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顺利生下这两个孩子,你就对不起我这条命了。可儿。”他的笑容温柔极了,凝视着她的眼眸比刚刚生动了,鲜亮了。“生出来告诉我一声,是男是女。”
不,她猛烈地摇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心口的地方好久没有这么疼过了,“晨子,”她呻/吟着,无力地向许桡阳的怀里瘫软过去。她手痛楚地按着头,一边死命地按,一边发疯发狂般地摇头,一边摇头,一边呜咽着说:“你真的太傻了。真的太傻了。”
“你是我的小公主,”他再去看她,他的目光深刻而隽永,唇边的笑容从来没有见过的柔软而动容,“从四岁那年,我眼里就没放过别人。保护你早就成为了我的本能。真好,你没有事,真好,我可以放心了。”
可儿到底还是移过去了。她的身子软软地往下跌,双膝跪在地上。她小心地把他的脸捧起来了。她的眼泪像泉水般地往外喷涌,“晨子,”她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迫切地去看他的眼睛,“你怎么会让自己有事的,你抗的过去的对么,”她的声音温存,像在哄一个婴儿,“你跟我说,你抗的过去的,对不对?”
他的脸在她的手心里,看着她温暖地微笑,“我从此以后就保护不了你了,可儿,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许桡阳,”他一眼不眨地凝视着她,费力抬高了声音,“从此以后,她是你的了,记住,不准负她,如果你让她伤心,我在天上会看着,一定不会放过你。”他的气息微弱了,眼睛重涩了。他继续看着她,眼光涣散却执着地停在她的脸上,“一定要幸福,可儿。”
“晨子,不,”她失神地摇头,恐惧地摇头,眼泪鼻涕一股脑地往下流,她半跪在那儿,迫切而混乱地去找寻他的眼睛,急促一叠连声地说:“你没事的,你跟我说,你没事的。晨子。”
许桡阳一把拉起了她。不,她挣扎着想要再扑下去,泪眼迷蒙中,蓝卫晨看着她遥遥地微笑,“别把我送回沈阳,我要留在北京。”他的话吐字艰难了,“可儿,生下来,记得告诉我一声,是男是女。我喜欢女孩。”他说。
她猛甩头,喉咙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他的笑容虚飘飘的了,抓不住了,握不牢了。视线模糊中,他们好像扑了过去,郭美丽哭的山河饮泣,母亲也哭,父亲也哭,谭东城哭,雅姨也哭,一时间,满急诊室里都是哭声。
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哀嚎着想要扑过去,许桡阳死死攥着她,“你不能让自己有事,可儿,你决不能让自己有事。”她挣脱不了,他的怀抱像钢铁,像盾牌。她挣无可挣,痛无可痛,终于,崩溃了,撕裂出声,痛楚而心如刀绞地喊出了一声。“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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