想到的成松也能想到:“我明白你的意思,上神,但你这完全就是在赌,赌他们到底有没有粮草。他们既然要求谈判,也许是真的所剩无几,也许是单纯地不想消耗太多,想借着七杀在咱们这捞到好处。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们真的有粮草,再攻到风月关下,我们是否还能守得住。”
“我是在赌,”扶渊痛快地承认了,“只是我没有用帝都来赌,我只拿七杀赌。”
“你——!”成松拍案而起,“你凭什么——!”
“救他的成本有多高,将军算过没有?”扶渊抬起头来与他对峙,“将军不是很清楚吗?魔族谈判的筹码只有七杀一个,可我们要的不是七杀一个人,我们要的是光复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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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松大喘了一口气,“你懂什么?!那是我的同袍!”
“我既站在这里,那便也算你的同袍!”扶渊也站起来,“我们要的是家国永安,不是一人的生死!改日换做是我,换做是别人,也希望将军能一直记得我们到底要什么,该舍便舍,该弃便弃!”
成松紧攥着拳头,他盯着扶渊,看到的却是一些胡乱的光影。虽然不想承认,可他知道扶渊说得对。
太子派了个病秧子来,扶渊把这病秧子给折腾病了,顺理成章地再往后拖两日——这姿态做得足,又不会让魔族挑出什么大毛病来,还真是妙。
成松颓然坐下,虽然没松口,但帐里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话说得太急,扶渊又咳了两声,方欲坐下时,才发现云垂野好似比成松还要生气,也死死盯着他,连眼眶都红了。
也是,毕竟也是将门出身,哪里就能听得自己方才那番话。
“将军,”扶渊重新坐下,“我还有些细节要同您商谈。”
成松挥挥手,叫他们该回去的都回去。按理来说,这几个高阶的将领与督办粮草的云垂野都该留下,可扶渊找了个由头,支开了云垂野和成松的一名副将。
成将军曾在京郊马场一案被副将背叛过,此时见扶渊这般,也不禁怀疑;“上神可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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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渊摇摇头:“我顾虑的是云侯,请将军的副将同去,不过打个幌子,将军恕罪。”
“是我疏忽了。”成松定定心神,“现在没有旁的人,上神请说罢。”
薛玉从军帐中醒来时,帐子里除了他,竟一个人也没有,连扶渊给他找的那个老太医也不见踪影。帐子里没有熏香,也没有他家中常有的药味儿,而是一种薛玉从未闻过,奇怪的味道。
他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没受过这般苦,此时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哭一场还是做些别的。
薛玉仰躺着,愣怔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就哭不出来,好像眼泪都在被扶渊逼着赶路那几天流光了。他想了想,勉力站起来,自己裹上厚重的斗篷,系上风帽出去了。
来往的军士大多不认得他,也犯不上管他,他就一个人慢慢往成松的军帐踱。他被朔风吹得浑身冰冷,早就想找一个地方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了,可当他快走到那里时,却看到扶渊正和另一个人站在背风处说话,他在呼啸的风声里偶然听到了几个词,心头一惊,忙躲在了军帐后面。
那男人完全背对着他,扶渊朝向他这边,纵有风雪遮掩,他大概也能看清扶渊的表情。
男人说什么反正成将军讨厌自己,让扶渊不如靠这个,在成松那里卖个好。男人说得很委婉,但薛玉还是听懂了。
他紧张地看着扶渊,想知道扶渊会怎么回答。
“多谢侯爷替我着想,”风雪里夹杂着扶渊斯斯文文的声音,任谁听了也不会相信他其实是一个把人绑在马上在大雪地里一天跑了一百余里的魔鬼,“只是相较于成松,还是薛玉对我来说更重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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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心里有计较。”男人顿了顿,“是我多虑了。”
然后薛玉就看到扶渊冲那男人笑了笑,又说了句什么,他并没有听清,再然后男人就走了,扶渊则是一脚深一脚浅地朝他这里过来了。
“出来罢,他走了。”扶渊拢着斗篷,“你怎么过来了?”
“我一醒来,发现王太医他们都不在,帐里除了我连个人都没有。”薛玉道,“那是谁?小遮月侯么?”
“猜得不错。”扶渊颔首,“这里比不上帝都,你暂且忍一段时间。”
薛玉应下,这一段路已经消耗掉了他绝大部分的体力,他摇摇晃晃的,感觉下一瞬就要一头栽进雪地里。扶渊没办法,只好伸出手,扶着他慢慢走了回去。
扶渊回去便修书一封,言辞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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