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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问的!”桐熙目光淡漠,继续手中的针线,视他于无物。&l;/br&g;
秦政刚想再说,只听门外小全子高声禀报,“非空大师求见。”&l;/br&g;
“传!”秦政目光坚定,语调有力。&l;/br&g;
慈眉善目、神态和善的老尼非空是平宁庵的当家主持,祭祀那日,她曾经很隐晦地向秦政询问过千妃的情况,还说她骨骼清丽,有佛缘,更有仙气。事后,秦政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那日真正吕清竹的魂魄从魂珠中爆发,与燕丹一并去蓬莱岛修行,他才知道,所谓的有仙缘所指应该是修炼一事,但佛缘一说不知由何得来。&l;/br&g;
没等秦政发话,非空左手一把拂尘,右手一把剃刀,自报家门,开门见山。&l;/br&g;
“贫尼非空,此来有事求陛下恩准!”边说边俯身敬礼。&l;/br&g;
“大师不必客气,倘若你能解了朕的心疑,什么条件朕都能满足。”秦政最近一直因为这些事隐隐的头发痛,现在终于可以清静了。他从桐熙手中取过玉璧,递到老尼手中。&l;/br&g;
在听过秦政详细的讲述之后,非空展露淡淡笑容,言语温和,“这是一块儿通灵美玉,名唤情人泪。它最神奇的地方便是能通晓主人的心思,帮他完成心愿。”&l;/br&g;
“幻境即现境,现境即幻境。夏姑娘,也许在你原来的天地里,认为我们身处的环境是虚幻不真实的,同样,在我们的世界中也认为你们并不存在。”非空眼眸高远,“夏施主生前死不瞑目,怨气太重,你对情人泪许下咒怨,它引领你们来到此生,同样也是它让你们相互磨砺,彼此牵绊,耗费精力,最后感情无疾而终。”&l;/br&g;
“那,那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像从前一般恩爱绻缱,和好如初?”秦政忐忑不安地说出这句话,还不时用凤眸凝视桐熙,像个做错事的孩童一般,满眼期许。&l;/br&g;
非空却是答非所问,“今生缘浅,共待来生。”&l;/br&g;
秦政登时瞪大眼睛,神色愕然,难道他们真的完了吗?&l;/br&g;
“圣上,贫尼曾经跟你说过夏姑娘有佛缘,其实,她命里注定是我们佛家的弟子,所以贫尼此行的目的是希望她能看破红尘,剃度为尼,”她淡漠地抬眸望向身侧的桐熙,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眸光平静而悠远,“夏姑娘,你可愿意?”&l;/br&g;
桐熙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愿意!”&l;/br&g;
燕鑫的眼底立即浮动一抹怜悯之色,语调有些发酸道,“你真的想好了吗?”&l;/br&g;
“朕不准!”秦政神色大骇,一时激动,音色高了三分,“丑丫头是朕的人,谁也别想带走!”&l;/br&g;
“秦王,我劝你一句话,”燕鑫冷着一张脸,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讪讪地说道,“真正爱一个人,不是自私地拥有,而是无私地放手。”&l;/br&g;
“二皇子这话说的轻巧,可若是你的心爱之物,莫非你也能轻易放手?”秦政声音漠然,目光变得危险而犀利,“对了,朕还记得你有一个心爱的玩物,那个丫鬟小念怎么没一同带来?”&l;/br&g;
燕鑫陡然色变,丑脸惨白如纸,手颤颤的,蓦然握紧成拳,“她,她已经不在了。前些日子,因为我将她一直禁锢在身边,她总是心不在焉,郁郁寡欢,后来便悬梁自尽了!”望着远方,像是思索回忆,冷淡的眼瞳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如果不是自己的自私与霸道,小念也不会未到二八年华便香消玉殒。本来,他以为一个没名没分丫头的死活对自己没有太大的影响,但不可否认,看到她冰凉的尸体时,他的心狠狠地痛。为什么直到她死了,他才明白,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放开!&l;/br&g;
秦政僵硬地伫立原点,他看到她绝然的杏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那里面没有一点情愫,有的只是寡欲与陌生人般的无视。他哆嗦着嘴唇,语音沙涩,“可是,可是朕忘不了她,怎么办?”&l;/br&g;
“贫尼倒是有个主意,”非空朗朗音色,双眸温润,她从怀中掏出一支白色瓷瓶,“圣上,这是绝情水,只要将人的几根发丝放入其中,融化后服下,便会将所有关于这头发主人的记忆悉数忘记。这样,您依旧是雄心万丈、气壮山河的霸气君王,她便是看透世事的一个出家人,你们的生活不会再有交集,放了对方,也忘了过去!”&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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