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没有回来。我想用生命总结出来的教训,总比用嘴巴吹的要可靠些。”
乌纳尔脸上阵青阵白,却是不好说什么。因为就在卓文瀚说完上面的话后,骆真及时往下接道:“事关罕加贝拉生死存亡。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对手,只有凡事往坏的方向考虑,才可能有好的结果。”
骆真此言发自肺腑,然而却未必能得到所有人的理解和响应。还是乌纳尔,他说:“无相鬼王要离城,这只是一个推测。当然这个推测很可能是事实,然而我们却不能因此而紧闭四门。这不但会造成很大的损失,而且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要知道罕加贝拉的根基在于全城的百姓,特别是那些掌握了巨大财富的商人。要是这些人都走了,罕加贝拉才是真正的完了。”
乌纳尔的话,含沙射影。显然有指责骆真对穆提丹下手的意思。在他看来,就算穆提丹是什么无相鬼王,但他也是掌握了巨大财富的商人。只为了几个刚入城的陌生人就对他下手,那是十分的不应该。
这摆明了就是挑衅。骆真有涵养只做没听出来。而祁栗莆脸涨得通红,他忍不住喝道:“乌纳尔,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乌纳尔冷笑道。越说他越是放肆起来。斜着眼睛看祁栗莆。乌纳尔又道:“最近我可是听到一些流言,都是关于大公子的。其中最夸张的是城主是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大公子害死的。当然这只是流言当不得真,不过巡检司却是积压了不少卷宗。是不是趁着老将军还在便将其中关于大公子的部分给结了?”
这不仅是挑衅而且是落井下石。乌纳尔的目的非常清楚,偏偏他说的都是事实,让人无法挑出错来。骆真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乐与博是很可恨,但却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乌纳尔此言,直批骆真的逆鳞。骆真甚至情不自禁的动了杀机。
然而就在此时,又有一桩意外发生了。负责外围守卫的班奈特忽然走了进来。祁栗莆正一肚子火,看到儿子忍不住喝道:“你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怎可擅离职守!”
班奈特被训得愣了一愣,不过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趁着老子换气的瞬间插话道:“有一件事,末将不得不前来禀告。”
“什么事?”祁栗莆喝问。然而班奈特却没有立刻就说。而是转动脑袋左右望了一下,这意思很明显,就是他要说的事并不适合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卓文瀚、李元芳、以及伏泰夫妇先告退出来了,乌纳尔也随后跟了出来。他斜了眼睛看了不远处的四人一眼,很故意的冷哼了一声,然后背着手踱到了一边。
“还真是神气!”伏泰愤愤地道。而月蓉夫人却掩嘴轻笑道:“你看他的耳朵。”
乌纳尔半侧着脑袋望天,似乎是没有任何异常。不过眼力好如李元芳这样的却可以清楚的看到,此人自耳下到颈侧的皮肤绷得紧紧的。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现象,很明显这厮是把两只耳朵都竖直了准备偷听。
卓文瀚淡淡的笑着,忽然道:“贤伉俪在此经营,少不了要应对上上下下的关系。每年为此的花费可是一笔大数目。”
月蓉夫人轻轻笑道:“这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不过寒家是小本经营,比不上那些巨富大贾。比如那穆提丹,每年撒出的银子,不知有多少。当然,他可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喽。”
月蓉夫人说话,声音不高也不低。乌纳尔明显是全部都听到了,他满脸通红,想发作却没办法。毕竟月蓉夫人可没有指名道姓。气恨之下,乌纳尔一甩袖子就往外走。负责守卫的内禁见了,赶忙问道:“大人要往哪里去?”
“上厕所。怎么,连拉屎撒尿也要管么。”乌纳尔故意恶声恶气的说,然后昂首阔步走了。
其人言辞十分粗鲁,特别是在场的还有女人。伏泰脸都气白了,偏又无可奈何。只能喃喃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而月蓉夫人却是若有所思。乌纳尔很明显的失态,显然是被刚刚那句话戳到痛处了。
“他现在还在收穆提丹的钱?!”伏泰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这倒不至于。”月蓉摇了摇头,然后叹道:“只不过总归是伸过手的。沾了味儿了,是洗不干净的。”
卓文瀚叹了口气,他想起了察瓦台,也想到了乐与博。虽然有点不厚道,但用“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李元芳可没那么多的感慨,他眉毛紧皱。刚刚班奈特进来的时候明显很紧张,以至于步伐都乱了。再加上后来祁栗莆的反应,很明显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想到此,李元芳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一抬头,目光恰好与卓文瀚对上了。彼此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个名字——乐与博。
“这次麻烦大了。”卓文瀚苦笑道。李元芳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自他们几个出来到现在已有一段时间了,然而不远处紧闭的门还是没有打开的意思。单只是班奈特汇报情况,应该用不了这么久。必然是另外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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