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小巫冷哼了一声,看着这黑乎乎的洞穴,不削的笑开了。
“怎么?你在怪我搞砸了事情么?”
“夏非不敢。”夏非也站了起来,伸出手臂,摸索着前方的路,只留下那么一句显然底气不足的理由。
玄小巫也不多说什么,神乐之舞虽然失败了,但是依旧消耗了她许多的体力,这会连多说两句话都显得累的很。
两个人上去了是如此响当当的人物,可到了这莫名其妙的地方,竟然手脚都无法伸展的开来。
就在此时,空荡荡的洞穴内,竟然由远及近的传来了一阵唢呐声。
玄小巫隐约觉得不安了起来,一阵强风吹过,她狠狠闭起眼睛,再睁开之际,自己竟然坐了一顶嫁轿中。
叮叮当当清脆的铃声随着轿子的起伏不断的传入她的耳朵中,她惊愣的看着自己一身手工精美的嫁衣,忍不住掀开了轿帘,不看还好,一看她弯弯的柳眉立刻就攒了起来。
这是在搞什么?
那个在轿子前面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怎么那么像夏非?
这是什么鬼地方。
而在轿子外头的夏非才是冷汗涔涔,急的早就没了大巫师该有的冷静。
他身后的轿子没有轿夫,稳当当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吹吹打打的往不知名的地方赶去。
他想回头看看玄小巫,可是他却动都没法动。
难道夏家流传下来的秘密,竟然是真的吗?
就在他困惑不安的时候,这新郎官接新娘子的戏码该结束了,因为一个弯路过去,竟然有了光亮,夏非看着前方豁然开朗的地界,觉得那大大的喜字刺眼极了。
那是一座很华丽的府邸,依旧是朱红色的大门,却比那个将他们吸进来的小多了,诡异的骷髅代替了传统中府邸的麒麟,歪歪扭扭的矗立在大门的两侧。
轿子跟在夏非身后停了下来。
玄小巫郁闷的往四周看了看,那轿子竟然是凭空消失的,她提着厚重的嫁衣走到夏非身后,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做了新娘子,夏非做了新郎官,搞什么飞机?
夏非不语,一把扯过了玄小巫的小手,侧首看着她,认真的说道,“配合好这场婚礼,否则,我们都要死。”
“死?”玄小巫咧开红唇,开始没心没肺起来,“谁要我们死?神夭吗?”
夏非竟然是严肃的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是神夭最后的遗愿,祭祀台的下方埋葬着神夭的灵柩,她终有一念尚在,我们此刻所经历的一切,怕都是她安排的。”
玄小巫听到后,嘴角的笑容终究是挂不起来,她很想甩开夏非的手,转身就走。
这是个很温馨又充满绝望的婚礼,神夭啊神夭,你竟然在死的时候,都期望着和神染结为连理吗?
如果到此刻,玄小巫还不明白神夭唯一留下来的一念是什么,那她就太蠢了。
神染聪明一世,却糊涂了一时,他当时最在意的是和自己完全背道而驰的妹妹,却忘记了自己这个妹妹对他的痴恋,神夭,在最后一刻,将自己爱留了下来,封存了一千年之久。
这里,满满的充斥着的,都是神夭对神染的爱。
玄小巫觉得鼻子酸酸的,伸手抹过眼睛,却是干涸一片。
为何如此熟悉,为何能深深体会到神夭当时的绝望,如此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夏非牵着他,跨进了那径自打开的府门,一重一重,该有的婚礼细节一向不少,只是一路走下去,没有所谓的拜天地,而是直接走进了布置的如此奢华的洞房。
纵然知道这是在配合神夭的,但气氛还是尴尬了起来。
碰的关起来的房门,把玄小巫吓了一跳,她捂着心口,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跟个木头矗立在旁边的夏非,美丽的眼睛溢出了笑意。
她仿佛在说,夏非,看你怎么收场。
夏非左右踱步,一双比夏天的阴狠的眼睛总是狠狠的瞪着床榻之上那块白色绸布。
玄小巫跟着看过去,忽然说道,“别瞪了,我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什么?”夏非惊讶的叫了起来,而后沉默了。
许久,他才说道,“是神染么?”
玄小巫讽刺的动了动嘴角,点了点头。
是的,她终究是想起来了,想起神染隐藏的一切,所以,她才开始同情起神夭来,因为她现在觉得自己和她好像。
为何,要爱上一个薄情之人。
看着这充满喜庆的一切,她心里的酸楚,却是无处说的。
本章已完成!