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出现了慕容衍登基以来最和平的一段日子,没有任何人挑起事端,就连平日里最喜欢出风头,制造祸事的梅妃都突然修身养性了。
庆妃更是称病,闭门不出,连太后的安都好几日没去请了。
惠妃自打那日与袁锦心说了那些话之后,便一如即往的低调着。
就在太后寿宴即在来临的前十日,西北传来消息,说是睿亲王慕容迁居然私自带了一万精兵来京,打的是向太后贺寿的旗号。
不仅如此,北疆也传来相似的消息,这一回,却是北亲王慕容寒的旧部,据说足足有十万精兵,正在来京的路上。
两路人马皆来势汹汹,在太后宴寿前三日抵达了京城,在城外驻扎,慕容迁的一万精兵驻在城东,据说,这一万人只是掩人耳目,慕容衍派出去的探子来报,余下还有几万人,到底是多少,还有待查证,正从各个郡县分头赶了过来。
而慕容寒的十万精兵,倒是显得光明磊落,直接就在城西驻下了。
因了慕容寒这大齐战神的称号,城外的百姓都纷纷送粮送菜,有的还亲自做了好吃了给那些将士送了过去。
相比之下,慕容迁那边倒是显得冷寂了。
连个问候的人都没有。
由此可见,慕容寒在大齐国的盛名,早已深入民心。
按理说,太后寿宴,只邀请了各地亲王,本不应带这些兵马,这么一来,京城中又传起了让人无法安寝的风言风语。
连黎民百姓都猜测着这场寿宴会不会演变成一场新一轮的夺帝之争。
朝堂上也在两军抵达京城之际,乱作了一团,情势一下子陷入了紧张的僵持之中,愈是寂静,便愈显得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一向深入浅出的楼太妃也在寿宴前三日,突然出宫探视了自己的儿子慕容寒。
一切都似乎越来越玄,但寿宴的张罗却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袁锦心站在高高的宫墙内,俯看着这万里江山,心中一时之间竟也生出了丝丝感概,想这帝王之位,竟闹得兄弟相残,骨肉相离,就连夫妻之情也淡漠如水。
“小姐,不好了!”如喜的脚步匆忙且慌乱。
袁锦心的心头一揪,立即回转身去,上前一步,道:“发生什么事了?”
如今,这宫里就像是一个已经定好时辰的炸药包,一旦有人点火,便随时能将人炸得粉身碎骨。
明明是一场欢天喜地的宴寿,这宫里布置得也是喜气洋洋,为何,一场简单的事会演变成这样,或许……慕空衍也在等着这一天!
一年前,慕容寒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帮他,或许一切都和这次的变故有关。
“奴婢听说三位大人前几日来宫中闹过了,刚才太后带着三位娘娘去了皇上的寝宫,据闻,是皇上对三位娘娘的态度让三位大人起了异心,如今之计,唯有让皇上在此时宠幸三位娘娘,方可得到朝堂上众臣的支持!”
如喜一路跑过来,大气都不曾喘上一口,她一把抓住袁锦心的手,一口气将从曹公公那里得来的消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一说完,她便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袁锦心怔愣了一下,而后了然的点了点头,太后会给皇上纳这三名妃子,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战事。
想来,太后一直都是在帮慕容衍。
当然,慕容衍也早已知晓这其中利害,却一直为了袁锦心僵持着。
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若不是顾及到这层关系,她大可以寻个理由,将这三人赶出宫去,但她目前还不能,这江山不稳,慕容衍的声望不高,她若是冒然将他推上贪图美色之名去,只怕,大齐便真的要陷入一场水生火热的争斗中去了。
袁锦心确实没想到这场战争来得如此之快,原来,她是高估了慕容迁的忍耐力了。
初夏的天气带着几分闷热,此时,竟让袁锦心有了几分喘不上气来的烦躁。
如喜喘够了,却看到袁锦心仍旧呆怔在原地,她急得一跺脚,扯着袁锦心的手便跑:“小姐,你倒是快去啊,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向她发过誓,‘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此时,这一双人,是否要陷他于水火之中,袁锦心犹豫了,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去打破那层局面。
脚步走走停停,若不是被如喜拉着,她只怕到天黑也走不到乾清宫。
此时,夕阳夕下,像是画家打翻了作画的颜料罐,天空被染得五颜六色,五彩斑澜,一半火红,一半妖艳。
袁锦心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却看见太后就站在乾清宫的宫门口,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到来。
“袁锦心,哀家等你多时了,这步子何时竟走得如此之慢!”
她的身后空荡荡的一片,带着几分苍桑的声音不停的在殿内回响着,像是在告诫她,里头所发生的一切。
袁锦心透过太后的肩膀往里看。
却看不到分毫里头的情形,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月前惠妃跪在他们面前哭诉太后逼迫她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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