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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中回到家没几日便得了一个糟糕的消息,太子许璟向皇后娘娘提出要选她为太子妃。陈国公夫人满意的望着她笑:“我就知道纤丫头能被太子看中。”
陈茗纤只是低头不语,旁边众位姐妹个个羡艳不已,她却是一片悲伤,那个穿着白衣的翩翩少年,与她再也不会有交会。一想着他那温柔的目光,心中不可抑制的疼痛了起来,第一次,她渴望着自己有说话的权利,能表达出自己的心意。可是,她不能,她是陈国公府的大小姐,她要听从家里的安排,为着陈氏家族的利益而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那份埋藏在心底里的感情。
“姑娘,你便歇了那份心思罢。”惠仪看了坐在桌子旁边闷闷不乐的陈茗纤,低声劝道:“你和五皇子是绝无可能了,为何还要念念不忘?”
惠芳拿着帕子替陈茗纤擦了擦汗:“姑娘,做太子妃可比皇子妃威风多了,以后还能做皇后娘娘呢。”
陈茗纤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手中拿着一本诗集无意识的翻着,这是许瑢的诗集,她只能透过那本诗集默默的琢磨着那个让她念念不忘的人。
“大姐姐,大姐姐。”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茗纤抬起头来,就见几位妹妹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大姐姐,外边出了大事!”
“出了大事?”陈茗纤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外边出了大事又如何,总比不上她遭遇了这种不幸。一双妙目从诗集里抬了起来,望着满脸焦急神色的妹妹:“怎么了?你们一个个慌慌张张的?”
“大姐姐,今日朝堂上有几个人上书,反对将你立为太子妃!”陈二小姐着急的坐在了陈茗纤的身边,一脸气愤:“太子爱挑谁做太子妃便是谁,与他们又什么关系?分明是自家的小姐挑不上便也想要大姐姐也做不成。”
“什么?有人反对我做太子妃?”陈茗纤心中惊喜不已,睁圆了眼睛:“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千真万确!”陈三小姐点了点头:“祖父下朝回来以后便脸黑黑,颜色十分不好看!”听说朝野上下都反对太子的选择,还不是不想见陈国公府一人坐大?难怪祖父会生气,辛辛苦苦培养了大姐姐多年,眼见着便要成功了,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陈国公府已经势如中天,再出个太子妃,也就是将来的皇后娘娘,这大周朝堂里岂不是有一半都要姓陈?这世间得眼红病的人不少,个个都见不得人好,今日上朝,有几位老臣联合上奏,肯请皇上皇后多多考虑太子妃人选,奏折也跟着如雪片一般飞进宫中,皆是反对选陈氏女为太子妃。
陈茗纤听着几位妹妹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这事情说了个明白,心中暗自高兴,若是能将太子妃这身份给摆脱了,她与许瑢也许能在一起。她望着几位妹妹淡淡一笑:“这世间的人,大多便跟乌眼鸡一般,恨不能将旁人啄到肚子里头去吃掉呢,你们也别生气了,静观其变便是,谁又知道结果呢。”
陈国公听到大孙女对于这事情风轻云淡,大为赞叹:“纤丫头果然好气度,我都有些自愧弗如了!”
陈国公夫人瞄了他一眼,满脸笑容:“她哪里是什么好气度!她是知道自己不用担心,上回觐见皇后娘娘的时候,太子的眼睛一直就盯着纤丫头,不肯放松了半分。我们才回府,宫里便传了话音儿出来,说太子向皇后娘娘进言要娶纤丫头为妻,这可不是上心了的意思?只要太子坚持,旁人再说多了闲话也无益。”
“唔,不如咱们便以退为进。”陈国公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也去上份奏折,就说咱们陈国公府已经够引人瞩目,不想因着再出一位太子妃而遭猜忌。”
“这样甚好,皇上皇后那边也能打消疑虑。”陈国公夫人想了想,吩咐旁边的贴身丫鬟:“去将大小姐找过来。”
陈茗纤到了主院,听祖母说要自己写一封请辞信,心中高兴,拿起笔来一蹴而就。上边自陈资质粗陋,不堪为太子妃,且也不欲让太子殿下因此事被百官诟病,以为迷女色而不顾大局,还请太子殿下收回成命为感。
陈国公拿着请辞信瞧了又瞧,直赞孙女兰质蕙心,这封信写的言辞恳切,中间又体现出了对太子的殷殷关心,实在是字字珠玑。“纤丫头,我立即将我的奏折与你的请辞信一起送到宫里去。”陈国公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了去,陈茗纤心中一凛,祖父素来热衷于权势,他怎么高高兴兴的去送这请辞信?中间必定有隐情。
转脸看了一眼祖母,见她端着一张笑脸正在望着自己,陈茗纤的心沉了沉,一只手紧紧的捏成了个拳头,自己果然还是稚嫩了些,这分明是以退为进,他们在赌自己在太子爷心中的分量。
赢了,她是太子妃,陈国公更是荣华富贵,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输了,陈国公府的奏折与她的请辞信,会让陈国公府在皇上与皇后心中的分量有所增加,无论结局如何,陈国公府只会占强。
绝望的站了起来,陈茗纤朝陈国公夫人行了一礼,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院子,望着那一地碎金的日光影子,她没有感觉到半点温暖,就如坠入了冰窟一般,全身凉冰冰的一片,自己和他,终究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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