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秦政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眸出现在桐熙面前时,她正在屋内收拾行囊。&l;/br&g;
“丑丫头,你想上哪里去?咱们不是说好了,邀请非空大师为你我解疑吗?”他虚伪地佯装出一脸诧异,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莫非,他的秘密已然被她偷听,终究不肯原谅自己?&l;/br&g;
“朕不容许你走!”说得话语轻柔,眼神却邪恶得像是一条毒蛇。&l;/br&g;
“秦政,还不肯放手吗?就算由头到尾都是欺三瞒四的一场把戏,你还是不愿罢手吗?这些天,我一直想要告诉你,不管你是秦政也好,方泽也罢,这对我都已经不重要,我们之间早就没有男女的情爱了!”桐熙微笑说道,毫不胆怯地往前走了一步,捧着他僵硬的俊朗脸庞,注视他的反应,“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不恨你,也不爱你了。就算明知你化名正文时,也没有真正爱过我,甚至为求自保,推我下崖,我也没有怨你,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早就死了。放了我吧,也算是给自己一条出路。”&l;/br&g;
“不,不!”甩开桐熙的双手,秦政惊恐地转身踏步走出房门,“来人,严加保护千妃娘娘,除了朕,任何人不得与她见面!”&l;/br&g;
哎!桐熙冷叹连连,兜兜转转,又回到那段可怕的,她不愿回想的记忆中,或许未来的日子,依旧是禁锢与强占!&l;/br&g;
次日天明,桐熙睁眼时已经身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之上,撩起轿帘往外打望,秦政高大的身躯压在白莲之上,他正巧也往这个方向注目,两人对视无语,而后又都不约而同的移开目光。&l;/br&g;
浩浩荡荡的秦军班师回汗歌调养生息。自从雪谷与玉虚飞天之后,多国士兵更加笃信神灵,决心停止战争,签署同盟条约,结百年之好。&l;/br&g;
朝阳宫依旧歌舞昇平,热闹非凡,除了传来梅妃病逝的消息之外,一切都如从前一般,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l;/br&g;
秦政回宫后性格迥然,不再向从前那样强取豪夺,而是对她温柔备至,礼让有加。有时只是远远地望着她明媚的娇态,不敢靠近,生怕破坏了这幅美好的画卷。&l;/br&g;
那天傍晚,闲极无聊,她在树下纳凉,顺带跟小幽学习女工刺绣,再次抬头时却对上一张熟悉的丑陋脸孔。&l;/br&g;
“燕鑫,你怎么来了?”桐熙不惊不恐,不急不躁。&l;/br&g;
“看来本王是不受欢迎的人物,”燕鑫神态憔悴,虽是平时倨傲的姿态,可语气中明显多出一分关切,“我来自然是有公事,听说你过得不错,就想顺便拜访一下故人。”&l;/br&g;
“发生什么事了吗?”桐熙总觉得哪里不对,“你看起来怪怪的。”&l;/br&g;
“堂堂七尺男儿,有什么扛不住的!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燕鑫所问非所答,“听说秦王独宠千妃一人,过几日想是要册封你为六宫之主了。”&l;/br&g;
“呵呵,没想到燕国的皇子也这样八卦,在意女人们常常议论的话题,这不是男人的作风啊!”&l;/br&g;
“见笑了,本王不得不关注!燕秦两国意图永不交战,结秦晋之好,只有燕国公主绣婉与秦政,秦国公主妙人与燕鸿联姻,这样才能保证缔约牢固,永远太平。”&l;/br&g;
“我劝你还是别坑害自己的妹妹,政治婚姻有几个过得开心幸福,男人还可以再娶,女人却要孤苦一生。”想起那个拉着自己的手,总是叫她皇嫂的小丫头妙人,铁一般坚固的心也会柔软几分。&l;/br&g;
“哦?竹妹妹当真这样想的?我倒是觉得你是怕绣婉公主夺了你皇后的位置吧!”&l;/br&g;
“你还是那样的性格,说话不留口德。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早晚会离开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桐熙并没有生气,语调平淡之极,停下手中的活计,瞥了身旁的侍女一眼,“小幽,你可愿意同我一起走?”&l;/br&g;
“嗯,”小丫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抿着小嘴点头,“娘娘上哪儿,奴婢就上哪儿。”&l;/br&g;
“你真的舍得下荣华富贵,抛弃权利地位?”燕鑫狐疑。&l;/br&g;
“那些患得患失的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丝毫意义,我的期盼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是连如此小的心愿都不能完成。”说到此处,不免眼眶红润。&l;/br&g;
“皇上吉祥,您怎么会在这里?”赵山来找小幽,却吃惊地发现秦政一直在宫门前徘徊,一定来的时间不短。&l;/br&g;
秦政猛地回神,踱步来到树影之下,望着同样吃惊的桐熙几人,听到方才她说的话,不由心凉&l;/br&g;
了半截。&l;/br&g;
“丑丫头,过会非空大师要来觐见,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她好了!”秦政尴尬笑笑,表情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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