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孩子在母体已经窒息死亡。”
她的呼吸不通顺了,头有些痛了。脑子里好像有辆高铁列车在快速地滑行,一遍又一遍,来回地绕着她的脑神经在疯狂地碾压。少许,她怔怔地抬起头,目光从那鲍鱼上移过,去看面前的男子。她的表情是迟钝的,恍惚的,也是发梦的,惊觉的。许久的年代里,有个如是的男子皱着眉头说:“佳佳,你挡到我了,闪个位置出来,让我透口气行么?”
她那么站在那儿,丝毫没有觉得对方有何不礼貌,不友善,甚至觉得那微蹙着眉头不耐烦的模样都是她这一辈子看到的最帅的一个画面。
后来怎么了?
“你愿意娶我么?许桡阳。”
“我不愿意。”有个男声说:“但是,他们都愿意,我也无所谓,反正娶谁都行,你敢嫁我就敢娶。”后来的这个画面渐行渐远,及至不见。
她摇摇头,头更痛了,更昏了,视线都晃动了起来。低头的瞬间,她又看到了那红色的刀叉,这回儿整把刀子都是番茄汁,不,不是,不是番茄汁,是血,分明是血,整把刀子都是。血泊中,那红色的一团肉,被那把刀子切得四零八落。然后,那叉子叉中一块,被扬到了半空中。
她跟着那沾着血的肉块愣愣地抬头,看见许桡阳沉静安详地瞅着她,一双深黑暗沉的眸子里,闪着别样的光。有多久了?他没这么安详地看过自己。有多久了,她没看见他的眼睛如此亮过。那个及至不见的画面就这么不动声色地绕回来了。
血连着那块肉入了对方的喉,被他整个吞下了肚。他那雄性的诱人的喉结上下前后左右的蠕动。她目光发直瞳孔扩散地盯着他的喉结,盯着他微微挽起的嘴角,还有他嘴边的那红色的汁液。“你的嘴边有血。”她不由自主地喃喃出声。
许桡阳盯着她看,嘴角扬的更高,目光闪烁地对着她温柔地笑了一下。邵佳佳记忆中从来没有见到许桡阳对她这么笑过。她清楚地听到了她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不论她对他有多少的恨,有多少的怨,如此一个笑容在瞬间就将那整页都翻了过去,将那渐行渐远的画面彻底拉到近前。
“是么?”他直视着她,研究着她脸上的起伏变化,目光带着热气和亮度直入她眼底,在她的眼珠上缓缓盘旋,然后,慢慢伸出舌尖在唇边轻轻一绕,就准确无误地舔去了粘在上面的番茄汁。那动作,性感,撩人,邪肆,几乎是挑/逗的,轻佻的,从没见过的。
她看的目瞪口呆,心脏狂跳。她不是早已经对他没那份感觉了?她应该对他恨的更多。可是,如此一眼过去,她瞬间就模糊了对他的那份感觉,仍然全身心都热血盎然了。
不,她摇摇头,头有些痛了,有什么东西碾了过来。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扶额头,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隔桌的手机响了。许桡阳的目光没有从邵佳佳脸上移开,依然亮闪闪地停在她的脸上。他望着对方脸上那越扩越大的发梦神情,不慌不忙地拿起手机放到了耳边。
许桡阳的声音隔桌响起。她傻傻地听着。“癞头龙在东直门的老舍茶馆?”她怔了怔,挣扎着回了回神,看向对面。她看到对方瞬间就瞪圆了眼睛,跟着扬高了声音。“你确定?右手上有个青色龙头,带着一顶鸭舌帽?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他再确定了一遍,即刻亢奋无比地,“通知刘队,在他们没到之前,你们先不要动手,一定要活捉他。”
他跟着就把电话撂了,舒了口气,继续看着她温柔地笑了一下,“你听说了么?癞头龙杀了蓝卫晨。警方布下天罗地网到处派人抓他呢!”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饭。他吃的旁若无人,好像根本忘了她一般。连吃了几口,他似乎才想起她来,抬头去看她,“怎么?你约的人呢?你也被人放鸽子啦?”
邵佳佳一怔,仿佛刚回过神来,想起问题所在了。癞头龙?不,不能让他们抓到他,绝不能让他们抓到他。她如坐针毡了,在座位上左右不是了一会儿。看见许桡阳依然吃的津津有味。她看着,看着,突然间,触电般地回过味来,“我还有事。”她迷迷糊糊跳起脚抓起桌边上的包,慌慌张张的想起身离开。
许桡阳动作没变,有条不紊地吃着,“干嘛走?不喝了?我还没和你喝够呢!”他扬起眼,目光奕奕地盯着她的脸,扬右手安静地指指里面的方向,特别温柔地说了一句:“卫生间在里面。”好像被催眠一般,邵佳佳真的改变了方向,往里面跌跌冲冲地跑过去。
许桡阳脸上的笑容迅速止住,眼睛直盯着她的后背,慢慢地吐出了嘴里沾着番茄酱的鲍鱼,拿起茶杯缓缓漱口。他的眉头蹙起,眼珠上的火光直直地跟着她的脚步移过去。直到她的人影风风火火地拐过走廊,他依然没有收回目光,腮边的肉跟着他的动作绷得青筋窜起。
只一会儿的功夫,邵佳佳就冲出了卫生间。她脸上的表情是怪异的,反常的兴奋。许桡阳正在接电话,遥遥看着她气喘吁吁地重新坐回来。
他的脸色和缓,眉头微蹙,脸上有抹不易察觉的戏谑神情。他看着她,慢慢从耳边移开电话,把目光投到她脸上了。他微微挽起了嘴角,“不是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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